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离间计,挑唆公羊越,季玄陵。
袁赐托腮思量后,噙笑颔首,肯定沈正南的建议。
却也心生顾虑,询问道:“此举甚好,然公羊越欲鲸吞牛饮,收复失地,那厮也不是傻子,岂能不懂其中利害!”
“这...”
沈正南面容生疑,语声结巴,公羊越的幕僚不少,不乏似严正方,黄浩然之流,具有战略眼光的谋士。
此计若被其揭穿,反而激的公羊越恼羞成怒,陷陇东于不立之地。
疑惑中,刘宗涛附和道:“主公,沈大人的建议有瑕疵,不过的确是良策。此计欲成,主公需向公羊越释放足够的诚意。
微臣建议,一女嫁二夫,派遣使者分别出使陇西,秦国,把槟州分别许给季玄陵,公羊越。
为证明主公的诚意,把奉州也许诺给公羊越,公羊越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两州之地,绝不会错失良机。
一旦陇西铁骑踏进槟州境内,必然引起季玄陵与秦军不满,激发双方矛盾,战场刀兵相向,乃迟早之事!”
刘宗涛把沈正南的建议稍作改变,似乎变得非常完美。
让出两州之地,袁赐倍感心疼:“宗涛,割让奉州,槟州,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公羊越占领两州后,若不善罢甘休怎么办?”
割让半数领地,会让他实力锐减,若公羊越得寸进尺,又如何对抗庸王啊?
“主公,把两地让给公羊越前,撤出两州内所有军队,运走所有钱粮,纵然公羊越得到城池,百姓,也需投入足够的钱粮,兵力来维持,便丧失扩张的力量。
庸王在陇东讨不到好处,率兵休战。主公再准备收复两地时,将不费出灰之力!”刘宗涛坚定的说。
闻声,袁赐颔首:“可以试试,若公羊越上钩,问题将迎刃而解,若公羊越不上钩,选择与季玄陵和谈,争取把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喏!”
刘宗涛领命。
这时,袁昆气呼呼从外面走进厅堂,神色气恼的说:“主公,末将率军前去黄府,不见黄浩然家眷踪迹,末将向街坊邻居打探,得知他们昨日以回乡祭祖之名,离开庐陵城了。
末将估计,他们应该是秘密前往秦国了!”
“什么,家眷不在府邸?”
袁赐怒声而起,面容铁青的高喝。
黄浩然啊黄浩然,竟然铁心与他作对!
“刘宗涛,你亲自率领使团出使秦国,与季玄陵和谈之余,争取设法铲除黄浩然。若季玄陵愿意交出黄浩然首级,某赠送他五百金!”袁赐鼻息粗重,面色通红,杀气腾腾。
“喏!”
......
槟州!
白杨郡,宋城!
近来,季玄陵喜事连连。
军事上,黄浩然帮他招募近四万虎贲,归为骁武军内,暂由杨经略统领,从咸阳城南下的五万秦军,与骁武军混合后,领战马,取兵刃,枕戈待旦,卫康,冀连凯,曹建安统帅大军陆续赶来,秦军聚众十三四万。
秦军未在余江城逗留,一路南征顺风顺水,接连攻城拔寨,从白水郡杀向白杨郡,已经占领白杨郡北方两城,仅剩偏南的松原城。
占领松原城,占领白杨郡,最终夺取陇北郡,指日可待。
目前,三军在宋城休整,欲兵分四路,全面占领槟州。
厅堂内!
众将,谋士齐聚一堂!
“哈哈哈,从咸阳城出发前,某还担心秦军有所不济,挡不住虎贲军的锋芒,一路南征而来,才晓得我等太忌惮虎贲军,造成内心极不自信,与虎贲军作战,方知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也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卫康跪坐在右上方,端起酒杯满饮而尽后,仰头朗声大笑,面孔尽是得意之色。
此等念头,不光卫康有,曹建安,冀连凯,南征的秦军将士,皆有如此念头,卫康所言基本代表秦军将士的心声。
“卫将军,秦军征战功不可没,不过大意不得,幸有黄先生从中谋划,秦军才顺利扩大战果!”季玄陵不骄不躁,端起酒杯敬给卫康等将领,后转首看向黄浩然,举杯示意。
黄浩然端坐左上方,在他下首几处位置,皆是黄浩然拉拢而来的文臣武将,如已经专门负责秦军粮草的鲁建元,与黄浩然,专门负责军事的荀雍,裴元基,担任骁武军副将的霍商英,被吸纳到铁鹰锐士中的邬纪灵。
半月光景,秦军内出现不少新面孔,大大增强了秦军统帅指挥作战的能力。
申屠秀率家眷与私兵,狄氏兄弟,狄钟康,狄忠泰,皆在前来宋城途中。
“没有黄先生谋划,秦军短期内不能变强,扩张,怎能轻取宋城,鲁阳城,这杯酒,本王敬先生与在座的诸位了!”
说罢,举杯满饮而尽!
群臣举杯回敬,豪饮而尽后,黄浩然神情惭愧的说:“王上所言,令微臣汗颜啊。多亏袁赐把主力投放在南疆,才让秦军钻了空子!”
投奔秦国后,他尽其所能了解秦军,秦军作战勇猛,实则战力不强,与等量的虎贲军作战,仍在军械,马匹,后勤方面表现的捉襟见肘。
“哈哈哈,先生切莫妄自菲薄,单凭先生猜出严正方借道奇袭咸阳城,你便受得起!”季玄陵诚恳的说。
“嗨!”
黄浩然叹口气,道:“可惜仍然让严正方侥幸逃脱了!”
峄城兵败,严正方率领残部逃之夭夭。
数日来,如凭空消失,斥候竟找不到对方踪迹。
与季玄陵相处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