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
随着陈正斌的一声大吼,右翼的朱雀、玄武两大战队五千二百余名战士同时呼地左手起盾、右手臂夹紧骑枪,身子一缩,再加上马匹身上所带的铠甲,一个行进中的庞大盾墙顷刻完成;且这个盾墙还伸出无数支令人胆寒的枪矛,如同一只吓人的巨型刺猬在移动着。
‘嗡………。’
一团乌云从对面冲锋而来的鞑靼骑兵群里腾空而起,向这只大刺猬覆盖而下;紧接着后面又不间断地‘索索索索’腾起无数像黄蜂般的黑点,跟着前面那团乌云争先恐后扑向大刺猬。
‘咄咄咄咄………’
‘咚咚咚咚………’
‘叮叮叮叮………’
密集敲击声连成一片、完全听不出个数,不同铠甲有不同的回音,配合马蹄奔行的隆隆声,乍听之下,犹如一首骑兵交响乐在奏响;可惜这是死神的召唤。
“射、射、射死他们,勇士们、冲上去剁了这些胡扎。”
与陈正斌面对的正是博日格率领的近五千名骑兵,均属察哈尔部的,自认为有林丹汗背后撑腰,不仅对鞑靼人眼高于顶,对奴仆就更不用说了;欺辱打骂是家常便饭,看你不顺眼一刀剁了你扔到野外喂狼,你就算倒霉吧。
至此,这些察哈尔部的鞑子对与他们交手的‘明军’是非常瞧不上眼的:你们除了大炮之外还能干屁啊!看不把你们全剁碎了喂狼去。
反观龙骑军,曾经受尽欺辱而后加入龙骑军的将士们,那可真是瞧见仇人分外的眼红啊!何况他们可都是经过‘辰速空间’数年艰苦的训练,脱胎换骨的将士们心里全都憋着一团火呢,还当是过去的那帮奴隶吗?!
今天,此时此刻,就是鞑子们作恶梦的日子!
“嗯?他娘的这些明军连人带马都穿的啥盔甲呀,射这么多支箭咋没瞧见有人落马啊?!不好、接近了,吹号、冲上去剁了他们;快呀!”
‘嘟嘟………’
“击!”
牛角号刚吹一半,伴随着陈正斌的再次大吼,已经近在眼前的双方人马猛然对撞了上去。
‘轰隆哐当、噗噗噗噗………’
一场骑兵对撞的大戏再度上演。
和以往相同,龙骑军将士们是先来一场羊肉串比赛,而后羊肉串扔下,横刀出鞘,五人一组、十人一队,组组配合、队队衔接,刀光闪烁、上下翻飞,一个巨大的刀盾骑墙恶狠狠地碾压而过。
“头、头、头领大人,这啥、啥战阵啊;我的千人队完蛋了呀!!”
“头领大人、我、我的少了一半还多啊!”
“我的亦有损耗呀、头领大人!”
“我的也是!”
“不能这么打呀、头领大人!”
………
一场对撞过后,面对手下几名千夫长惊恐、震惊、慌乱的反馈,博日格的心凉了半截,剩下一半也在向冰块快速转化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与明军的一场对撞,就让他丢了差不多接近两个千人队的人马,而且士气遭到了重大打击;看上去遍地死伤都是他的人,好些都被枪矛穿在了一起!
明军的基本看不到;最多也就是些零零散散受伤落马,之后自行组合在一起相互掩护的几小坨的伤兵;数一数,人数还不到五十个!
“这、这、这他娘的到底咋回事啊!嗨、第六队的千夫长在哪?该死的你不是说一个冲锋就解决他们了吗!滚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博日格惊悸的同时咆哮如雷。
“头领大人、他回不来了。”
“混账东西,他跑哪去了?”
“头领大人、方才在下瞧见他被那个骑红色角马的野蛮人一锤敲碎了脑袋!喏、前面地上躺着呢。”
博日格:‘………!’
“头领大人、明军又来了。”
众人顺着一名护卫的手指往前瞅去,果然,那些明军骑兵早已完成转向,正策马小跑冲锋过来了!
仍是一个庞大的骑盾阵型,排山倒海滚滚而至;这次虽然没有了那些伸出来的恐怖枪矛,给人的感觉依旧像座山。
博日格急速瞅了瞅另外两处搅成一锅粥的战场,发现情况都不太妙;回过头来当机立断下令。
“吹号、与明军保持距离,第一、二千人队、前出至明军正前方弓箭袭扰;三队往左、四队、五队随我往右,包抄他们弓箭灭了这股明军。”
‘嘟嘟嘟嘟、嘟嘟嘟………’
这些鞑子果然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草原汉子,一闻牛角号的指令立马来了精神;纷纷随着各自的千夫长大呼小叫地分成几路开始反向发起攻击。
“哼哼、想玩曼谷歹了吗,那就看看谁更能玩!”
瞅着分成几股想搞围猎的鞑子骑兵,陈正斌冷笑着发令。
“吹号、敌变我变,朱雀向左、玄武往右,先灭左右之敌再抄底中路。”
‘嘀嘀哒、哒嘀哒嘀………’
“呼哈、呼哈、呼哈。”
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一个严整的盾甲骑阵突然从中裂开、一分为二,分别迎上左右两路想搞曼谷歹围猎的鞑子骑兵,前几排队员依然端着骑盾横刀,后面的全部挂刀祭出了弓箭!
陈正斌率左路的朱雀战队,正好对上了博日格率领的右路鞑子。
“哼、臭鞑子,不玩弯刀玩宝剑!也罢,老子也不玩弓箭;看看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刚想拿出弓箭过把瘾的陈正斌,瞅见对面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青钢剑,狂呼乱叫扑上来的博日格,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