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鞑子,居然近在眼前了!传令、战斗警戒,各部立即就位、严防死守,小心火攻。”
孙承宗大声下令。
虽然那支火把长矛很快就熄灭,但哨卡示警一起,孙承宗几人均瞅得清清楚楚,有人把它扑灭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急促的铜锣声瞬间划破风雪阻拦,响切军营的每一角落。
立刻,像捅了个马蜂窝般,整个军营轰滴全炸开了;吆喝声、集合队伍声、兵器碰撞声、仓促行进声,再加上百姓营中大人叫、小孩哭,整个军营乱成一锅粥。
祸不单行的是,正当孙承宗、钱毅等人对刚刚赶到此地的三百余名军兵严令做好迎敌准备时,两个物体砸地声猛然响起;回头一瞅,那两名在哨卡上警戒的亲兵摔落地上,咽喉各插着一支箭,声息全无。
“该死的鞑子!”
孙承宗仅仅来得及悲叫一声,就在方才那支火把长矛再靠前十米左右的位置,呼啦一下子亮起一圈火光,紧接着火光冲入空中,借助风势直直朝着军营这边飞砸而至。
“火箭、大人小心!”
钱毅等人大惊失色,与两位亲兵一起立刻把孙承宗夹在中间,一名亲兵侧举起一面盾牌阻挡在前。
“盾牌手、御!”
在那新来于此的三百余名明军中,共由二名百户率领,一名领头的百户官也反应敏捷,即刻下令队伍撑起了盾牌。
‘咄、咄、咄、咄。’
飞来的火箭扎在栅栏上、雪地上、哨楼上、盾牌上和囤积的物资堆上面,虽然很多火箭在风雪的作用下没能烧起来,也还是有少量的在一些物资堆、木质盾牌和栅栏上燃起火头。
“快、灭火,勿让其烧起来。”
“大人小心,火箭又来了。”
冲出来想带头灭火的孙承宗又被钱毅几人给拖了回去。
“钱主事,速去灭火呀。”
“大人放心,尔等随我来。”
钱毅闻令随手一招,带着数十名兵丁冒着不断射来的箭支扑火去了。
这时,孙承宗发现射来的火箭借助着风势已经射到后面的物资堆上面了,火头星星点点,除去钱毅带的人外,其余兵丁也基本在二位百户官率领下分散在灭火;局面变得有点麻烦了。
再往营外瞅去,发现那些往营地射箭的家伙居然胆大包天又往前靠近了许多,距军营栅栏最多也就四、五十米左右,可以说已经近在眼前了;人数也不多,百来人出头,都穿着灰白冬装。
“插汉部、真当吾大明无人么?!嗨、过来。”
孙承宗回头正好看见一位百户官距此不远往这边瞅着,随即出声并向他招了招手。
其实这位百户官往这边瞅的目的,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呢,闻讯急忙丢掉手拿着的一个灭火工具,带着几个人冲到孙承宗的身边问道。
“大人有何吩咐。”
“往外瞅,瞧见否?”
“该死的鞑子。”
“此些为插汉部鞑子,仅百余人。”
“大人的意思?”
“百户官,汝、有胆否?”
“大人、卑职誓杀鞑子无惧焉。”
“真汉子也!速去召集五十名精于技击之军兵,五十名弓箭好手来此聚集;本官要一锅端了此些插汉部的败类。”
“喏。”
没多时,一百名兵丁迅速聚集到此,五十名技击兵还人手一面盾牌、一支长矛端着,钱毅闻讯也跟了回来,身边跟着十六名从各个方向汇集过来的亲兵;除去阵亡的两名,二十名亲兵还有十八个。
而此时那些放箭的鞑子居然又靠前了一小段距离,真的是忘乎所以了!
“大人,咋做?”
钱毅问道。
“钱主事,带着人到前方简易门前,听吾呼号。”
“遵命。”
“百户官,弓箭手埋伏一侧做好准备,技击兵跟随吾后,听吾号令。”
“大人,让卑职打前锋吧,您随其后。”
“嗯!汝敢抗命焉?!”
“不敢、谨遵将命。”
看看天色,已经灰白色了,那些鞑子放火放上了瘾,在外头瞅着里面忙乱救火东奔西跑的人影,边放火箭一边兴奋狂笑;完全丧失了警觉性。
根本就没想到一群野兽睁着愤怒的双眼虎视眈眈正准备择人而嗜呢。
“张二茂,射下那骑马的混球。”
孙承宗下令道。
张二茂就是那位能举石磨、能开硬弓的大个子亲兵。
外面放火箭的鞑子后头有一个一直骑着马跟随着、也不见其放箭的一名鞑子,应该是名头目;孙承宗说的就是他。
二话不说,张二茂将手里的长矛往地上一插,摘下弓搭上箭支,斜端着拉开弓弦略微瞄了瞄,右手指一松。
‘嗡’的一声,一道肉眼难辨的星芒瞬间飞出,仅仅一眨眼功夫,那名骑在马上的鞑子脖子处就突然多出一支透脖而过铁箭,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带离马背落到后面足有三、四米之远!强悍的技艺无人出其右。
“好!弓箭队、放箭。”
孙承宗赞叹的同时,张嘴大声发令。
“放!”
‘嗡………’
‘噗、噗、噗、噗、噗………!’
突如其来的一顿箭雨登时将那帮得意忘形的家伙给射了个晕头转向,起码有十几个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开栅栏!”
钱毅等数名亲兵闻言立即拉开早已被射中火箭而烧的乌漆嘛黑的、都快散架的简易栅门。
“弓箭手殿后,长矛手、随吾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