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地府,置身于动『荡』之中,何尝不是恶念滋生的过程到来,其结果无疑是毁灭。地府被毁与古代王朝更替,是一样的道理。/p
所以西王母即便知道定数,也没有横加干预。恍如人类历史一般,是不可逆的『潮』流。/p
不过一切定数之中,往往又有异数诞生,汉王朝、宋王朝都出现了南北之局,何尝不是定数之中异数再生,本该结束的王朝又延续数百年。/p
而如今地府局面的异数,就是那位尸人之身的石乾生。/p
秋夕红、荷妃云听到此处的时候,骤然大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关系。/p
西王母面无表情的面容上,出现一丝笑意,“夕红、妃云,我告诉你们这些,以你们的聪慧,自然知道我是在说什么,地府之事,我不会再过问,今日见你们,也仅仅是提点。”、/p
秋夕红立即拱手,“弟子明白,自当竭尽全力保护石乾生。”/p
荷妃云同样允诺。/p
二女再次抬头的时候,高位上的西王母,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殿里,缓缓飘来一道传音:“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西方佛魔教已经准备大举进攻地府,你们好自为之。”/p
佛魔教!/p
秋夕红心头一凝,佛魔教大护法被上任平等王关进了阿鼻地狱,此事说到底,还是石乾生搞出来的,难怪西王母会说好自为之,言下之意,要我们解决。/p
荷妃云面容上也拂过不安,“传说佛魔教天主,有抗衡天道之力,地府丰都城能挡住他们的进攻吗?”/p
秋夕红自然是不知道,只是说道:“酆都大帝不会坐视不管,我们亦是如此,走,先去找乾生。”/p
……/p
在我一口气讲完我的事迹后,黄伯、我师父、以及九野其他人,个个惊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实在无法相信,我这样的年纪,居然已经是地府十殿阎王之一。/p
更没有想到,这三十六岛岛主,全被我一举铲除了。/p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我师傅第一个爽朗笑出,“哈哈哈,乾生吾徒,为师有你这样的弟子,甚幸啊。”/p
黄伯也啧啧了两声,“你小子还真是个小妖孽啊,老夫不得不服啊。”/p
众人也跟着纷纷祝贺,一时间,弄得我有些怪别扭的。/p
一阵欢声笑语中,黄伯等人笑容戛然而止,如同接受到了我所不知道的信息一般。/p
最后还是黄伯说道:“石小子,我们该走了,令君有令,这里的先天生命既然铲除了,我们也要跟着她去往下一个地方,有缘自会相见。”/p
“是啊,咱们师徒本该好好喝两杯,但终究不是时候,我们走了。”/p
我有些茫然错愕,这见面的时间也太短暂了吧,怎么他们都要走。/p
几乎是顷刻间,所有故人已经登上了原来的木船,飘然离去。/p
与此同时,秋夕红、荷妃云从天而落,朝着那群离去的故人,深深望了一眼。/p
见她们来了,我自然是忍不住要问一句,“红儿,那令君究竟是何人?”/p
荷妃云就要开口,秋夕红却忽然打断她,说道:“她是谁不重要,眼下倒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西方佛魔教快要攻打地府了。”/p
闻言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阿鼻大地狱的安危,那佛魔教大护法就关押在我的地狱,平等王王宫岌岌可危。/p
“走,咱们回地府!”/p
我当即在海面上开了一道地府之门,即便知晓忘川河下有伏击,但是我们也有实力硬闯过去。/p
而且,我也谅转轮王那伙人,不敢动用数十万军队,在忘川河围剿我们。/p
昏暗的忘川河水,绵绵不绝的流逝着,不知道它从何处来,也不知道流向何处。/p
我们刚刚回到忘川河,忽然就听见四周杀声震天,四周的山石峭壁,纷纷破裂炸开,冲出来一列列铠甲鲜红的军甲。/p
就连忘川河水之下,也浮出水龙拉动的白玉战车,那战车光华耀眼,海啸般的波动,蓬勃释放。/p
一时间,天上地下,全都是战将,我们三人被围的水泄不通,我脸『色』大惊,这也太夸张了吧。/p
此时那白玉战车上,缓缓走出一位白袍将军,手里一杆银龙寒枪,指着我们大喝道:/p
“尸人石乾生,经罗酆六天、丰都城镇司府、以及南方鬼帝查明,上任平等王乃是被你迫害威『逼』,致使他不得已才将平等王位传授与你,你威『逼』阎王、扰『乱』地府秩序,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依律当斩。”/p
“无名小将报上名来,想杀我,哪得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一股热血直冲我头顶,这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也懒得与对方争辩,不就是打架吗,我岂会怕你。/p
“吾乃南方鬼帝杜子仁,石乾生,今日本帝,必将斩杀与地府,受死吧。”/p
杜志仁寒枪一亮,就朝杀奔我来,可就在此事,一道船桨划水的声音,清脆响彻在所有人的耳中。/p
这里怎会有人划船?/p
杜之仁眼眸一闪,自然是觉得非常可疑,立即退回,大喝一声,谁人在这里故弄玄虚。/p
“鬼帝息怒,鬼帝息怒,小人只是忘川河上,一个小小的渡魂人,还请鬼帝息怒。”/p
一句响亮的声音,再次传入众将士的耳朵。/p
这截河流的远处,缓缓飘来一艘乌篷船,船头上立着一盏红灯笼,还有一个披着蓑衣的老汉,唯唯诺诺望着杜子仁。/p
渡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