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灵鹫山,到深万丈的地下将御虫、御尸两位元老所留下来的邪术鱼虫全部搬了出来。
这些阴邪的东西其实很好破解,最惧怕阳光,就算生命力再强的倒刺鲃也架不住在烈日底下暴晒七天。
况且生存的环境不再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很快倒刺鲃、天牛甲虫纷纷干枯而死。
对付敏感的邪术鱼虫,不可以直接用煅魂的办法,因在煅魂至一半的时候鱼虫魂魄会感应到,从而顺着法器传导走。
而用太阳暴晒,虽然过程漫长,但鱼虫不会感觉到立即有生命威胁,等到晒了四五天之后,魂魄变得特别虚弱,那个时候它就是想传导走也有心无力了。这道理就是温水煮青蛙,得要用温和的办法才行。
我在拿到邪术的时候,只用了几天便想到了破解办法。至于那些邪术铁笼子、虫巢,暂时没有用处。
防止留下残存的邪气,便用桃木架起柴堆,将干枯的鱼骨、虫皮焚烧干净。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躲在广袤的灵鹫山里面盯着不化骨。
我拿出自己的积蓄,托沈林找到一家放心的玉石商,花了上百万买了一块千年好玉,沈林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后,他发动其他富豪又捐献了大量的玉石。
就这样,我用一个手推车推了满满一车好几百斤的古玉来到山上,用古玉将不化骨的身子完全覆盖,放置在山中一块向阳的高地上,借助阳光来增加古玉的净化作用。
现在八仙门覆灭,五行派归隐,我的身边基本上没什么危机了。阴仙这段期间不曾出来,可能孔智大师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跟其斗了起来。这样我便有足够的时间去忙碌,等消灭了不化骨后,要赶紧找到老丈人江子豪,跟其商量下江欣的事情。
这阵子江子豪的电话仍是打不通,也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
云染和马婆婆已经回到家乡芮城,家中的情况她打电话告知我,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
在山上的岁月很艰苦,没有米面油醋,只能摘野果、打野味充饥。枫儿不会开口言语,可以说山上等于只有我一个能说话的人。
好在我生性内向,带有些许孤僻,正喜欢这种隐居的日子,便在山上一呆就是好多天不下山。
这一天实在不得已,我到山下去买油盐调料,路过老集市的时候,猛然看到卦馆里面坐着的是张卦师!
八仙门还在尘世间残留了一些堂口,不过没有了领头人,这帮猢狲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卦馆很冷清,许久无人上门,张卦师坐的不耐烦了,就让风将、火将到大街上随便拉几个人来讹一讹,好混一顿饱饭。
门派覆灭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里堂口没一点生意,个个饿的脸颊消瘦!
老话说得对:穷生心眼!
见这家伙死性不改,我就起了杀心,现在是大白天,不宜见血,便在附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歇脚。
天刚入夜,卦馆没生意,就早早的关了门,六月已经过半,天气不再那么炎热,人便也睡得早,院子里很快熄了灯。
我躲在墙外听了一阵子,内中传来鼾声,便快速翻墙,爬到张卦师屋子的窗户下,朝内张望,见其睡的很死,我拿出细细的铁钎子拨弄窗栓。
当把窗户打开,跳进去的一刹那,张卦师突然睁开了眼睛,手从身子底下抽出一把匕首,一跃而起,朝还在半空中的我刺过来。
幸好枫儿传授我身轻如燕的功夫,我立即在半空中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避开匕首,落到屋内的空地上。
“哼,我就说今天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动,原来真有人要刺杀我。我便装睡等鱼来上钩!”张卦师冷笑着道。
这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他不论是修为还是武功,都撵的上垃圾舵主。刚才这一交锋,我就知道遇上难缠之人了。
不过,跟紫袍杀手所带给我的威慑力远远不够,败他是定然,只是要多耗费一番功夫。
当下我一边用极快的步伐欺身而近,一边双手击发铁钎子暗器,斗了十来个回合,张卦师不敌,被两根铁钎子打中肩膀,他知道再斗下去就要丧命,便大喊大叫起来。
已经睡下的火将、风将、福将、杂役等等堂口十余人相继醒来,武功高强的火将、风将、福将拿着兵器,却不知为何,脚步声只持续了一阵子,突然全部停了下来。
我眼睛的余光朝窗外一瞥,见有十多把闪着蓝光的蛇形飞刀,约有一尺来长,形似匕首,划破黑漆漆的夜空,刺在院子里十几个人身上,顿时那十几个人全都静止不动了。
是有人暗中帮忙吗?
手段不是枫儿的,会是谁呢?
正是激斗,不敢分心,我快速打出一排银针,银针又细又无声,张卦师猝不及防眼珠被打中,顿时捂着眼睛丧失战斗力,我上前一刀结果了他。
匆忙走到院子里,站在一个人身前看了看,见人还睁着眼睛,却没了呼吸声,手伸到其鼻孔一探,早就断气了。
手无意中碰到其鼻孔,这么一点轻微的力道顿时使其头颅骨碌碌滚到地下!
脖子上的伤口立即喷涌出鲜血,身躯轰然倒塌,情形骇人!
走到其余人跟前观察,发现每一个人的脖颈处都有一条细如丝线的伤口,极难辨认,只要略微一触碰,则尸首分离,鲜血喷涌!
蛇形飞刀好生厉害,竟然可以切断人的脑袋,而脑袋还跟脖子相连,五官表情且不发生变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