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探了一下两个老家伙的鼻息,越来越弱,眼看活不成了,他继续说道:“纵子行凶,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不要去怨恨谁,而是你们应该想一想谁会怨恨你们。
到了地府,好好的去赎罪吧!”
“你……你这个不孝子……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呸,养而不教,却还恬不知耻的自以为是。岂不知你们会伤害别人,别人难道就不会反过来伤害你们?
不怕告诉你,我并非你儿子。我前世乃是一头牛,你们的儿媳妇,前世是一只羊!
牛羊,性情温顺,从不去伤害别人,我们吃出来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可是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们软弱就要来欺负我们呢?我们不招惹你们,但是被逼到无路可退,我们也是有脾气的!
怎么?你们心有不甘?晚了,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为恶多年的报应!”
“呃……呃……”两个老家伙一口气没喘上来,双双死亡。
“哼,死有余辜!”牛哥皱眉说道。
胡兰儿惊愕问道:“牛哥,我前世是一只羊?你不是说我前世是顾小姐吗,并且我脑海中也记起来了,确实是顾小姐。”
“那是前前世。前一世没有什么执念,所以记忆没有醒悟。好了,先不说这些,咱们得要给这两个老家伙办丧事。”
“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我的公婆,他们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胡兰儿说道。
牛哥去通知村子里主事的,说明死者的死因。村医以及许多村民来查看,确实是被气死的,询问根底,得知是王涛把家给败光活活将老两口给气死了,顿时纷纷指责王涛不孝。
指责归指责,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理,所以此事不会追究人的罪责。
顺顺利利的办了丧事,牛哥拉着胡兰儿的手离开这个村子。
“牛哥,咱们回家,回我的家!”胡兰儿欣喜的说道。
牛哥摇了摇头,道:“流言蜚语传的很快,咱们得要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并且我得要彻底摆脱掉王涛这个身份才行。等过个两三年后,你再带我回来,那个时候你就对家里人说已经跟王涛那个败家子离婚了,重新嫁给了我。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提起王家的事了。”
“嗯,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咱们现在解脱了,要通知一下离未哥和青璃姐!”胡兰儿打电话告知我们这些事。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来了,那你们好自为之。我和青璃也该回去了!”在电话里道别,我和青璃买回程的车票。
而牛哥和胡兰儿先去了荒僻的乡下暂避风头,他们身上几乎没什么钱。在王家的时候,千万的存款摆在面前他们未动分毫。
这些钱,不属于他们,也都有该去还债的地方,所以一分一毫都不可占有。
眼下,吃饭穿衣先成了大问题,住的地方倒不必担心。荒僻的乡下到处是废旧的窑洞,略微修一下,季节已经到了二月,越来越暖和,把门窗遮严实了就不觉得寒冷。
“兰儿,我去村子里挨个问有人是否要开垦种地,靠这个先把饭挣来。你在窑洞里呆着哪也别去。”
“我会织毛衣,速度可快了,而且花纹的样式变化多端,靠这个也能挣点钱。”胡兰儿说道。
牛哥便先去村里挨家挨户的问人是否要织围巾、毛衣之类的,把收来的毛线送到窑洞里,他不想胡兰儿到外面抛头露面。
胡兰儿太温顺善良了,容易相信别人,也便容易上当受骗。羊就是这种性子,没办法,他就得要做家里的顶梁柱,不让妻子受到一点委屈。
他去帮人家开垦耕田,牛最懂此道,开垦一亩地的时间很短,效率高。在穷乡僻壤,机械化耕种没有普及的地方,牛哥的出现让大家都争先恐后的雇佣他。
没几天下来,他挣到了几百块的工钱。帮村子里的人春耕完毕之后,工钱已经积攒到好几千了,用这些钱买了几头小羊、小牛。
乡下地多的是,早上把牛羊牵着出去放,到了晚上赶回来。又不用花租地的钱,草料遍地都是,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到了夏天,牛羊长大,开始繁殖小牛崽、小羊羔。老牛有养殖经验,把牛羊养的很壮,一批生产下来,牛羊的数量扩大了三四倍。
照这么算下去,要不了几年就可以脱贫。而再坚持几年,可以发家致富。
“牛哥,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咱们家就过上了好日子……哦……”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袭上来,胡兰儿赶忙捂着手跑到院子里,可是干呕吐不出来。
“兰儿,你病了吗?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花那个钱。我这是有喜了!”胡兰儿很清楚自己的身子。
牛哥他是初次做人,对这些几乎不懂。胡兰儿一说,才明白,高兴不已道:“想不到我老牛也将会有孩子了。不管男孩女孩,长得应该会像我现在的面容,而绝不会像王涛那个混蛋!”
“放心吧牛哥,王涛他虽然混,可是他从来没碰过我的身子。我绝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兰儿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而是我现在这副身躯还是王涛的,只是几个月下来,容貌略微有了变化,有三四成不像他。我是担心……”
“我明白,孩子是你的灵魂注入的,那么长相一定是像你!
这副身躯,没有灵魂的话就只是一具死躯壳,是没有繁殖能力的。”胡兰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