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
夏晓天神色一狠,一股极致黑暗的气息以他为球心爆裂开来,他的身影在黑色的火焰中变得模糊而庞大,只有他眼睛中闪烁的光是最夺目的——
“去死”
黑焱镰在他的手中化为收割生命的神兵,那些触及到大师级边缘的“弱小”符兽不断化为一排排灰烬与黑色血雨。
“吱吱吱——”
“吱吱吱——”
“嗷——”
瓦尔基里仰天怒吼一声,扭曲空间的透明吐息如风暴般刮过兽群,助长了漆黑的雨势。
她的利爪与钢尾就是最好的武器,动弹之间,接触到她的符兽全都化为碎屑,她是龙类,是最高贵的符兽种族,即便她还处于龙类中的幼年,但战斗的本能还是在她的血液中流淌。
“滋滋滋滋——”
夏晓天背后逐渐升起一支暗黑通天的圆环,一双又凋零之力组成的百米巨翼取代了透明的肉翼,他的气息再次高涨,本质上已经突破入门级符文大师,在向顶级迈进。
幽焱如同烈性炸药一般不断在符兽的潮水中引爆,炸出的空缺很快就会有新的不畏死的符兽填补!夏晓天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断挥舞着黑焱镰,释放出一道道黑色刀波。
战斗就在收割生命的狂潮中持续了数个小时,疲劳感与厌倦感充斥着夏晓天的大脑,而袭击他们的兽群也开始稀疏起来——
符兽群的死亡数量超过了一定的阈值,已经有蝙蝠开始后退,而杀红眼的夏晓天与瓦尔基里甚至开始主动追击,黑色的血之暴雨沾满了瓦尔基里鳞片的每一寸,两人的视线都开始被黑血遮挡。
“可以离开了”夏晓天喘着粗气说了一声,两人一同向下方远离世界树的方向飞去,那里从远处看有着供人休息的碎石滩。
“砰——”
瓦尔基里疲惫地倒在巨大的浮空岛屿之上,身体与岩石的碰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当她彻底放松下来,她的鳞片间隙中涌现出一道道透明的蒸汽,将符兽的黑血冲刷干净。
夏晓天降落在她的背上,也任由蒸汽扫过自己的身体,很快,那股恶臭的血腥味就消失不见了。
瓦尔基里身上的鳞片再次闪烁起亮银色的光芒,犹如新生一般。
“你是个战士,我不讨厌战士,即使你是人族”
瓦尔基里抬起巨大的头颅,惺惺相惜地说道。
在她本来的想法中,夏晓天只是个卑劣的欺诈者,擅用人类的欺骗手段,实则是弱小的存在。
但在激烈的战斗中,在她这种顶级符文大师级别的龙类都只能堪堪自保的战斗中,夏晓天却毫无压力,成为了收割符兽群的主力。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你口中的战士,但是我喜欢强大力量加身的感觉,所以我才想要龙血”
夏晓天咧嘴一笑,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身黑袍套在身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
瓦尔基里疲惫的将头颅靠在巨石之上,语气有些迷茫。
夏晓天思考着,过去进入葬神之路的人没有活着离开,恐怕大部分都是被符兽群吞噬掉了。
“我在想,如果这些蝙蝠符兽还有更多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麻烦,即便兽王不出手,繁衍了上万年的符兽族群数量也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我们早晚会支撑不住的”
夏晓天跳下龙背,看着瓦尔基里巨大的双眼,语气凝重的说道。
“哼,区区符兽而已,身为龙族,我会把他们全都踩在脚下”瓦尔基里自傲地说道。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来到葬神之路时自己的恐惧和惊慌了。
她骨子里的傲气与战斗血脉让她看起来不像是未经世事的女孩儿了。
“我有一个猜测”
夏晓天缓缓说道。这个猜测在刚才与符兽群战斗之前就已经浮现于他的心头。
“什么”
“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处远古的囚禁之所”
瓦尔基里动了动身子,巨大的身影在白色的光芒下化为人形,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双欣长洁白的大腿和傲人的双峰。
“为什么这么说?”她皱着眉头问道。
“你说过,葬神之路从没有活物出去过,也是你们龙族放逐罪人的场所……也许这里就是一座巨型监狱”
夏晓天沉声接着说道:“问题是这座监狱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为被放逐者们设计?这是一座自然形成的空间,而为了囚禁那些罪人,把世界树的残骸都塞进这里,需要耗费巨量的时间与力量”
“你是说——”
“没错,葬神之路如果是一座监狱,那么它设计的初衷一定是为了囚禁一个值得耗费如此大力气去囚禁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应该是无法被杀死的”
“你是说兽王吗?如果这里是专门为了囚禁蝙蝠兽王而存在的,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瓦尔基里思考着夏晓天所说的可能性。
“这些事情应该都是你们龙族做的,或者你们协助去做的,不然葬神之路不可能在你们的宫殿内有入口存在,如果是这样,你的父亲一定是参与者之一,毕竟你的父亲是看过活的世界树的龙类”
“他从没跟我说过这些事”
“如果是已经解决的事,不对自己的女儿提起也是正常的”
“不要用人族的想法套用我们,我是父亲唯一的子嗣,也是未来龙类的首领,没有任何秘密是我不该知道的”瓦尔基里说着,又露出沮丧的神情,虽然她是龙类未来的王,但现在的她连能不能从这里出去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