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大门好几年没有敞开过了,容家二房上上下下全都出动,跪拜在大门口迎接乐安公主。
这应该算是容家一百多年来,开门迎来最大的人物了吧。
本是一件荣誉骄傲的事,可是容德书心底却恼火,这个节骨眼上乐安公主突然大驾光临,他们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找容静,可谁知,乐安公主就是冲着容静来的!
“禀告公主,容静并没有回来,草民也正忙着找她呢!”容德书如实禀告。
乐安公主哪里知道容静和容德书什么关系,又哪里知道容德书和欧阳将军,皇后娘娘什么关系,她就是听说太后想私下见一见容静,便主动请缨来找了。
“容德书,容静那个可笑的女人,昨晚上可是险些害我皇祖母和我皇叔起冲突,贱骨头还挺有本事的!”
女史大殿里的情况,容德书当然知道,他眼底掠过一抹算计,连忙又道,“公主,容静昨夜至今不见人,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乐安公主纳闷了,“她又没有犯了什么罪。”
“公主,容静挑拨太后和陌王,这罪名可大可小呀!”容德书提醒道,乐安公主明显看容静很不爽,借助这公主的势力找容静,他倒要看看那小贱人能躲哪里去!
乐安公主恍然大悟,一拍桌子,“对!她一定是畏罪潜逃了,我皇祖母找她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容德书大喜,“公主,草民找了她一宿了,估计她真的没回来。”
“本公主找!呵,非得把她揪出来文个明白不可!安的什么心呀!”乐安公主一下子有了兴致,抓人审讯什么的,她最喜欢!
于是,这一日,不仅仅容家到处在找容静,就连乐安公主也搀了一脚。
然而,找容静的还不止他们两方,秦川一大早敲孤夜白的门,就是为找容静来的!
秦川武功绝世,可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陌王府的侍卫数量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力,一批接着一片,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午后,秦川一边打斗,一边瞥见一边院子里,孤夜白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纯白长袍,优雅地从屋内慢步而出。
“孤夜白,你这个小人,你哪来那么多侍卫!”秦川气炸了都,发现来东靖帝都一趟,遇到了两个让他永生难忘的极品,第一个绝对是容静,而第二个便非孤夜白莫属。
从天未亮打到太阳都快下山了,他都快趴下了,而且,可恶的是后面来的侍卫一批比一批还菜鸟,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完全是跟他孤身一人拼数量。
孤夜白不跟秦川急,慵懒懒在花园里石桌旁坐下,倒茶呷饮,老神在在,举手投足之间,尊贵气质浑然天成,待喝够了,才抬手挥三下,示意侍卫们退下。
秦川一下子得闲,落下来坐在他对面。
“你这宅邸不会就是用来藏侍卫的吧?”秦川没算错的话,一天下来,换下的侍卫总数加起来不少于一千人。
“西陵殿下,兵不在精,贵在多,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孤夜白反问。
噗!有这么玷污兵法的吗?
秦川懒得跟他讨论这种深刻的问题,急急问道,“容静那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秦川昨夜酒醒之后,闲来没事睡不着,就去了容家找容静,却发现整个容家的人也在找容静,他溜了一圈容家东西二府,见不着人,便又找了整个皇城,一样没见着人影。
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女人被孤夜白强行收了。
孤夜白眸光冷漠,挑眉看了秦川一眼,“你很着急?”
被孤夜白这么一提醒,秦川还真觉得自己着急了,“在不在你这里?”
女史殿试上那么多复杂的势力争来斗去,他隐隐觉得那女人会有危险,他看中的人,那么轻易就没了,他跟谁玩呀?
再说了,那个女人还欠他一屁股债呢。
“没有。”孤夜白冷冷否认了,并没有解释容静来过,他想,容静的事情,跟秦川没什么关系吧?
秦川突然沉默下来,微微眯起狭长之眸,看着孤夜白。
孤夜白任由他看,眼观鼻鼻观心,脸不红心不跳,一言不发,如果不是碍着秦川是西陵太子,而他又是这一回的接待者,他才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秦川看了半晌,也没说话,突然起身就要走,孤夜白却破天荒关心起来,“你找她做什么?”
秦川回眸一笑,笑得妖冶如花,倾城倾国倾天下,给了孤夜白四字,“与你无关”。
说罢,便大摇大摆走了。
孤夜白喝完一杯茶,这才起身淡淡道,“陆长陵,跟我去容家看看。”
一个身穿墨蓝色衣服的侍卫凭空出现,不同意陌王府的黑白侍卫,这位侍卫是孤夜白的贴身侍从,也是他的师弟。
很多事情,孤夜白不方便出面,都是他办的。
“师兄,你身上的伤不能拖。万一太后查起来,那个老妖婆可精着呢!”陆长陵认真提醒道。
“放心,她还怀疑不到我头上。”孤夜白冷哼,正要走,一个侍卫却待着两个女人匆匆而来,“主子,留步!留步!”
孤夜白转身看去,只见那两个女人一妇一幼,正是他派去无名寺照顾容默的奶娘和丫鬟。
见两个人都哭哭啼啼的,孤夜白微拢起眉头,十分不悦。
侍卫带着奶娘和丫鬟走上前来,一起扑地下跪,丫鬟和奶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哭,“陌王殿下,那孩子不见了!奴婢有罪!奴婢愧对殿下呀!请殿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