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疲惫……但因为心里装着事,所以睡得并不踏实。刚感觉到一点异常气息靠近,蒹葭就立即警惕地睁开眼。
蒹葭一睁开眼便见帝后立在她的床前。帝后的脸上虽然没有杀气,但却平静得让人害怕和惊慌。
“皓儿为你做那么多,你就不会为他着想一下吗?”帝后在蒹葭的床边坐下,用那死气沉沉的双眼紧盯着蒹葭。
“我能为他做的就是,陪着他做他想做的事。”蒹葭起身下了床,帝后周身散发出来的沉闷,压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你是打算让他为你做尽荒唐的事,等他失尽人心后,你好趁机夺取天帝之位吧?”
帝后起来带阴森的笑意逼近蒹葭。蒹葭扶着肚子,连几步道:“帝后,你想做什么?伊天问他们就在外面,你是怎么进来就怎离开吧!要不然我喊他们进来,你就得被押着走了。”
外面的防守应该很严密的,没有灵力的帝后是怎么进来的?蒹葭是想来想去,觉得帝后只能是在她回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藏在这个寝宫里。
在她和皓禹回来之前,这里是由和闳守着。在悬崖那晚和闳的立场一直都在摇摆中,时而向着皓禹,时而向天帝和帝后。所以很有可能是和闳放帝后进来潜伏着,等皓禹离开才出现的。
“啊!”没等蒹葭开口喊人,帝后倒是先行惊喊出来。
蒹葭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惊叫,便见她从床下拨一把剑掷向自己。蒹葭正想侧身避过,却见一个人影突然闪现,把抛过来的剑踢向帝后。那个人一闪之后,又立即消失掉。
帝后不躲不避,张个双手让那剑直接穿透自己的胸膛。蒹葭连忙冲上去想把剑上抓住。但她挺个大肚子动作很是迟缓,冲上去握住剑时,剑已经穿插入帝后的胸口。
伊天问、许世新和和闳听到惊叫声,开门进来时,看到就是蒹葭握住剑刺入帝后的胸口。
和闳首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扯开蒹葭,抱着帝后怒吼道:“你这个女人!我们兄弟为你忤逆父母,你转身就把我们的母后杀了。”
“许世新,把这个和闳拉开。”蒹葭之前已知这事会发生,也早已做好应对的准备,所以此刻非常沉着冷静。
许世新三两下就把和闳制服,并把他拉到一边。伊天问知道眼见未就是真,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便派人去找皓禹回来,自己则在旁边看着。
蒹葭让已昏迷的帝后平躺好,便立即把剑拨出来。看着那不断涌来的鲜血,蒹葭冷静地把早已准备好药敷上去。
葯敷上去后血很快就止住。就在这时,帝后突睁开已混浊的双眼死瞪着蒹葭,对她阴森一笑。
见帝后双眼突满血丝,并且慢慢往外凸出来。蒹葭连忙号住帝后的脉,发现她的灵力在不断地向外散去……她在自毁元神!没有灵力的帝后,居然能自毁元神!
蒹葭正想封住帝后的脉,好阻止她自毁元神,却见她“哇”地吐自己一身血,化作点点火星慢慢散去。
蒹葭忙在星星点点中抓住帝后的一缕魂魄,装入玉**中,并把那剑上的血入玉**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下药把我母后的仙身也化去?为什么把我母后最后一点生机也剥夺掉?”和闳挣脱不开许世新的压制,只能圆瞪着双眼,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蒹葭疑惑地看了和闳一眼,这个三皇子总是一口咬定她这些罪行,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但她现在没空去理清这些,她马上回到神农山,用仙药地帝后的血和那残破的魂魄化为一体,希望可以把那缕魂魄养全,给帝后重生一次机会,也让自己和皓禹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一块。
“这是什么回事?”刚刚才赶回来的皓禹看着一屋子的混乱,不安的感觉立即浮了上来。
“皓禹,你的妻子杀了母后,又把母后的仙身全都化去,这女人的身上全是母后的血。”和闳依然被许世新压制住,只能竭力朝皓禹大喊着。
正背着门口蒹葭,听到皓禹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向皓禹。见他正震惊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她只能惊慌地摇摇头。
“伊天问,这是什么回事?”皓禹立即转头看向伊天问。
“太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们进来时,剑已刺进帝后的体内。而……”伊天问犹豫地看了看皓禹,没有把话说下去。
“伊天问,你别想帮那个女人说话,我们进来的时候,剑身已经末入母后的体内,而剑把是握在那个女人的手中的。本来母后还有一线生机的,但她却狠心地连母后的仙身也化去了。”和闳抢着把话说完。
“蒹葭?和闳说的都是真话吗?”皓禹紧盯着蒹葭问道。
蒹葭看着皓禹,见他双眼赤红,不知是悲伤还是怎样,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该怎么跟皓禹解释。无论帝后是自杀的,还是被她杀的,对皓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激。
如果让皓禹知道帝后是自杀的。皓禹自然会知道是自己的坚持,逼得帝后不得不以死逼他回头……那这就等于是告诉皓禹,帝后是被他逼死的。
如果承认帝后是自己杀的,这样不但逼疯皓禹。而且自己甚至是整个神农族,都会面临天界的复仇。
其实无论是哪种说辞,对皓禹来说都是总以让他发疯的打击。而且自己和皓禹更加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在一起了。
“蒹葭,快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
皓禹着急地冲向蒹葭,却被许世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