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霸道的将顾家的灾劫挡在了事态更严重之前,让原本做了完美计划的人们全都乱了方寸。
那些针对顾家的计划,还没来得及现世就这么流了产,怎让那些人不愤恨慌张呢。
贺铭意味莫名的看着已经恢复常态的宁祁,让刘公公的人带走地上的黑衣人。
之后,他又跟顾史父子送刘公公一行人去了客院,这才重新回到顾家。
顾家外边,原本下定决心静坐的学子们,突然之间没了主张。他们即便还坐着,但心绪躁动得很。
贺铭好笑的看着那些失去方向的学子们,呵呵笑着进了顾家。
顾家堂屋内,原本已经歇息的两老跟唐氏,正翘首期盼着。
顾史父子才踏进堂屋门口,顾家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撑起上半身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公公有别的交代没有?”
顾史神情凝重的摇头,回到:“没有,刘公公让我们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就跟以前一样过日子。”
“跟以前一样?那我们是不是能搬回原来的顾家大院?”顾西最在意的是这一点。
顾旭叹息着点了顾西脑门一下,让她千万别再说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咱们现在是奴才,能住大院么?”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顾西有些囧。
她还真忘了,身为奴才的他们确实没法跟主子一样住高宅大院。可是顾家终究不是真正的奴才呀。
越想,顾西就越是想要摆脱现在的一切,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好难得才来到这个异时空,她总想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才不枉重活一世呀。
只可惜奴仆的身份限制了顾西的一切,她现在就跟不小心掉进井底的青蛙一般,看得到那片天空,知道外边的精彩,却怎么也出不去。
贺铭强忍笑意站在一边看着顾西失望出去后,这才跟顾家几位长辈交代几句,让他们稍安勿躁。
“皇上保留你们的奴籍,也是为了护着你们。相信过了这阵后,皇上肯定会恢复你们的身份。麓水书院,还是得交给顾家的人才成。”贺铭笃定的说完,这才出去找顾西。
他知道顾西现在担心什么。
院外,原本围着顾家的人已经坐立不安。他们总觉得自己没了用武之地,坐在原地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顾西就站在院门边上,看着那些明显动摇了心性的学子们,感叹他们的傻气。
见到贺铭也跟了出来,顾西便叹息问道:“你说书呆子们为什么就这么蠢呢。难道他们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主见么。怎么他们就这么听话,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就好像改革这事对他们真有害处一样。”
贺铭没法回答顾西的问题。文人们凑到一处,总能做出许多令人费解的事情。
书生酸腐,不仅体现在他们的日常习惯上,还体现在他们坚持的许多事上边。
“许是几千年来的奴性使然吧。门第之见压迫得平常老百姓在面对权贵之时,总是习惯性的服从。”得不到贺铭的回答,顾西只能自答。
贺铭原本想要敷衍两句,听到顾西这话,不知为何无从反驳。他总觉得顾西说的是真理,而他,很想改变这一状况。
服从性强的百姓固然可贵,但他们过于卑微,很容易屈服于别的权势。
这正是为何,在外敌入侵之时,百姓都不反抗,任由侵略者肆意杀掠一般。
贺铭看着那些无所适从的学子,脱口道:“这样的现象必须改变。我们的百姓绝不是谁的奴才。”
顾西听后大感意外。贺铭作为权贵子弟,又是这封建社会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就认同了她的话,还打算改变这种思想呢?
面对顾西惊诧且疑惑的眼神,贺铭索性一眨眼,暧昧的说:“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感动?”
顾西听了这话后,更是瞪圆了双眼。她很自觉的将手按到贺铭额头,关切的问:“你是不是病糊涂啦?还是你中了mí_yào?”
按说正常的贺铭,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肉麻的表情,还说得出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手脚发痒的话来呢。
贺铭和煦的笑容,随着顾西的话僵在脸上。他不满的白了顾西一眼,嫌弃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行啦,赶紧进去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贺铭便牵着顾西进院。
顾西感受着两人手上的触感以及温度,不知怎么的心跳突突的越跳越快,脸上也有些烧。
她不自在的甩开了贺铭的手,一把捧住自己发热的脸嘀咕道:“原来发烧的是我,难怪总觉得不对劲呢。”
贺铭闻言差点没摔倒。他早在牵到顾西的手时,就觉得心口怪怪的,就好像重新认识了顾西一般,特别的新奇悸动。
顾西甩开他手的时候,贺铭明显感觉到失落。他刚想再牵回来,就听到了顾西的话。
“你不舒服?是不是触动了旧伤?那你赶紧回去躺着,我这就去找常老头。”贺铭说完,还不忘朝顾家堂屋叫了一声,看到有人出来,才放心的跑了出去。
顾西一个脑袋两个大。她健康得很呢,身上的伤虽然有些痛,也不至于到看大夫的地步呀。
可是贺铭那傻子居然跑了,连最喜欢使唤人的他都忘了找跑腿的,那她还能怎么办。
席氏紧张的扶着顾西,关切的问:“你是不是真的碰到旧伤啦?”说完,她扶着顾西回房,“你说你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