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中击发的那枚蛇形飞刀虽然形状很小,且是玻璃打造,不如蓝宝石坚韧牢固,但师姐的力道大的出奇,且击中命脉所在!
我检查伤口位置,飞刀已经刺入心脏边缘,仅差一毫就会叫枫儿毙命。
蛇形飞刀的形状奇特,上面带有放血卡槽,两侧的刃上尽是尖细的倒刺!
虽说是玻璃的,但我也不敢轻易将之拔出来,恐立即血崩,则枫儿无救!
心口上的血顺着卡槽在不断的流淌,枫儿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焦急的道:“支撑着,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睡着,否则将再也起不来!”
枫儿虚弱的轻轻点了点头,强行支撑着眼皮。
从岩石后钻出来看了一下,见师姐在用双手揉着腰,她已经能够慢慢的站起来了,我吃了一惊,杀手都是这般韧命。
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抱着枫儿朝深山老林里面跑,山里的地形这几个月我早已经摸熟悉,知道哪里有藏身之地。
师姐的速度很慢,一扭一摆的直不起腰,许久才追了十几步,而我已经将距离拉开了三百多步远。
“别跑,你们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师姐大吼着,回音震彻着山谷。
我头也不回的加快速度,师姐情急之下,阴恻恻的喊着:“小枫儿,你此次保护雇主的任务失败,那可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别忘了,你是怎么变哑巴的,要不是师父带着我去救你,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按理说,你这条命已经是师姐的了,快快还给师姐吧!”
听到这话,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就捏开枫儿的嘴巴,情景吓了一跳,枫儿的嘴里没有舌头!
仅存几分来长的舌根,舌根上有明显的牙齿断痕!
难道枫儿是在某一次任务失败的时候,被对方活捉,严刑审问,枫儿不愿出卖门派,就自己咬断了舌头?
师姐踉跄的还在追,山路崎岖,她摔了好几次跤,梳起来的一头长发零散开来,披挂着,配上佝偻的身形,好似贞子一般恐怖。
初冬的时节,深山上已经堆积起了好几丈深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半晌,前面到了一处悬崖,我扭头看了下,已经不见了师姐的踪影,便从挎包里拿出绳索,绑在岩石上,顺着绳子攀下去,下面是一片避风的凹地,有许多天然的岩洞。
怕师姐顺着脚印追过来,我就一边走一边把脚印清扫干净。
估摸着安全了,便立即躲进一个山洞中。
从挎包里拿出床单,将之做门帘挂在山洞口。山里很冷,零下十几度。枫儿虽然不怕冷,但是受了伤,要防止伤口被冻伤、感染。
门帘几乎不能挡风,但情况窘迫,实乃不得已。我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枫儿披上,说道:“接下来我要给你检查伤口,你可不要责怪我会看到你的肌肤。”
枫儿虚弱无比,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等她回答,我便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割开心口周围的衣服,胸膛呈现出来,但我绝没有半点邪心。
蛇形飞刀的卡槽一直在放血,必须要拔出来才能止血。但是倒刺已经深入骨骼,挑中筋,倘若拔的时候力道、方向不对,会立即要了枫儿的命。
观察了大半天,无从下手,枫儿的双眼又快要缓缓的闭上。
“不可以睡,你快把这包回阳的药粉吃了。”辟邪回阳的药粉主要是用来对付鬼魂邪气附身的,对救快要死的人根本没作用,不过倒是可以把魂力吊住,拖延死亡期限,但时间很短暂,绝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捏开枫儿的嘴巴,给她灌下去,她稍稍觉得好了些。
我说道:“我得要给你做个简单的手术,需要把你心口部位的一圈皮肉切开,这将会在身子上留下一条伤疤,以后恐怕要嫁人,老公也会嫌弃。但不这样做,你可能支撑不到下一个时辰了。”
枫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点燃蜡烛,将匕首烘烤消毒,从挎包里拿出麻醉药粉,给枫儿服下去,尔后小心翼翼的将皮肉割开,发现蛇形飞刀深深的刺入其中一根肋骨中,稍微用力,拔不出来,还带动的枫儿已经昏睡过去的身子出现痉挛状态。
情况太严重了!思来想去,我用匕首做锯,从肋骨上一两毫米的地方将飞刀锯开,留下的那一两毫米便就只能暂且缝在身体内,等脱了这一劫后,带枫儿到大医院里去动手术将之拿出来。
上了三七粉止血,再用艾草、金银花、野菊花粉末消毒,之后拿出绣花针,将皮肉缝合。用纱布包好,探了下枫儿的鼻息,没有大碍,我放下心来,到山里去找吃的。
枫儿受了重伤,身子虚弱,得要人参、灵芝等药来补气血,我走到更深的山里,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回来。
忽然看到前面那一座山,也就是之前我们和师姐打斗的地方燃起了炊烟,许久后闻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恍然间我想起来,这些天我都不能生火煮饭了,否则会立即叫其发现行踪。
这可如何是好?病人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要是在深山老林子很远的地方将饭煮熟带回来,那也凉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法!于是我再回到深山老林中,架起两堆柴,一堆用来煮饭,一堆用来煎药。
回来后已经凉透,便用嘴巴的温度将食物、药暖热,给枫儿喂下去。
情急,也是迫不得已,枫儿不会拘泥这些尴尬的事情的!
枫儿安静的睡了一夜,到第二天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