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羽不确定的问云景雪,她心中慢慢浮现另一个怀疑的答案,可是她却又不敢全然去想,伤她的事到底和谢昀季有没有关系,那重回前世后,在谢昀季身边好不容易一点点找回的安全感,在与陌尚尘的最后一面之后,让那份好不容易拥有的感觉消失了…
景雪欲回答黎羽的话,黎羽却突然示意景雪不要说。是不是陌尚尘又能解释什么?能解释,谢昀季一开始就是因为她与花落染的相似之容而接近她的吗?能解释,谢昀季曾经看着她的面容唤花落染吗?能解释,谢昀季把莫问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事吗?她怕了。
黎羽啊黎羽,你到底在抱什么期望!她心中惊慌逃开,绕是让自己不再去想关于谢昀季的事。
谢昀季还是没有醒来,卞琳却谢昀季没有反驳能力的时候,同皇帝说明,想就近照顾谢昀季,住进了溯王府,只是令她失望的是,她每次来到宸院,不管什么时候来,换了什么方位都进不了宸院的门。宸院就像独立于溯王府中的唯一一处奇特的存在,起居饮食,一个宸院便可以完全解决,全然不需要像其他院落一样要去府中各处按月领需。
卞琳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一个三重阁楼的大三进三出院落,看着这个院落正门上高挂的宸院二字,疑惑呢喃了声:“宸院,尘缘?”
六七天过去,谢昀季还是没醒来,就像是一个久不能忘的梦魇,时刻牵扯着他的伤口。梦境里他回到烽烟四起的宥鸣峡谷关口。“杀!”一个凄惨的故事,就此开始…
鲜血染红了双眸,杀红了眼,就算身经百战,以一敌百又能如何,还不是让那三千军队中的精英的将士们为他陪葬了,从此他手中那块龙纹令牌成了废金令!
四年来,他谢昀季就像个苟活于世的跳梁小丑!
“昀季哥哥,你信我吗?”那张反过来也可以说和黎羽很像的面容,眼带希冀看着他说道。
“你愿意信我吗?”见谢昀季看着她没有答复,听花落染再次出声道。
谢昀季错开了花落染看着他希冀的双眸,目光转向那面前摆放的演练沙池,深沉。
“昀季,你不可以信她,如果她说的假话,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危险!”随军军医的陌尚尘在一旁出声提醒此刻不发一言的谢昀季道。
彼时,他谢昀季还是那个郊远黄口小儿听了便害怕的修罗王,而那个伤他的女人花落染,是他在被廖国占领的城池中救下的廖国亲王未过门的夫人。
前一秒的梦境,是关外鼓声擂响的声音,下一秒他便被带回与花落染重新遇见的那一天。颠倒混乱的梦境,毫无道理的逼迫他时刻去记住那些,带着毒素、带着鲜血的记忆。
四年前,五显大陆西北地界,廖国以强盗之势血洗了旻朝西北地界的南燕城,霸占了所属旻朝的南燕城,并把这座城立为自己的国界所属,在这里进行封亲封王,抢占过往商人的资源,强盗头子姓廖,便把自己的强盗窝自诩为廖国。
看起来这股强盗势力崛起的简单,但实际,这个廖国是西北地界一带的几个世家组合成的势力,而这次血洗南燕城并非为了抢占领土,而是冲着旻朝的战神谢昀季而来!谢昀季不知道的是,廖国背后,密谋的那个主使者,有他年少遇见过的温暖、有他待为亲生母亲的人。而他们做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毁了他!
“亲王!前方来报旻朝派了谢昀季来南燕城!”侍卫连滚带爬的跑进大殿。
“瞧你那怂样,慌什么。”坐在上首那个镇守南燕城的廖亲王眼眸带着一抹笑意说道。
廖亲王手中把玩着那把割下带血羊肉的小刀,伸出舌头意味的舔舐着那小刀上的羊血。
“染染,战神滚落神坛的画面,当是很美!”痞气的廖元双脚无所谓的靠在宝座上,瞧着那个做在卷珠帘后高位的女子意味的说道。
“廖元,你知不知道你这幅模样很恶心。”坐在背后高位似是睡着了的女子眼皮懒懒抬起,坐起身抬手出了卷珠帘,慢慢走下台阶时反感的说道。
被花落染甩在身后的廖元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在花落染要走出大殿的时候说道:“染染,这个世界只有你的昀季哥哥不恶心!哈哈哈,就不知道那白眼狼午夜梦回会不会被姨爹姨娘的鬼魂索命。”他故意的,他明明知道谢昀季没害死花落染一家,明明知道年少那天夜里是他自己起了歪心思,告知来找寻谢昀季的势力,说花家虐待有意要夺云家,明明那一切都是他廖元造就的,此刻他却可以全然像是个正义人士,在这里趾高气昂。
花落染的身影在他说的话中僵硬了几秒,身影转过大殿门口消失在廖元眼中。
谢昀季!花落染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眼眸闪过憎恶的杀意,心中喃喃着,爹,娘,染染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
谢昀季带领的玄家军势如破竹打退了,城中慌乱,谢昀季见到了那个自年少被接回皇家后再没见过的姑娘。她脸上,身上的衣服因为摔到在泥地里变的有些脏乱,她拼命喊着,昀季哥哥!昀季哥哥!这边!落染,花落染,染染!
眼见那女子,就要被战马上拉弓故作要射死她的廖元射中的时候,见谢昀季手中的碾月刃已经飞快而出,在那箭羽要射中花落染的时候,便见刃壁挡住了箭尖掉落地上,不过一瞬间,那原本还距离花落染有段距离,骑在黑色汗血马匹上的谢昀季已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