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是由“力”连接在一起的,这种力可以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机械力、也可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细胞如此,灵魂亦如此。
灵魂不是一劳永逸的产物,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散,当这种东西有了可以思考的意识时为了避免自己消散掉就要“吃饭”,“吃饭”的方式有很多种,嵌合灵就是一种不雅的吃相的说法。
“也就是说因为它损失的部分太大,结果就直接从别的灵体上拽下相应的部分补足自己?”
听到兰兰跟自己絮絮叨叨的解释了到底什么是嵌合灵之后,陈林想了半天最终总结出了一个自己稍微能理解一些的解释方法。
“是的,但这种方法有风险,如果吞噬灵体的粘连性太过强大,很可能被同化的是自己,除非必要否则没多少家伙会这么做”
听到兰兰的话,陈林又想起了王凯那几声声嘶力竭的“逃啊!”,以及人面犬几次对他发动攻击失败之后不耐烦的模样。
“王凯的求生yù_wàng很强,这让他被嵌合的灵体很难被消化掉,但是我们的时间也不太多了,拖太久他可就真的要被吃掉了,快点准备”
红姐在一旁忙着布置着什么,一边催促着陈林快点准备。
“...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
陈林奇怪的挠了挠头,难道就像故事里所说的那样,看见即有缘?
“那家伙受伤不轻,王凯的灵魂一下子无法吸收,因此它就需要一个更容易吸收的灵魂”
虽然红姐解释了陈林的这个疑问,可陈林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是他,就因为他梦见过那家伙两次?
“民间不是有种说法么,命越轻,身体越差的人越容易看到那些东西,相应的这种人的灵魂也越容易被勾走。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本来应该是看不见它的,但是因为和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所以你能看见它,可它并不知道你能看见它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以为你和普通人能看见的理由相同”
红姐解说了一堆,可是陈林却从这段话中听出来一个隐藏的重点。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很差?”
不应该啊,除了可以看见这些家伙,他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好,从小到大病都没生几次。
“说了你的情况有点特殊,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总之快点睡觉,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同学了”
“哦”
听到红姐不耐烦的说词,陈林乖乖的在那张宽大的太妃椅上躺了下来,兰兰贴心的把室内的光线调暗,还点上了助眠的熏香。
“为什么确定那家伙会在我梦里出现呢?”
躺了一会儿的陈林却一点瞌睡都没有,还是把这个疑问问出了口。
“它肯定在你上次梦见它的时候就和你的灵魂做了粘连,否则它来孙孙不可能没察觉,你的梦是它唯一可以毫无阻碍进入这里的通道,快点睡觉!”
红姐的口气越来越不好了,可是陈林依然睡不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过夜,还被两个女人...不两个女鬼围观,在一想到一旦睡着那家伙又会跑来,在粗大的神经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啊。
“可是..我这阵子真的睡不....”
陈林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传来一阵钝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红姐,会不会下手有点重啊”
兰兰担忧的看着被打昏过去的陈林,摸了摸他脑勺后面逐渐凸起来的疙瘩,有些担心不会被红姐一烟灰缸给砸死了。
“...额...我有算好力度的...应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应该吧”
红姐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厚重的水晶烟灰缸,不太确定的说着,大概、可能、或许....最多也就有点脑震荡了......吧.......
“嘶~疼啊!红姐用啥东西打的,她就不能像电影里演得那样吹口气什么的么?”
被强制进入梦境的陈林,只能蹲在地上轻轻的捂着被揍得地方,可他的行为无异于自己我安慰,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脑袋依然生疼生疼的紧。
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等头痛总算是过去了,陈林才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周围,依然是红姐的房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没有了红姐和兰兰的身影。
“红姐?兰兰?”
原本温馨的房间突然因为失去了主人而显得有些阴冷,原本适当的大小此刻却突然显得有些空旷。陈林不确定的叫了两声,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就这么被丢进了梦里?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个东西?
喂喂!他只是个普通人好么,就这么手无寸铁的去面对那个东西?给个法器什么的啊,或者给个驱魔的咒斧什么的啊?就让他这么待在这里跟一块肥肉有什么区别?
不过说起来,咒符什么的对红姐有用么?如果是红姐自己画个符给他的话,那岂不是....鬼画符?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陈林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红姐的房间....是死人居住的地方啊。
也许是红姐平时太过开朗,兰兰她们和他的关系也挺好,陈林从来没有意识到她们并非活人这一点,只是偶尔在见到她们的本来模样时被吓一跳。
可是此时此地,当陈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脚底下突然穿过一股寒意,这里是死人的房间啊,换句话说也就是灵堂.....
陈林自认为自己并非一个迷信的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环境下,灵堂这个词会像是一个警钟一样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