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鸦一路追着猩红鸦来到墓地中,它看了看属于它的墓碑,墓碑上那衔尾蛇的印记黑的发亮。
“圣蛇!快把卷轴给我。”老鸦有些急切的对着墓碑说道。
猩红鸦站立于墓碑之上,鲜红如血的鸦喙上叼着红色铁质卷轴,呼啦一声卷轴展开,化为一道红光射入墓碑的两具棺木之上。
“不要!”老鸦惨叫一声。
“好了,进来吧!”墓碑中穿出一种诡异的声音,波曼的头部勉强粘合在一起,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走调。
“不是说好第一次你选择任务,第二次就由我来挑选的吗?”
“是这样没错,至少你得听听我的意见,我这些天一直在仔细琢磨其中的规则…”
“那琢磨出什么来了吗?”波曼的声音打断老鸦的话。
老鸦露出一丝尴尬,“你知道黄昏教徒平日里就不互相往来,资深教徒除了队友之外,也鲜有和外界接触的。”
“废话,还不赶紧进来。”
老鸦露出一丝恼怒的神情,紧接着墓碑中又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唉!看来你是想孤军奋战了,好吧!前些日子尾虫他们一直联系我,想让我做个领路人,本来还在犹豫,现在倒是不用了!”
“别!圣蛇!我马上进去。”说着老鸦一头钻进棺木中。
波曼面色有些阴沉,要不是想要尽快恢复头部的伤势,他也不会这么着急,教团任务虽然有危险,但是其中也蕴含着巨大的宝藏,只是希望那冥冥之中的气运能够加持他。
一如既往的简单描述,波曼的意识马上被黑色的潮水淹没,这一次如同沉浸于幽深海底,陷入软滑的海床中。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波曼渐渐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张苍白而慈爱的女人面庞。
波曼抬手看了看自己那柔嫩的婴儿手臂,还有那好像巨人的面庞,心中一声叹息。
脑袋中传来一阵倦意,他知道自己的大脑不足以支撑他现在的活跃思维,确认没有危险后,慢慢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女人哼起了歌谣,让他更好的入眠。
“娜纱!娜纱!”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它的主人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西装,脚上的皮鞋油光锃亮,一双蓝色的眼睛带着中年男人的特有魅力。
“嘘!他睡着了。”女人急忙说道。
男人脚步放轻,来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子,“看看,你真是一个小天使,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瑰宝。”
男人轻轻抚摸着尚处于婴儿状态的波曼眉毛。
“是我生下来的,可不是什么上天赐予。”女人有些生气的说道。
“哈哈!”中年男人轻笑的安慰女人几句。
“娜纱,我们过几天得离开这里,搬到德诺市居住了!”中年男子满是歉意的说道。
“我明白,瓦列塞多!只是他还小,长途跋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女人慈爱的看着熟睡的波曼。
“放心,我们的灵会保护他。”说着一头黑豹从中年男人身后走了出来,而一头三尾雀从窗外飞了出来停在摇篮旁的栏杆上。
波曼感觉被人抱了起来,疲惫让他紧紧抓住裹在外面的婴儿布包。
时间大约过了一天,波曼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处车厢,就是那种列车的车厢,外面不时的传来刺耳的气鸣声,这让波曼越来越觉得熟悉。
刚想观察周围的环境,女人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一个东西塞到他的嘴里。
波曼一愣,紧接着就意识到这是什么,羞耻感首先涌入到脑袋里,紧接着反抗无力,只能承受了。
半晌过后,波曼慢慢抹了抹嘴边流淌下来的奶渍,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处独立的蒸汽火车的独立包厢,窗外快速闪过的绿色原野以及气鸣声也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身边那头黑豹子和红色的雀鸟是怎么回事?
黑豹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眼睛中人性化的目光闪了闪,用嘴叼起一个类似于拨浪鼓的玩具塞到波曼的小手里。
红色雀鸟叫了几声,而黑豹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噜的兽吼回应,他们好像在争论着什么。
“娜纱!”中年男人,也就是波曼这具身体的父亲瓦列塞多急匆匆的走进包厢。
“娜纱!拿上行李箱,看来我们得提前下车了。”瓦列塞多头发有些凌乱,一身整齐的黑西装也有些散乱。
娜纱抱起波曼,一手拿起箱子,箱子上还别着一把花剑。
车厢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瓦列塞多面色一白,蓝色的瞳孔紧紧盯着车厢门。
“滋滋!”镶着厚重铁条的车厢门突然插进一根火焰镰刀,白色烟气滋滋直冒,娜纱面色更加苍白,她搬过椅子一把砸向窗户,狂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黑豹一个跳跃挡在车厢门外,嘴里发出低估,眼睛死死看着那把正在破坏车厢门的火焰镰刀。
“三尾蛇雀,带着希尔先走!”娜纱强自镇定的说道。
车厢门被暴力破开,一头青背大螳螂飞了进来,那火焰镰刀正是他的虫肢。
一个年轻绅士走了进来,带着和煦的微笑看着他们,“来不及了,娜纱夫人!”
“无生灵空,真木橡树。瓦列塞多学长,虽然你离开了真木教派,但是请将灵留下,那是无生灵空的赐予。”年轻的绅士轻抚帽檐轻笑的说道。
三尾蛇雀抓着包裹波曼的布包就要从窗户逃离,一头蛇鸟从窗外探出蛇头盯着三尾蛇雀。
阴离此刻已经冒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