“哼,我说?我怕吓到你们?看到我这条腿没?为了逃避分派活计我硬生生的把这条腿打折了,你们可知道为啥吗?”
说着,男子刷的一下拽开穿在腿上有些破烂且沾满污泥的裤子,露出里面裹缠着沾满污泥的破布,浅灰色的布条上隐约能看出大片大片的殷弘血迹,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从他的腿上隐隐散发。
扫视了一圈众人有些惊恐又同样充满好奇的眼睛,男子又刷的一下把撸起的裤子拽了回去。
“因为啊那些被带走的壮劳力都被带到了筑堤修坝的地方,那里又脏又累,一日只给一餐,比这强不了多少的稀粥,能有几个能熬的住?”
“那些死了的人,还不就是填在了堤坝的槽子里?不然你们以为为啥这方圆百里,只有瑜城的堤坝没决堤?还不就是像我们这样的穷苦百姓活生生用命填的?”
“不能吧?这瑾瑜王爷盛名远扬,我们渔村那一带都知道,要不谁能跑到这来?”
“再说了,这么大的事瑾瑜王爷怎么不能不管?在怎么说他也是这里最大的主人,出了事上达天听,他也是难辞其咎的!”
男子的话一落,便有人开始怀疑他话中的真假,但大多数人的眼中已经开始带上了惊恐和抗拒。
“呵呵,现在啊,瑾瑜王爷都自身难保了,还哪有心思管我们的死活?你们从城外过来的时候,看没看见那些营帐?都是安置染上疫症的人的,就连瑾瑜王爷都住了进去,你们说这瑜城又能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