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嘛!”回到大营的黎公大笑着拍着陈向北的肩膀,那沉重的力道似乎要将陈向北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给拍碎掉,“不管怎么样,来,喝酒!”
黎公笑着向陈向北递来一个足有人脸一般大的碗,陈向北嗅了嗅头就有点晕,摆手道,“黎公,我便算了吧,这酒太烈,喝不下去的……”
“唉!怕个鸟子,喝下去最多也就一醉,小娃娃你脑子里现在可是昏得很,别硬撑下去了,对你自己的身体不好!”黎公不由分说的将大碗放在了陈向北的手中,如黎公所说,陈向北的脑袋的的确确有点沉重,虽然自己只不过在战场上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对于陈向北而言,所消耗的心神极大,敌军的阵势,每一次厮杀的专注,以及关注乐毅的动静,所需消耗的精力绝非一个十岁还在所能承担的住的。
接过酒碗,陈向北大口的饮了一口,一股热流从体内涌上来,直达灵台,瞬间感觉顺畅了许多,又接连喝了几口,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将酒碗往桌上一放,对着芈犯奀竖起了大拇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犯奀,剩下来的就给你了!”
一边的芈犯奀没有理会陈向北的胡言乱语,直接就想将其抬到帐外,却被黎公一手拦住,“小娃娃,你不喝几口?这东西对你的身体可有不少好处!”
看着黎公的笑意,芈犯奀思索了片刻,也是喝了几大口,然后脸颊一红,跟着陈向北一同倒在了地上,黎公笑了笑,将剩下的就一饮而尽,一手提起一个崽子,往榻上那么一扔,坐在边上闭目养神悠悠道,“我大秦,不仅是皇帝,将帅,也有后继之人啊!”
半个时辰过后,闭目养神的黎公一下弹开双眼,看向大营门口喃喃道,“白武,你回来了?”
“嗯,这次多亏黎公了,没想到乐毅竟然如此敏锐,若不是黎公你当机立顿,不然,恐怕这次颇为危险!”进来的正是白武,一身灰尘,显然是奔波了不少地方,“此次要不是这些个小伙子,老夫,恐怕此次凶多吉少啊!”
闻言,白武诧异的看了陈向北和芈犯奀两人一眼,点了点头,“的确是两个好苗子,说不定那个计划倒可以让这两个孩子来操作!”
“你莫非真的打探了什么东西?”黎公虎目一睁,盯着白武,若是如其所说找到大衍国的破绽,即便这一次他黎公军阵亡了一万人的代价也可以接受了!
“那座小城业乃是大衍军的一处粮草运输地,虽然其还有另外两座城池,但若是能够将这一座毁掉,这百万大衍军的军心恐怕得有不小的麻烦!”
“如此重要的小城,地方守备应该不少吧!”
白武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将地图展开在桌上,一指点在小城业上,“黎公你看此城,北东西三方是大衍国的领土,唯有南方是我大秦帝国的领域,但是业的南方足足有数座大山环绕,尤其还有最为险峻的华山,大衍国的人定然想不到这里会有人能够突袭,故而这粮草重地业城的守备只有寥寥一千人!”
黎公闻言,睁大了眼睛颇为欣喜,白武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此城想要拿下并不简单,这华山周边的确险峻无比,山道崎岖,我等想要通过也需要不少时间,而且只能拍出一小部队,以免让他人察觉!”
“本来本将是打算让我那孩子率领一千轻骑前去,但是经黎公如此一说,不如让吾儿与这少年郎一同前去,两人共两千骑,以此子的战场嗅觉,足以应对很多突发情况!”白武看着榻上的陈向北很是满意。
见黎公还是有些许的忧色,白武拍了拍其肩膀,“黎公你就放心吧,这些孩子都不一般,玉不琢不成器,让他们受点苦头也好,若是成功,那便是大功一件!”
“不过相比于本将这边和中间的函谷关,左边王羽那的情况可不太好啊……”
“此话怎讲?王羽那人在这等野战之事乃是大师,若只想要防守,即便对面有一倍于其的兵力,又有何妨?”黎公诧异的看向白武,后者叹了一口气,“沙成此人倒还好,若只是其统帅,即便兵力再多也无关紧要,但是狼骑此人,可不简单,本将曾听过其的一点谣言,若是如实,即便是我之先祖也是颇为棘手啊!”
如白武所说的那般,函谷关左方王羽的大营中,王羽的确陷入了几分难处,先前沙成率领十万军队的攻势在王羽的壁垒阵之下毫无建树,灰溜溜的退到了后方,而之后,狼骑只是派人松了一亮板车过来,板车之上装着又一袋的麻袋,而当王羽让侍从打开其中一袋之后,其面色猛然大变,“这麻袋当中所放着的都是一节节的人舌,足有数百之数!”
“王将军的治下手段实在高明,狼骑我严刑拷打,也打探不出王将军的虚实,都是些忠君爱国的好士卒!狼骑便随了他们的愿,把这至死也不肯说的舌头送还给王将军看看!”狼骑大笑几声,转身带着部下离开山地。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王羽的副将看着一麻袋的舌头,目中也已经带着些许的畏惧,这些都是王羽派出去打探虚实的士卒,却被狼骑尽数抓住,受尽酷刑,本来战场上这等行为只能激发士卒的愤怒之心,尤其是对于一个掌控全军军心的将领而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基本毫无用处,但是狼骑的手段,已经超乎了常人的极限,绝非两军交战的将军所能做出的事!
“果然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