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不够大。”
随即是腰际,眼神随着手指下移,他轻瞥一眼直言道。
“腰不够细。”
说完这几句话便毫无留恋的收回手,慢悠悠将手插进裤袋后退一步。
李静已经脸色苍白,他眼神轻佻上下一扫,依旧给出最后一击。
“腿也不够长。”
李静蓦地瞪大眼。
“你觉得这样的你,凭什么让我喜欢?”
祁睿泽冷嘲地勾起薄唇,凉凉地看向惊慌失措的她。
李静的脸色苍白,嘴唇嗫喏。
“难道我在你眼中,就如此一无是处吗?我就一点都比不上韩瑾雨吗?”
祁睿泽摸了下无名指上的婚戒,语气轻跃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你连她脚趾甲都比不上!”
李静的脸刹那如烈火焚烧般滚烫、刺痛,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她恼羞成怒,但逐渐地,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冷冷地看着祁睿泽。
“你……难道就没有真的对我动过心吗?”
话出了口,她也觉得这句话有些恬不知耻。
祁睿泽回到位置,往椅背上一靠,笑了起来,反问。
“你觉得呢?”
她不甘心地追问。
“真的没有吗?”
祁睿泽沉默了,目光逐渐冰冷,尔后,淡淡地道。
“没有。”
一句没有,就像是一道灼烈的火焰焚烧在李静的心口,将她这些年仅存的那一点点希望燃烧殆尽。
她直直地看祁睿泽,眼中无法掩饰那一抹怨恨。
“为什么?”
她不甘心,也不服气。
她那么优秀,那么美丽,是多少男人可望不可即的梦中情人,又有多少豪门公子为了博她一笑掷下千金?
祁睿泽看着李静,看懂了她眼底的不甘,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说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
李静睁大眼睛,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般难受。
祁睿泽瞟了眼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唇边抿起一丝凉薄。
同为陌生人,甚至说,他们现在已经快要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李静心中一阵惶恐烦乱,她却强作冷笑。
“你们男人够狠,够洒脱,一个个拿婚姻、道德、责任作为推卸责任的借口,骨子里根本就是始乱终弃的冷血qín_shòu,我很好奇,你对韩瑾雨是不是会永远这么视若珍宝?”
“她跟你不一样。”
窗外射入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打了高光,白惨惨的、
李静盯着这个说话苛刻的男人,然后嗤笑了两下。
“怎么不一样?”
祁睿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你又何必要自取其辱?”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她突然拔高的声量有些刺耳。
李静气得咬牙切齿,再也不顾淑女形象。
祁睿泽扯了个笑,同情的目光落在李静五官扭曲的脸上,轻叹。
“我很欣赏你这股自欺欺人的自信,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静纤柔的身体摇摇欲坠,咬着牙狠瞪着祁睿泽。
“祁睿泽!”
李静情绪失控地大叫起来。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祁睿泽却一笑,目光却格外凛然,直直地看着她。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老子就是讨厌你……不,是厌恶!”
“你这种女人,就犹如那金外败絮的金苍蝇一样,让人恶心……”
手边的柠檬汁被撂倒在地上,玻璃清脆地破裂一地,李静脸上血色尽褪。
“不要说了。”
李静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叫。
祁睿泽笑了。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我还有一大堆话没有说呢。”
李静略显涣散的瞳眸,对上他黑如子夜般幽深的眼眸,眼神晃动,双手却拽紧桌前的餐布。她深吸口气。
“我最后问你一遍,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祁睿泽不声不响,倒是惬意地坐在那里,优雅地抿了口酒。
那样子,看在李静的眼里,犹如一把薄韧狠狠地刮着她的心脏!
“你终有一天会后悔你今天在这里做的选择,我保证!”
最后三个字,李静缓缓地从牙缝间挤出来,带着阴森的威胁之意。
祁睿泽不甚在意,往柔软的椅背上靠去,长腿交叠。
“我也在这里告诉你一句,我的妻子,只能是,唯一是,只可以是……韩瑾雨。”
他的语调不高不低,讲得也很缓慢,李静却听得怒火在体内汹涌!
“阿泽,你可能还不知道,没有我们李家银行在背后支持,祁氏想要打入欧洲市场等于天方夜谭,你不要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有了景升的融资,你在祁氏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祁睿泽微微一笑。
“你倒是关心我的处境,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我也不妨指导指导你一些从商的心得。”
李静的脸色难看,像是预料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却托着下巴。
“一个成功的商人,在做重大投资时,首先不会带入私人感情,他要为全局考虑,其次,他不会把掌控权旁落他人之手。”
“你想说什么?”
李静冷冷望着一脸悠然的祁睿泽,目光提防而愠怒。
祁睿泽的语气依旧随意。
“不止是你们李氏可以有双重选择,祁氏同样也有双重选择。”
李静一手按在餐桌上,震得玻璃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