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不会也喜欢和男人搞吧?撩他撩得挺欢啊。于是卞鹤轩兴奋了。
“香香,你去把地上那几个包打开,自己挑挑。”卞鹤轩下巴一挑,像是拿下巴指方向。
刘香一被叫小名儿,182的个子能化成猫一样小,挠挠头发就去打行李包。一蹲,后腰又露出来了。起初卞鹤轩以为是傻子不会好好提裤子,这几天看下来,是衣服早缩水了。
刘香知道雇主的东西都值钱,动作很小心,拉开拉链一瞧:“大哥,这里面有你的衣服。”
“都拿出来吧,摊沙发上,给哥看看。”卞鹤轩笑了。
先是睡衣,再是一打内裤,两种颜色各半。再有脸盆,洗漱用品,大毛巾,保温杯和餐盒,所有都按照卞鹤轩的要求弄来了。最后被刘香拿出来的,是几条女烟。
“喜欢吗?”卞鹤轩又笑了。他这话问的是刘香,心里可早就有答案了。刘香喜不喜欢,都不妨碍他的喜好。就连一个护工的配件,卞鹤轩都要它们先通过自己首肯。
刘香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不明所以地点着头,再看卞鹤轩时眼里含着笑。
“试试,你那些衣服太旧了。”卞鹤轩说,温温柔柔的。心里想的却是,傻子真他妈会笑嘿。
“大哥这些都是,给我的?”刘香不太敢相信,小声地问。但声音里有向往,他想要。妈说过不能要别人给的衣服,刘香记着呢,没敢忘记。但大哥给的东西,他想要了。
“那你穿上试试,给哥看看合不合适。”卞鹤轩拉开锋利的网,开始收线。
“真的,真的吗?”
刘香确实是没拿过别人的衣服,舌尖在牙缝儿中间不停地舔。况且一次拿这么多,他有些怕。一个一个摆在眼前,活了似的,招呼着他赶紧来拿。最终,刘香惴惴地去拉睡裤的裤脚,别的,都没敢动。
“里面的,不换了?”卞鹤轩收网的手停了。技艺精湛的好情人,哪怕面对最轻而易举到手的猎物,也不会强取豪夺。
“不换了,不换了。”刘香摇摇头,神色从动摇化为坚定,“我妈说过,背心和裤衩儿,要穿自己的。”
刘香进洗手间换睡裤,锁门的一声咔嚓,宣告了卞鹤轩的落败。
傻子的妈,有意思,是个绝顶厉害的角色啊。卞鹤轩想,这就像武林高手隔空过招,只不过自己和傻子妈隔了一线阴阳。这一天,心怀鬼胎的卞鹤轩,碰到了傻子妈为儿子留下的字字真传。
“大哥,我换上了。合适吗?”刘香从洗手间出来,大大方方的。靛蓝色的纯棉布料遮到膝盖,露出两条小腿。果真叫卞鹤轩猜对了,跟腱很长,线条挑不出毛病,脚腕后方有两处凹陷,是体校生的小腿。
没练长跑,可惜了。
“合适,比你之前的睡裤合适多了。”这句话是真的,卞鹤轩承认刘香好看,从第一眼他就认栽。顾异为什么欲言又止,亲妈为什么搬出法律来吓唬儿子,还不是因为各个心知肚明的,卞鹤轩对刘香这种类型着迷。
这就是他的天菜。
唯一能叫卞鹤轩刹住闸的,就剩刘香是个轻微智障。
“那我……谢谢大哥。”刘香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脑子里乱哄哄。有点儿怕,又有点儿窃喜。
“来,香香上来坐。”卞鹤轩拍拍床,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和刘湘好之前,公狗似的到处发情。
刘香顾忌着护工的规矩,还是坐凳子上。“大哥腿疼啊?我给你揉揉。大哥你这个裤子真好看,挺贵的吧?”
好看?是你他妈太好看才对吧?睡裤能好看个屁!
“不贵,腿也不疼。你不是嫌穿秋裤睡觉热吗,这个长短正好。”卞鹤轩慢慢找到规律,傻子也不是太傻,把话放慢了,长句子能懂。
刘香抿了抿嘴,觉得大哥每句话都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在心里要留根。
“你陪着我聊聊天呗。你看,你叫刘香,名字像个大姑娘,为什么叫刘香啊?”卞鹤轩说得很慢,上下打量着他,拿出勾搭大学生那套,微挑起眉毛,脸微扬,眼睛像一束光打在刘香的身上。
果真,刘香很爱看卞鹤轩这张脸,看愣了一下,赶紧说:“我妈说,怀我的时候,满院子花开了,特别香。”
“嗯,是个好听的名字。”不了吧,土掉渣了好不好。卞鹤轩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太急,又问:“那你家里还有谁啊?”
刘香木然地摇了摇头:“没有人了,我妈死了。”
这就能猜出个大概了,卞鹤轩伸手过去,拍了拍傻子的肩,像个兄长。傻子从不提他爸,说明这个男人很早就退出家庭舞台了。不会是丧偶,妈死了刘香都没多难过,傻子妈没必要瞒着儿子这个。八成是亲爹不要这个傻儿子,才不怎么提这个男人。
卞鹤轩又突然不是滋味儿了,心里烦躁。刘香要不是傻子,这时候也是家里顶梁柱了。另一种人生,上过大学,有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下班了勾搭勾搭小姑娘,或者勾搭勾搭小伙子。
“没事儿,人都有生老病死,不用怕啊。你看医院里也一样,有时候,医生也束手无策,是不是?”卞鹤轩哄小孩儿似的,“那你自己一个人,没想过成个家啊?”
刘香歪了歪脑袋,歇菜,没懂大哥说的长串话,光觉得大哥好看。卞鹤轩明了,傻子没有结婚的概念。
“那你看见喜欢的姑娘,想亲人家吗?”只能这么直白问了。
刘香哪里被人问过这个,一下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