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祢衡已经离开了!”6逊和裴元绍联袂而来,对着坐在床榻上的宁容回复道。
“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街亭就会有消息传来!”
宁容淡淡的露出微笑,起身把那张地形图握在手中,凝视了良久,突然一片火光闪现,看着那化为灰烬的地图,宁容笑得越开心了。
“师傅!”
“先生……”
司马懿等人诧异的瞅着宁容,那图纸他们都曾看过,行军部署颇为奥妙,为何要烧毁呢。
“街亭之战能否一举攻克,就看祢衡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否说动马腾和韩遂了!”
“只是……不知道夏侯渊那边现在如何了?”
宁容揉揉眉头,他的时间不多了,虽然有他牵制着马腾,而无暇顾及天水郡的夏侯渊,可是粮草才是大问题。
“历史上的街亭啊……马谡……这次就借你一用好了!不过,某也算救了你一命!”
宁容暗自摇头道。
唉!
闻听宁容之言,6逊和庞统等人对视一眼,也是有些无奈,如今马腾屯兵二十万大军于广魏郡,夏侯渊的处境却是不妙。
……
广魏郡,太守府。
祢衡意得志满的坐在太师椅上,整个身子缩在里面,舒服的呻吟声让他感觉骨头都酥了。
“啪!”
手拍打着扶手,祢衡不无感叹的说道。
“这宁小儿真是不务正业,有那打仗的时间,还不如琢磨下怎么打造这座椅呢!”
韩遂嘴角一抽,却是硬生生的把话给咽了回去。
就你?竟然还瞧不起人家怪才?人家怪才好歹有个空城计,就你这满嘴狂妄的家伙懂个屁!
“祢先生,不知那宁容可愿意放过西凉十部一条生路?”
马腾知道,祢衡就是顺毛驴,你要是客气点还能被骂的轻一些,若是顶撞他,那真是苦不堪言。
“嗤!愚昧!无知!”
祢衡老神在在的,想着那张军事地图的布置,骂起马腾和韩遂,那就更加没有顾及了。
“呃……”
好在这二人已经知道了祢衡的性格,干脆对视一眼,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祢衡。
“笔墨伺候!”
祢衡伸伸懒腰站了起来,对着二人命令道。
“来人!”
马腾赶紧上前把茶杯收拾利索,仆人捧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
“对!你去把广魏郡的地形图取来!”
祢衡毫不客气的对韩遂大手一挥命令道。
“什么?”
韩遂眼眸一瞪,这厮真是越猖狂了,竟然敢对自己颐指气使?真是不知死活。
哼!
且等着,等此事过后,看某怎么让你自食恶果!
韩遂恶狠狠的想到,取出地形图放在了祢衡身前。
“某家问你们,如今镇守此地的乃是何人?”
祢衡手指街亭,对着马腾和韩遂问道。
“闫行!”
“杨秋!”
马腾和韩遂对视一眼,对中间的祢衡回答道。
“嗯……算你二人识相,你们可知这二人如何把守街亭的吗?”
祢衡早就在街亭转了一圈,否则又岂会如此得意。
“哼!看你二人满头雾水,就知道离死期不远矣!”
祢衡说着话,笔尖轻轻点在街亭的位置。
“如今,闫行率领大军驻扎在街亭的南山之上,而杨秋则率领几千人马驻扎在三里外的城夷,欲两军互为犄角之势,共同夹击曹军!”
祢衡把闫行和杨秋的布阵说了出来。
“闫行自校尉之初,就跟随本将征战凉州,战功赫赫,深谙行军打仗之道,此阵正合孙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髓。”
韩遂听到祢衡的话,认真的瞅着街亭附近的地形,脸上露出自得的模样。
“曹军若想大军进攻广魏,唯有街亭一条路!如今闫行率领大军依山而建,若是曹军进攻南山,则山上的闫行可俯冲而下,借山势而大败曹军,而后远处的杨秋自然可以乘胜追击!
若是曹军不攻打南山,反而直接走街亭官道,那杨秋自然可以阻止敌军前进,而后南山上的闫行就可以内外夹击,让其腹背受敌!”
看的出来,韩遂对于闫行的布阵还是很满意的,兵家就是讲天时地利人和,如今他们占领地势优势,自然要挥的淋漓尽致。
马腾却是眉头直皱,眼眸盯着那地形图,却是升起一股担忧。
不过……
还不等马腾说话,祢衡的嘲讽已经挂在了嘴上。
“哼哼!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某家就怕你真把自己置之死地,而永无生机!”
祢衡的毒舌不断的喷着毒液,根本就不给韩遂机会。
“难道你二人就不觉得这阵势太过奇怪了吗?闫行驻扎在山上,杨秋却是驻兵在三里之外!
若是某家是曹将定然先分兵把杨秋这几千人和闫行的联系切断,而后自己亲率主力包围闫行,并立刻切断闫行军兵的水源。”
“你们难道不知?这南山虽然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可是其上却是怪石横生,草木稀少,显然此山乃是穷山缺水。
而闫行却贸然率领大军驻扎在此地,上万大军的人马饮用之水岂是少数?而一旦大军缺水,必然不战自乱,似这等兵家死绝之地,竟然还谈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可笑至极!”
绝粮!
火攻!
断水!
这三策乃是兵家必败之计,但凡大将率领大军出征,必先考虑的就是地势。
祢衡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