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见到羊祜呑食灵兽的元神后,蒹葭是担心得连睡觉都睡不好。但是现在她自身的就处危险,又不可能去找羊祜,只能每天干着急着。
“你放太多心思在羊祜身上了。”皓禹恼怒地在蒹葭脸上咬一口,扶着她走出通灵车。
羊祜在蒹葭的心比他想象皓重要,他该庆幸蒹葭用“如兄如父”来形容,她和羊祜之间的感情吗?
但是这段时间她的心思全扑在羊祜的身上,完全忽略了他的存,这让他很是吃味。
“我师兄的情况,真的让人很忧心。”蒹葭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熟悉的杏树林,道。“这是哪里?”
“这是收服杏黄色灵力的杏树林。”皓禹扶着蒹葭一直往杏树林的另一个出走去。
蒹葭随手抓来一个杏子,放到衣服上搓一搓,连皮一起啃着。因为身上带的珍珠所剩无几,她想留着备急用,所以没舍得吃。皓禹他们又直避开有人烟的地方走,所以她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好吃吗?”皓禹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也随手摘了一个来吃,却被酸得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林杏树已通灵性,这好吃也是看人给的。
“好吃……”蒹葭把“好吃”刚说完,就见眼浮满了熟透的杏子。她瞪大眼呆呆地看着,完全猜不透这杏子意欲何为。
皓禹轻笑一下,幻出一个布袋打开,那些杏子就自动地飞入布袋中。
蒹葭哑然失笑道:“原来它们是想让我吃。”
皓禹边把装满杏子的布袋扎紧,边状似不经意提起似的,轻声道:“我第二次见你,你幻成一棵杏树,我还以为你的真身就是一棵杏树。”
蒹葭收起笑容,沉默地啃着杏子,没去接皓禹的话。他特意带她来这杏树林里,就是要弄清楚这事的吧?他应该也猜得差不多了吧?
当年神农炎帝虽大胆地沿用她的原名,但在气息上却是处理得很小心谨慎的。他用心头之血,给她铸就一杏树的真身,与她金凤真身相融合。
在神农炎帝灵力的庇护下,杏树的真身掩盖了她的气息,让大家对她是炎帝的亲生女儿这事深信不疑。在长年累月的融合下,这杏树的真身与她金凤凰的真身合为一体。
所以这些杏树才把她当祖宗,把自己的果实献到她的面前,并给予她想要的甜味。
但神农炎帝去世后,杏树真身就掩盖不了金凤凰真身的气息,神农炎帝才又铸了个野草的真身。
“神农炎帝对我不止有养育之恩,与我也算得上是血肉相连。所以神农族的人,就是我的族人。必要时我会帮神农炎帝,守护他的族人的。”蒹葭抬起头,慎重其事地看着皓禹道。“这是你想要我给你的答案吗?”
皓禹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天乙跟魔界的来往日益密切,对付神农族是势在必行的。但是要怎样才能用,最温和的方法处里好呢?
快出杏树林时,一直和伊天问默默跟在后面的徙倚,才快步追上来跟皓禹讲着前面该走的路。
出了杏树林就是一片悬崖,顺着悬崖爬下去,就可以到达三界之处的长腿国。但是从爬悬崖开始,灵力就没办法使用。到达长腿国里灵力还是不能用,只能像个凡人一样。
蒹葭记得那三个长腿国的人,说过他们是从这个悬崖爬上来的。所以悬崖虽深不见底,应该也是可以爬下去的,但是她这样一个孕妇怕是没有那猿人的本事。而且那三个长腿国人,爬上来就失忆了,可见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危险。
皓禹正听着徙倚的讲述,突然在出口处站定,将蒹葭抱紧,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诡异地笑道:“如果神农族和羊祜打起来,你会讲在哪一边?”
“这是不可能会存在的事,皓禹这话问得多余了。”蒹葭直接拒绝去想这个,无论是哪一边她都放不下。
“我赌你会站在羊祜这边。”皓禹苦涩一笑道。“看看外边,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来到眼前了。但你得记住,我们现在变幻了模样,也已隐了身,你可不能把我们行踪暴露。”
蒹葭惊疑地往外边看去,只见一片空地长着一丛丛杂草,再过去点就是悬崖,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蒹葭认为皓禹是在逗她,正想转头怒瞪他时,却见羊祜飞落在空地上,紧接着就是几个神族的人,落在空地上将羊祜围住。
蒹葭心里疑惑不定。羊祜怎么会惹上神农族的人呢?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才对呀!而羊祜不知道是不是呑食了灵兽元神,看起来越来越妖魔化,原本温和的双眼,也变得戾气十足。
“蒹葭,不用着急,你心里的疑惑,我们静静看下去就有答案。”皓禹兴致勃勃地幻一张椅子,抱着蒹葭坐下,悠闲地把她的发丝。
蒹葭见皓禹完全是一幅看戏的样,便把他手中的发丝扯回,恼怒地了他一眼,才把视丝移回到羊祜他们那边。
“羊祜,你堂堂地仙的首领,为何要抢我神农族的灵兽呼哉?”神农族中人一个手握弯刀的人,怒视着羊祜质问道。
蒹葭认得那个人,他是天乙的下属吕布德。而他所说的灵兽呼哉是,天乙养的两个鹏鸟之一。羊祜抢那呼哉干嘛?那只怪鸟除了载人飞行之外别无用外,难道又是为了呑食灵兽的元神?
羊祜正色道:“天乙身为神农族人,却轮落到跟魔界中人合作。今日我把呜呼带以示警告,他日若是被我知道,你们继续和魔族有来往,我定会带着地仙攻上神农山。”
吕布德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