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一结束,孤独玉邪就迫不及待的想找沐北宁,知道北堂墨宸此时还在皇家太庙,他避开所有人的耳目,闯进属于北堂墨宸与沐北宁的禅房,却没想到竟然遇到她在沐浴。
不敢冒犯她,他停了了脚步等待她,然而,当日夜思念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住,长臂一伸,就将沐北宁揽身入怀。
“师兄?”沐北宁望着将自己圈在怀里的孤独玉邪,一时间望了挣扎。
落剑和落雪都在外面守着,暗处又有北堂墨宸安排的十几名暗卫,师兄竟然还敢闯进来。
“宁儿!”孤独玉邪像是捧着珍宝似的捧着她精致的小脸,仔细端详了半天,蹙眉道:“这才三个月不见,怎么瘦得如此厉害?”
那神情,看似不满和指责,实则是真真正正的关心。
以前,他对自己的关心也是这样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因为自幼相识,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从未察觉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妥,但是,如今,看到他这样关心自己,对自己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第一次,她有了不适感。
“师兄,我给你倒杯茶!”她轻轻推开他,企图借故离开他的怀抱,不想,孤独玉邪在她快要离去的瞬间,顺势抓住她的手。
“宁儿,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切?”他问的是,她为什么要屈从北宁皇帝的旨意,嫁给北堂墨宸。
沐北宁一顿,片刻的思索,她用力掰开他的钳制,移步走至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他,笑道:“师兄,我一切都很好,倒是你,义父此时应该是在闭关修炼,你为何要出谷?”
知道她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孤独玉邪也不逼问她,他接过茶杯,并没有饮下,而是叹气道:“玄王将绿青蓝紫调往南祈国,北宁那边的事务全部落到红橙黄身上,如此大变动,自然就惊到了敏姨,敏姨一直将你视为亲生女儿,你出事,她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向义父说明了此事!义父得知此事后,气结攻心,病情加重,他出不了谷,只能命我速速前来南祈,将你带回魔宫。”
“终究是让义父和师兄操心了!”沐北宁嘴角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该瞒的瞒不住,义父最不喜的就是皇室之人,可以想象,当他知道自己已经嫁给北堂墨宸的时候,有多激动了,否则也不会气结攻心。
“宁儿,你何必说这种话呢,义父待你如亲生女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却欺瞒着我们,你可知道,当义父知道你人在南祈国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碎!”孤独玉邪沉声道,原本不想指责她的,可是一想到她默默一个人承受这些,却什么也不告诉他们,他就为她感到心痛。
见她好像是陷入沉思中,他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宁儿,走,现在就跟我回魔宫!”
说完,竟是抱着她就要跃出窗外。
“等等!师兄,你听我说!”沐北宁奋力的挣扎出他的怀抱,退后几步,师兄对她的情意她一直都知道,她也清楚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造成伤害,但是,她不得不说清楚,否则,误的便是一个男人的感情。
“师兄,我可能不会离开南祈国了!”吸了一口气,她下定决心说道,“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北堂墨宸!”
什么?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一样狠狠的刺入心口,孤独玉邪震惊的望着她,他不敢相信,宁儿竟然会说她爱上了北堂墨宸,那个强娶了她的男人。
这怎么可能,玄王告诉他,是沐连夜和北堂墨宸拿楚寒和楚府的性命逼迫她嫁给北堂墨宸的,她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人。
对,宁儿不愿意和他回魔宫,是因为,北堂墨宸与沐连夜逼迫着她。
“宁儿,义父虽身体受损严重,但是魔宫不至于保护不了你和玄王他们,所以,你勿要担心,和师兄离开吧!”
孤独玉邪走向她,劝说道。
“师兄,我承认,当初我是因为楚寒和楚府的性命而不得不嫁给北堂墨宸的,曾经,我也在策划着如何才能顺利的离开他,但是,那只是曾经,我爱上了他,不是被逼的,而是,我自己心动的!”
“我知道师兄会感到震惊,当初,我确定自己的心意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了一个强娶自己的男人,但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我不想隐藏,所以,师兄,对不起!”
师兄,对不起,我不能跟随你回北宁。
师兄,对不起,我辜负你的情意了。
整个房间突然寂静起来了,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阵微风徐动,烛光跳跃,弥漫的烛光里,对面沐北宁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落在孤独玉邪眼里,痛在他心里。
终究,他还是错过了。
当得知她嫁到北宁的时候,他的心痛。
当得知楚寒即将娶沐如月的时候,他为她心痛的同时,还有一点期盼。
他以为,没有楚寒了,他还有机会,却不想,她亲口告诉他,她爱上了别的男子。
爱,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奢侈啊,当年她选择楚寒的时候都不曾说过爱,不曾说过心动,如今这个词竟然用在一个刚认识两个月的男人身上,而那个人,甚至是逼迫她嫁的男人。
“宁儿,为什么要选择他,即便不是楚寒,不是我,也不应该是北堂墨宸啊,他是皇族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南祈国国君,这样的男人这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