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他的话,至少有两秒钟是怔愣的。
然后才快速的坐起来,往后退了退,一双眸子里带了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收拾好的慌张,又努力的镇定着。
盯着他,“你最好别再过来。”
寒愈保持着那个倾身的动作,手臂撑在沙发边,声调听起来平平淡淡,偏偏透着一股子寒冷,“我再过去,是想刺我一刀,还是给我一枪?”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用这种姿势对待过他?
相反,无论到什么时候,她最依赖的那个人永远是他,她不会往后退,哪怕是她犯了错、他在生气,她都宁可厚着脸皮蹭进他怀里腻着。
这才几天?
跟别人的感情,就胜过了和他十几年,是这个意思么?
这对寒愈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讽刺到家了。
原本他不想吓坏她的,但她今天的表现着实是令人rěn wú kě rěn。
一副她已经另觅新欢的模样,张口就是一句句的刺,他若是再惯着,怕下一次就真的将她纵到了别人床上!
夜千宠几乎是被他一个手就从沙发内侧握着脚腕拖了出去,那双深邃的眸,目光直直的射入她眼底。
“没我允许,你谁都不准喜欢,哪怕是我亲侄子。”他握了她的下巴,微抬。
嗓音带着嘶哑,哪怕他说得不疾不徐,反而透着一股子狠劲。
她bèi pò微仰脸,听到这一句,觉得好笑,可是太过讽刺,没笑出来。
只有柔唇微微扯了一下,看着他,“就只准你跟女人为所欲为,我不行?”
寒愈听完脸色微沉,“我到底和谁为所欲为了?”
这个时候,寒愈才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寒穗想要分公司,我想知道她身后的人是谁、想做什么,只能配合她演戏演到今天。”
演戏,她二十岁,应该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夜千宠笑了笑,“戏演到了今天,事查出来了,该占的便宜也占全了,对么?”
男人嗓音越嘶哑了几分,“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是又怎么样,她倒是坦然,“你不是说我不用做多懂事的女孩,现在又要跟我说你讨厌胡搅蛮缠的女人了?”
“寒穗温婉体贴,知书达理,你现在应该趴在身上而不是我……”
“夜千宠!”寒愈实在是听不了她这些一句又一句污言秽语。
短短半个月,她到底跟寒宴都沾染了些什么恶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夜千宠确实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了她,本就水润的月眸很容易就能让人捕捉到委屈的影子。
寒愈的视线每每在她脸上时,总是会变得很仔细。
情动时,她就是最美好的珍馐佳肴,哪怕平时,这张精致绝艳的小脸也是不可错过的珍稀宝贝。
只是他的视线从她一双眼,落到她粉红的唇肉时,眼神暗了暗,甚至轻轻眯了一眼。
随即,她熟悉的那种压抑的感觉又来了。
嘴唇上被他拇指重重的碾压着。
不知道他在擦什么,她只是觉得疼。
“怎么弄的?”忽然冷不丁的听到他低着声音问,目光还是盯着她的柔唇。
夜千宠忽然想起来,之前跟寒宴逃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嘴角大概是被撞破了,她还尝到过淡淡的咸腥味。
情况紧急,她没去在意。
“划的?”他再一次问。
口子很细,确实不像是咬的。
可他依旧见不得这样的痕迹。
夜千宠倒是因为这个,想到了还在卫生间的寒宴,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和他现在这个样子,说的这些话,甚至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怎么能让寒宴听?
回过神,她撇过脸,躲开了他的手指,“你让开!”
男人抚着她唇畔的手落了空,身躯却纹丝不动。
甚至,随着她低低的惊呼,寒愈有力的手臂忽然将她整个人囫囵裹了过来,一个翻身,他就坐躺在了沙发上,而她被跨坐在他半倚着的身体上。
她再一次怔愣。
也依旧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觉得面前的峻脸陡然放大,后脑勺的大掌强迫着她整个趴到了他身上。
她几乎是整个人被他按回了他的胸口,bèi pò的对上他的薄唇。
唇畔带着微凉的温度,看似是她在他上面,可主动掌控的那个人是他,。
他一个大掌压着她的脑袋,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正重重的、一下下吻在她唇上。
而他,睁着眼。
她看到那双眸子里的强势,波澜不惊时,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狮子,而她就是那只任人观赏的猎物。
顿时一股恼怒涌了上来。
秀眉一下子皱了起来,她双手狠狠撑住他的胸膛,模糊的抗拒着,手上的力道并不小。
“你松开……”她再一次对他直呼其名,“寒愈!”
可也仅仅是这点机会,随之而来的是他越重的碾压,唇畔的力道似乎比他刚刚的手指力道还要重。
像撒气,更像惩戒,“不准对我直呼其名!”
她狠狠咬着牙,不准他进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有力的舌尖扫过她的唇畔,在她的唇齿处用力的纠缠着想要撬开她。
夜千宠越发的恼了。
可是他紧紧握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身体一再的往他身体方向摁压,以至于她疼得微微张了口。
就在这时候,他像预谋好的,龙舌轻松闯入,放在她腰上的力道也变得柔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