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业主”在正兴致勃勃地参观这一幢别墅,上至房屋结构,下至马桶结不结实,全部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审查了一遍,最后表示别墅价格公道、非常满意。
沈小晓没精力搭理他们,窝在沙发上,神情萎靡,精神恹恹不振。
她想不通,爷爷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决绝,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就这么不给她退路的帮她决定了所有事!
她身上剩下的现金不多,刷的是爷爷的副卡,如今不知道爷爷的卡还能不能用,她又没地方住,自己名下只剩下一辆跑车,这就是她剩下的所有资产。
爷爷突然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让她一时之间怎么办?
这些和上辈子被赵家豪赶出去的时候,情景是多么相似啊!
同样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一个是她的亲爷爷,一个是她最爱的人,只不过今生没有前世那样山穷水尽!
她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爷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一向疼爱的孙女……
她躺着越想头就越疼,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的……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在闫烈的车上,这辆车她昨天才坐过。
只有她一个人,闫烈不在车上。
她醒了醒神,正准备下车,就看到“新业主”以及那一帮子人从屋里走出来。
可能没注意到车里有别人,他们谈论的声音有些大,“小李啊,我跟你讲,我很看好这套别墅,你可一定要帮我搞定哦!”
那个小李就是早上给沈晓小看房屋买卖合同的人,看着像房产中介。
“张姐,您放心,我们已经在办过户了,这别墅铁板钉钉是您的,跑不掉了!”
张姐神情郁郁,“刚才闫先生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我们再踏进这里一步!你是耳朵有问题听不到是不是啦?我跟你讲,我是做小生意的人,可得罪不起闫先生这号大人物!”
小李:“等过户好了,这房子就属于您的了,闫先生还能不让您回自己家么?我看闫先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能是看我们今天来得太早,把刚才那位小姐给吵醒、吓到了,才会这么说吧。”
“哎……但愿如此吧。”
“一定是这样的,您不要多想了,这别墅钱您都给了,还能不是您的嘛!”
张姐顿了下,又一脸八卦,声音压低:“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姑娘是谁啊?不会是闫先生养在这里的小情儿吧?”
一行人“呵呵呵”的互相笑,彼此心照不宣,都是一副“我们是懂行情的人,就不明着说了”的嘴脸!
这些人走了之后,大概又等了五分钟,就见闫烈出来了。
打开车门,见沈小晓睁着眼,他问:“你醒了?”
沈小晓感觉自己身体每一个骨关节都是酸疼酸疼的,有些无力的“嗯”了一声。
他坐上车,先是探手摸了摸沈小晓的额头,然后边说话边系安全带:“烧得很厉害,我先带你去医院。”
沈小晓将头歪到一边,眼睛半合,“感冒发烧而已,没必要去医院。”
闫烈发动车子,方向盘一打,开出了别墅院子,也带着沈小晓离开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这里有她两辈子的记忆,没想到两辈子都是这般匆忙地离开,全不给她半分回味的时间。
见闫烈没有说话,沈小晓睁开眼,没精打采的:“你送我去最近的酒店就可以了。”
他看了看她,眸光深邃,如墨般的黑瞳直直看进她的眼底,简简单单的吐出三个字:“去我家。”
沈小晓:……
去你家?
这,不合适吧!
他转过脸去,看路况,似乎在解释:“你现在生着病,出于人道主义,我也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不管,先去我家吧,等你好了再说!”
这么说,她好像也能接受。
不过,她说:“你不是也要上班的吗?还是把我送酒店去吧,我一个人也能行。”
言下之意,住在他家里,他一样没时间照顾她。
他声音淡淡的,“白天我去上班,有阿姨照顾你。”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接受那份莫名其妙的“结婚”合同,这样也好,晚上回来她估计也睡了,避免见面的尴尬。
算了……
沈小晓现在很难受,这个时候不想纠结,更没有精力逞强。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她又迷迷糊糊地颠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车好像在途中停了一会儿。
沈小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闫烈家的,只是在身体轻飘飘被人托起才惊醒,她睁眼,才发现自己被闫烈以“公主抱”的形式向前走。
她脸“唰”的一下红了,也幸好是发着烧,脸本来也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她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下来,她还没有病到走不动道的地步,自己能走。
可闫烈禁锢着她,见她乱动,又把她往他的身上紧了紧,“别动,马上到家了。”
低沉的嗓音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震得脸颊越发红润。
……
沈小晓在挣扎与不挣扎,下地不下地之间纠结了一会儿。
最后选择放弃。
接下来,她把脸贴在闫烈的胸口装死!
被他抱着,她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这一段路似乎也挺漫长,漫长到她在无所事事之下,只能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硕长的身型,目测最少一米八以上,俊逸的眉眼,仿佛杂志大片的封面人物。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不用财力地烘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