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谁不会,小屁孩,我可不是二十岁的姑娘,不会因为你一句信誓旦旦的诺言就死心塌地,我已经过了那个风花雪月的年纪。”上官伶对上了李言之那双终于平静下来的眸子,抵不过里面传达的灼热,败下阵来,低头,说了句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我喜欢你和你的年龄无关。”
上官伶不屑,可眼神里却有着李言之能够看懂的软弱和温暖。
“要不然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明天就去找太子爷,那张龙庭鎏纹的大床,躺上去一定特别柔软。”上官伶笑,故意逗弄李言之,后者作势伸手要打给她一耳光,反而被伶姨的小手一把抓了过去,放在自己的脸上,细细摩挲,媚笑道:“吓唬你的,老娘会为你守身如玉的,你难道没看出我是性冷淡么?今天愿意被你操,纯粹是出于对你的补偿和亏欠,另外就是喜欢你啊。”
犹如堤溃蚁穴,李言之瞬间泄了气,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气恼。
上官伶摆正姿势,面色颜色,准备说正事,却被李言之打断。
“我想抽根烟。”
“不行,做梦!”上官伶义正言辞。
“你明天还想下床走路?”
李言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不给烟抽就操你。
“我错了,爸爸,奴婢这就给您去取~”
一想到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上官伶就双腿打颤。
两盒大苏丢在了过来,李言之点燃一根,猛抽了一根,平静道:“教我下棋?”
看起来心情大好的上官伶轻挑眉眼,不动声色的收拾好棋盘。
李言之执黑棋先手,开局平稳,并未一开始就大开大阖,提子缓慢,似乎每一步都在深思熟虑,可深谙博弈之道的伶姨似乎也不急,亦步亦趋,就连几手围追堵截也显得拖泥带水,落子不够干脆,这根本不像是个专业九段的棋手该有的势力。
李言之知道,她是在让自己。
十数目下来,两人差距不大,各自围地而战,李言之几路偷巧的小心思也被伶姨很好的识破。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李言之摩挲一颗手中质地温润的黑棋,盯着棋局思索,头也不抬。
一根烟抽完,李言之并未贪婪,摁灭在烟灰缸内,等待伶姨的下文。
一番沉思和措辞,伶姨吐口道:“杀你的人,并不是我指派的,更不是太子爷。”
李言之皱眉,脑海中瞬间相处数十种可能,皆一一推翻,落子入虎口,问道:“是谁?”
“鹿与鸢,太子爷的千金。”伶姨并未紧跟李言之落入虎口,而是在各三四目的地方下一字盲棋。
“她?为什么要杀我?”李言之内心微起波澜。
若说是太子爷,他还能理解,可这世嘉千金鹿与鸢,什么仇什么怨?
“很简单,你的英灵,怪之怪你对青宵剑表现出的狂热,没有人会对一把起价5000万,且兵甲榜排行22的剑感兴趣,你,是第一个。”伶姨眼神凌冽,不似刚才的你侬我侬。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这青宵剑是鱼饵,而李言之,就是这鱼饵之下的鱼。
李言之皱眉,摇了摇头,脆声道:“逻辑不符,你的理由站不住脚,对青宵剑感兴趣的并不只有我一人,郭牧野呢?总不能他也是李白后人?”
伶姨突然娇笑,落一腾挪,几招下来,行云流水,随后缓缓道。
“我就说你离不开我,你还不信,这郭家大少爷对青宵剑感兴趣,是为了换取稷下学宫徐夫子的续命之物,此物乃是一对王咎。”伶姨得意道。
“活物?”李言之持字不落,奇怪道。
“正是,郭家受先民颍川郭氏护佑,数百年来,人才辈出,仅就说这氏族之实力,就不是其他家族可比,能与之比肩的怕是只有前三的子、丑、寅,除此之外,还是十二黄金家族中最有钱的一个,就是太子爷也只能退避三舍。”伶姨见李言之久久不落,继续道,“可奇怪的是,郭家37年饱食恶果的宿命。”
李言之点头,这些事情班佳人已经告诉他,若说活不过37岁的魔咒,怕也是天妒英才。
“所以,这郭家大少爷和你抢青宵剑,只有少数几个人心知肚明,不过是这大少爷想活命而已,人之常情,谁不想延年益寿,可这个时候突然窜出来一批黑马,表现出了比他更高的热情,我的小情人,你自己说,你这不是的明目张胆的跟郭家宣战么?”伶姨伸出细如青葱的手指,轻点李言之的脑门。
后者深吸一口气,紧随上官伶兹临落子,意在围追堵截。
“鹿与鸢背着太子爷做这些事?此事太子爷一点不知悉?”李言之试探道。
这次轮到伶姨沉默,半晌,慎重道:“我剩下说的事情,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决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一定要得到李言之肯定的回答,上官伶才肯继续道。
“世嘉展现在世人眼前的的贸易,主要集中在金融、零售、餐饮,酒店,矿石资源等等,这些年的布局在鹿与鸢的插手下,逐渐进入了高科技的量子领域,例如新生机甲,核空等,但是,要知道在这个领域,墨家的科技,早已经甩了世嘉不知道几条街,为了追上墨家的步伐,这些年在太子爷甩手,鹿与鸢扛起大旗的情况下,有所改善,不得不承认,鹿与鸢的魄力,我自愧不如,这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数墨家旗下的九州集团。”
“九州集团?墨家?”李言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