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独自在门口站了良久,然后才折身回了别院。
苏画墨一直在等他,见他回来,开口问道:“你没留住她?”
秦漠摇头,心情很好:“她还会来。妈,她是来给我送解毒的方子的,你看看。”
说着把之前叶景岚给他的方子递给了苏画墨。
苏画墨接过了方子打开一看,喃喃了句:“嗜血毒……难怪你大哥了毒之后想喝血,这毒实在霸道了些。如果没有解毒的方子,怕是我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听了这话,秦漠又是有些感激叶景岚的。好在她给他送了方子过来,免了他大哥再继续遭罪。
“这方子里的药材倒都好凑,你找个人去准备吧。”苏画墨把方子又给了秦漠。
秦漠点头,叫来金忌庸,让他派人按照面的剂量去抓药。
“坐吧,我们说会话。”金忌庸拿着方子走后,苏画墨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说道。
秦漠点头,扶着她坐下。
“景岚这边,你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让她继续待在红袖门。”坐下之后,苏画墨也是难得的过问起儿子的事情来。
秦漠想了想说道:“妈,景岚现在失忆,有她自己的想法,我没办法强迫她。再者红袖门在她身做了什么手脚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变数,有些阻碍我强行把她带离红袖门。”
苏画墨闻言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情况,我和翎儿分析了一下。应该不会是毒,没有什么毒能让两个人之间相互牵扯这么深。另外还有一个情况,金蝉蛊已经不在她身了。”
秦漠愣了下:“不在她身了?”
“对。”苏画墨肯定的说道:“我刚才距离她不过几米之远,企图召唤金蝉蛊,但是金蝉蛊并没有出现。金蝉蛊一旦离开主人的身体,只有一种可能,那是死了。”
秦漠抽了口气:“这么说,红袖门内还隐藏着一个厉害的医者了。”
毕竟金蝉蛊也不是那么好杀死的,光是把它从叶景岚身体里剥离出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不一定是医者,也许和云素心一样,是个擅长旁门左道之辈。”苏画墨这不确定了。
秦漠的神色微微凝重了几分,好一会才问道:“那究竟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景岚替秦仇承受别人攻击时的反噬?不解除这个羁绊,我在对付红袖门的时候会变得投鼠忌器。”
“让你投鼠忌器是他们的目的,那个办法一定是连我都可能没有听说过的。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苏画墨也是头疼的说道。
秦漠也很头疼的说道:“我觉得景岚大概是知道,但她不肯说。”
苏画墨白了他一眼,尽说废话。
“罢了,现在说再多也是没用,先医治你大哥吧。”母子俩聊了一会也没聊出什么来,苏画墨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起身站了起来。
秦漠也跟着站起来,和她一起往秦睿的房间走了去。
……
秦仇的别院。
叶景岚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她推开房门进屋的时候,屋内的灯却是亮着的,屋里也坐着一个人,似是等了她很久了。
“回来了,饿了吗,让人把饭给你热一下。”秦仇许是坐的久了,僵硬的活动了一下,声音也很沙哑。
“不用,我吃过了。”叶景岚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视线扫了一眼桌的饭菜,忽然觉得这些饭菜让她很没胃口。
秦仇的眸光黯淡了几分,自然是知道她在哪儿吃的饭,但也没有说什么,越过了这个话题说道:“情蛊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除的。”
叶景岚摇头:“我说过了,我的命是你们救的,你们想拿去,随时拿去便是了。”
秦仇心底一疼:“景岚,我从没想过让你报答。”
“我知道。”叶景岚说道:“我相信你。但是慕朗,我想回一趟龙城,你可以不要阻拦我吗?”
“你……”秦仇有些不安:“你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吗?”
“想。”叶景岚诚实的说道:“没人愿意像我这样活着,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谁该信,不知道谁在说谎。谁都不该替我抹去过去,慕朗,你明白吗?没有记忆的人,像一具行尸走肉。这样活着,我觉得没有意义。”
叶景岚醒来已经好几个月了,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的,沉浸在自己是谁,过去是怎么样的寻找当,像一片无根的落叶,在风雨飘摇,很难心安。
秦仇出的没有阻拦,也许是知道有情蛊在身,叶景岚算回去也是徒劳无功,索性不在这事和她闹不快,直接便是答应了。
“好,我等你回来。”秦仇站了起来:“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叶景岚像是也知道他不会拦她,看着他消失在房间门口的背影,在心里说道,我会回来的,我还欠你一条命。
……
夜色已经很深很浓了,房间里一片灰暗,云素心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疼,还是那种难以忍受的疼,连呼吸都能牵扯断裂的筋脉的疼痛。
“啊……”她难以忍受的叫了出来。
这叫声惊醒了撑着桌面休息的怪人婆婆,怪人婆婆立刻清醒过来,站起来走到了床边。
“啊……”云素心还在疼的叫唤。
怪人婆婆拿出了一颗丹药给她吃下,低声道:“忍一忍。”
才这么一会,云素心已经疼出了一头的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嘴唇都隐忍的咬破了口子,有鲜血渗出来。
怪人婆婆拿出手帕给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