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我们以及老王听到动静,猴儿哥赶紧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是哽咽,就咬住自己的手,坐在地上一阵失声痛哭,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看他哭成这样我眼睛也跟着酸了,都是自己兄弟,没连着筋没连着血脉却连着情义呢,我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于是趁着猴儿哥还没有发现我,我赶紧又躺回了炕上,开始装睡了起来。
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我突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轻轻地响动,似乎是猴儿哥正把那箱子“货”又藏回了大铁锅里,用木头锅盖给盖了上,我知道,他肯定是要进来睡觉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猴儿哥又蹑手蹑脚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赶紧继续装睡,为了逼真还故意打了几声轻微地呼噜头,紧接着就听见猴儿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停在我旁边又把我的手机给我瞧瞧地塞进了枕头下面,这才回到自己原来躺着的位置,又躺好睡起了觉来。
猴儿哥我们一个宿舍住了两年了,他睡觉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这小子睡觉的时候不老实,虽然不打呼噜,但是几乎每晚都会又吧唧嘴又磨牙的,吵得人受不了,甚至好几次气得我们集体群殴他。
猴儿哥躺下没多久,果然又开始磨牙了,而他一磨牙吧唧嘴,也就说明他真的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等了一阵子之后,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趁着猴儿哥睡的正沉时悄悄出了房间,走进了中堂,把藏着那只黑皮箱的铁锅盖子又掀了起来,果然,猴儿哥已经把皮箱又藏在了里面。
趁着没被任何人发现,我把皮箱从里面拎了出来,用手机光照着打开箱子又看了几眼,那些细细的白色粉末均匀地躺在几个透明塑料密封袋里,在箱子里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满满一箱,看着那些东西我甚至都开始觉得有点儿瘆的慌了。
这可怎么办?这么多的货,那么险的局,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猴儿哥去送死吧?
我心里越想越乱,越乱却又越想不出办法来了,最后焦急地四处乱打量一阵子之后,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灶台旁边戳着的一袋子白面上。
对啊!
我脑海中猛地灵光一闪,立刻就有了主意。
既然我不能阻止猴儿哥过去,那我把他的货给换掉、来一个狸猫换太子不就行了?
虽说这对大局起不到什么作用,晚上摇头炳他们见面之后,摇头炳说不定还是会对他下狠手,但至少换掉了这些货之后,假设猴儿哥真被派出所给抓了去,也不至于直接就被判死刑吧?可还没有一条法律规定过交易面粉也有罪呢……
再者说了,毕竟明天交易的时间和地点我们都知道,大家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只要猴儿哥去,我们打死也一定舍命奉陪!
想到这里我赶紧行动了起来,显示找了一个猴儿哥家里洗菜用的盆,把面袋子里的白面倒出来不少,随即将心一横,一袋袋抓起黑皮箱里的那些白货来就拽开密封口开始往面袋子里面倒,把几大袋货都掉进面袋子里之后,我又把提前倒进洗菜盆里的面粉小心翼翼地分别装进了那些被倒空的密封塑料袋之中,封好了口又摆进黑皮箱里一看,跟之前装满白货时的样子简直是如出一辙……
搞定完这件事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把倒面粉时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好好清扫了一遍之后就把黑皮想又小心翼翼原封不动地放回了铁锅里,用木头锅盖盖了住,随后这才又悄悄进了屋。
我进屋时猴儿哥还在断断续续地磨牙、这小子睡得真实、心也真够大的,显然是完全没有发现我在他秘密藏起来的交易品中已经动过了手脚了。
而躺回了床上之后我也一直在想,看眼下这样子,地龙他们是非要把猴儿哥给吃定了,要不也不会再跟他说清楚交易内容之前,就昨晚先把这么一大箱子货物提前放到猴儿哥的家里给猴儿哥保管着了。
要知道,那东西虽然外表上看起来跟面粉差不多,但是价位上相差得可是天壤之别,那么一箱子东西,交易之后绝对可以换来一箱子价值相当可观的钞票。
而躺在炕上这么一想,我心里却又不由地犯起了另外一个嘀咕来,地龙幕后的老大是弘义堂的十底白纸扇、‘金毛狐狸’黄天寿,他为什么非要设计这个局害猴儿哥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做掉摇头炳,或者说像是地龙和癞俐三、杨瘸子说的一样,是为了自保?阵反岛亡。
那这牺牲难免也有些太大了……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我向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而困意却已经很快就袭了上来,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之后,我沉沉地睡着了……
我再醒过来时,竟然已经是早上了,而小米粥、可可、花花她们都已经醒了,三个女孩儿正坐在炕上斗地主呢,我再一看,猴儿哥也在,只不过已经不知道被谁用绳子给五花大绑着扔在了炕沿的边儿上,正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呢,连嘴都被人用胶布给粘了上……
一看到这架势我吓了一跳,赶紧朝着正玩儿得过瘾的三个女孩儿问道:“猴儿哥怎么让人给绑起来了?谁做的?”
“三带一!我绑的,绳子和脚步都是那个饭馆老板的面包车厘原来就有的,我就借用了一下而已,怎么了,你有意见?”
花花一边盘着腿坐在炕上认认真真地出牌,一边看都不看我一眼地说。
我赶紧又问:“花花,你好端端的绑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