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独自站在门口,表情渐渐变得有些扭曲,手中原本视若珍宝的银行卡也承受不住和尚手上逐渐加大的力量在“啵啵”的轻响中变成一块块碎片,这一切和尚恍若不觉。
只见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手上轻轻一抖,将银行卡的残渣抖落在地上,碎片上隐隐写着壹百正的字样,但是这一刻和尚已经顾不上这些身外之物了。因为和尚的内息再次暴动起来,这次暴动相较于之前几次间隔两年一年的爆不一样的是这次仅仅间隔了1o天。
有了前几次经验和尚慌而不乱,抖掉残渣的手轻轻捏了一个固身莲花印,另一只手缓缓转动着一直抓在手中把玩的念珠口中低声的咏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声音由高到低,渐渐低不可闻。
随着诵经声变换的手印慢慢停止,内息再次变得平稳。
和尚的表情平缓了下来,长出一口气。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和尚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嘀咕道,苦涩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和尚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解脱。
族谱当中有提到过当内息暴动达到间隔十日之后,就会不会再有任何规律。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天起和尚只要有一丝不慎内息就会突破肉身阻碍,让他变成一个随时随地都爆炸的人肉炸弹。
和尚抓起身上的袈裟胡乱的抹了把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银行卡碎片心疼的撇了撇嘴,上前拍了拍院门。
和尚没有注意到手上祖传的念珠在刚刚擦拭嘴角的过程中不小心沾染到了一丝血迹,念珠上的血迹就好像水滴到海绵上一样隐没不见。
这时院内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吱呀”一声绯红色的院门缓缓向内展开。
一个异常强壮的中年男人身穿浅灰色僧袍探头看了出来,看到和尚的胖脸,中年人硬朗的面容变得柔和对着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安德你回来了。”
和尚的面色依然有一些阴沉应声道:“嗯,回来了。秦叔帮我些准备些食物。”接着和尚叹了口气继续到:“我的大限到了。”
秦阳闻言面色一怔说道:“这么快?安海不是4o岁,你今年才25岁!”
安海是和尚的父亲,他四十岁时就如同今日的和尚,内息爆的间隔变成十日。
但是安海在三年的时间里忍受住了几十次爆,用这三年时间安排好了后事,将家族当中的一些传承秘闻和祖传的佛珠交给了15岁的和尚,最后还找来最好的兄弟一家代为照顾母子二人。
安海在安排好一切事情后,准备在一个深夜悄悄的隐居荒山独自一人迎接最后时刻的到来。临行前与他共度2o余年的妻子看出了他的打算,在他出门前不知道他们两人商量了什么结果双双出走。从此再无音讯。
和尚苦涩的笑了笑摆摆手,一边向院内走一边叮嘱道:“不要跟婶婶说”说完穿过供奉着斗战圣佛的大圣殿,来到了后面一座独立的小院里。
一路跟随而来的秦阳并没有跟着和尚进院。虽然没人禁止但是秦阳从来没进过这个放置着安家历代先祖和传承的院落。向后摆了摆手和尚没有回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秦叔,饭菜就放在门口不用叫我,如果我三天没有吃饭你就进来吧。”
秦阳闻言嘴角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和尚已经关上院门。
和尚关上院门后径直走到了小院内的一座凉亭内,在凉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小院虽小但是布置的十分雅致,围墙上攀爬着片片的绿萝将黑灰色的墙体变成绿色,围墙旁粗壮高大的梧桐相映成趣。院内只有一条用清石板铺成的小径分隔开一片片的草地和花池。
雅致的景色并没有让和尚沉重的心情有一丝缓和,平日里挺拔的背慢慢的佝偻下来,一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
除去生死无大事。死亡是可怕的但是更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会死却有无法避免的无力感。
就好像两军厮杀“啪”的一枪一个士兵倒地身亡你说他害怕吗?不怕以为还没有来得及害怕就死了。另一个人是一个死刑犯行刑的前一天狱警从早上8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就通知他一次:“你明天中午12点执行。”对比死刑犯来说士兵的恐惧应该少很多。
这一刻和尚有些痛恨自己雄厚根基和旺盛气血,也恨自己生不逢时。
出生时和尚足足有12斤,从小就力大如牛。打架就没有输过。小学一年级就是学校的孩子王,一个人就能撵着六七个高年级的坏孩子到处跑,打遍学校无敌手。
要不是13岁时被父亲安海接回家中修行背诵各类相较于功法更像是神话故事的秘籍,想到这里胖子叹了口气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在枯坐中度过了。
和尚一边感慨着将死之人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边轻手轻脚的打开院门,看到门口正当中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食盒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食盒回身关上院门隔断了远处那道关切的目光。
和尚提着食盒快步来到一座青砖瓦房前房门并没有锁和尚随手推开门,屋内的感应灯自动点亮。
这间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有一些古旧,但是里面却充满了现代化气息。和尚在生活上从来不亏待自己,一进房门正对面便是一张一米多长的长方形饭桌,桌旁摆着一台全尺寸钢铁侠模型。
和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