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站在四爷身后听到这些,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还知道有辱斯文,那就别干这种事情呀。
这时,四爷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就免谈。”
于是,苏培盛开始把王永往外面推。
王永急了,一面往外面退,一面冲四爷喊道:“别别别,这位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证明自己是俞鸿图身边的奴才,还能请您到俞府做客,让俞夫人接待你,这样总行了吧?”
四爷沉默了一会,“成。”
然后,他朝苏培盛示意一眼。
苏培盛会意,赏了颗金花生给王永。
王永一把接住那金光闪闪的金花生,笑得合不拢嘴。
他平时收到的赏赐,不过是几个铜钱。
最大方的,也就是碎银锞子。
这么大方的金花生,还是头一回哩。
王永有种做梦的感觉,他贪财地咬了咬金花生,在上面留了点牙印。
确定真假后,他道:“四爷,小的丑话说在前头啊,到时候去了俞府,您得先交钱,至于答题得晚些给你,反正俞府跑不掉就是了。您啊,尽管放心,我要是真想坑你,随便给你点答案便是,用不着拖时间,何必费这功夫,这说明啊,我们是诚心做买卖的不是。”
“行了,只要事成,少不了你好处。”苏培盛说着,就送走了王永。
“必须事成!”王永承诺道。
现如今,比起那点提成,他觉得抱住这位四爷的大腿才是要紧事。
毕竟,金子可比银子强远了。
次日清晨,王永天没亮就来客栈敲门了。
四爷和若音便梳妆完毕,乘着马车去了俞府。
马车在俞府停下时,四爷先下的马车。
若音下车后,抬头看到所谓的俞府,简直惊一跳。
与其说这是府邸,不如说这就是个普通的江南宅院。
深灰色的瓦砾,泛黄的墙面,比较古朴。
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官员的府邸。
尤其说这是一个贪污的官府人员,更加让人觉得不可信。
说这是个清廉之官的府邸,那还差不多呢。
跟这比起来,邬思道那江南庭院,还算是豪宅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那邬思道来路不正。
因为那邬思道不算是官,他早年间主要是四爷的谋士。
四爷这个人呢,向来赏罚分明。
早年间邬思道给他出谋划策,但凡点子好,四爷都赏钱,宅子。
所以,邬思道能住上那么好的江南庭院,一点都不稀奇。
“四爷,到了,请吧。”王永把四爷请进了府邸。
然而,一行人刚进俞府大门,就迎面撞上了要出门的俞鸿图。
只见俞鸿图穿着棕色的袍子,身上没一点奢华的饰件。
长而浓的剑眉,一双炯炯有神的老练眸子,闪着严厉的目光。
他身边有一名仆人,还有一名稍微年轻点的侍妾,林氏。
那林氏生得秀丽,只是一双眼睛很是精明。
“老爷。”王永冲俞鸿图打了声招呼。
俞鸿图却没看王永,而是将视线在四爷一行人身上淡淡扫了一眼。
然后,他随意问道:“家里这么早就来客人了?”
“可不是么,是夫人请来的客人。”王永回。
俞鸿图听了后,微微顿了顿。
一旁的侍妾林氏则娇滴滴地道:“老爷,前几日奴婢就听夫人说了,说是请了客人来呢,八成就是他们吧。”
瞧得出这林氏深得俞鸿图喜欢,一句话就打消了俞鸿图的猜忌。
有了她和王永一唱一和,俞鸿图朝四爷客气地微微颌首,就出门办事去了。
然后,王永将四爷一行人请到了前厅。
到了那儿,仆人立马给四爷上了茶。
没多久,一名穿着紫色对襟襦裙的妇人就进来了。
比起之前的林氏,这位略逊色几成。
她进来后,在上首主位入座。
而后视线淡淡扫过四爷一行人。
“我听王永说,你叫四爷,我便也称你为四爷吧。”俞夫人道:“四爷,听说你信不过王永,便要到府上瞧明白才行?”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当然得谨慎些。”四爷淡淡道。
“这话说的在理,我也能理解。”俞夫人轻轻抿了口茶,道:“我家老爷爱面子,也清廉了一辈子,可他刚调到苏州,需要置办家具什么的,可他缺钱又不会说在嘴上,只我这个当家主母却看在眼里啊。”
四爷:“......”
“他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便提了几句,让他借着科举的考题,赚点银子置办家里,虽然他一开始不让,但后来还是勉强答应了,说是这些事情交给我管。”俞夫人说完,便看向四爷。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话说到这,你那五千两银子也该交了吧。
然而,四爷却道:“从始至终都是俞夫人和俞家仆人跟我说,不如还是让愈大人出面,即便只是写个委托信,我都可以立马交钱。”
语音刚落,俞夫人面色一沉,她侧头,冲王永发火,“王永,你怎么当差的,是你跟客人说会让老爷出面的吗?”
“回夫人,奴才可从来没这么说过,老爷那么忙,奴才哪里敢让他出面啊。”王永回。
听到这话,俞夫人抬起头来,对四爷道:“既然王永没应承你们,那你们就不该提出见老爷,难道你们来前,不知道是这个结果吗?”
“再说了,我家老爷他是做官的,最近又忙着秋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