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魁?
温骏跟贺铭眼角微抽,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
应承焕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直接忽略不管,自问顾西要不要再考虑。
顾西笑弯眉眼,天真的问:“这位草魁能否说说你们泰越有什么可值得我去的?还有,我要是去了你们泰越,究竟是个什么待遇,我的家人又会如何?”
应承焕憋不住了,问:“顾姑娘可否解释一下这草魁是何意?”
“这还要我解释呀?”顾西很是惊奇,“看来你们这些人也笨得很哪。你们想想啊,青楼是不是有花魁?花魁是女人的称号,男的花魁不就是草魁咯。要不绿叶魁也成啊。”
“啊~”应承焕一副果然如此的点头,说,“那还是草魁好听些。花花草草,本是一类的。”
顾西给了应承焕一个“就你傻”的眼神,很是自然的靠在贺铭身上等应承焕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贺铭对顾西突然靠过来的举止感到惊喜,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就怕顾西靠得难受了怪他。
温骏将一切看在眼里,给了贺铭一个羡慕的眼神后,又帮顾西追问了一遍。
应承焕知道不回答不成,便正色道:“顾姑娘,相信这些人都跟你解释过,你该明白,泰越才是你们的家,你们姓顾。”
顾西不同意这说话,就问温骏:“温公子,真有那样的说法么?同姓的一定是一家人?我怎么觉得,不论身处何地,有亲人的地方才算是家呢?”
温骏轻笑,説:“顾姑娘说得对。不论身在何地,唯有与亲人一同居住的地方才是家。”
贺铭浅笑,看着应承焕,也想知道他接下来怎么说。
应承焕自然不是傻子,很顺嘴的说:“顾姑娘真知灼见。泰越就是你们家,你们的亲人,顾氏皇族全在泰越。”
顾西早料到应承焕会这么说,马上接到:“亲人也分远近呀。我们家跟泰越的皇族离得有些远,可以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
说是八竿子确实夸张了些,不过出了五服是无疑的了。顾西这一辈刚好是第五服。
一般人家,都出了五服的亲戚,走不走都没人找理。然世人多长情,许都人更愿意跟自家族人保持联系。
诚如现在的顾家,其实跟别的族人往来得挺密切的。主要还是分枝不够多,大家都想着多个照应罢了。
只是跟泰越皇室攀扯亲情,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顾家人还身处在另一个国家。
应承焕听了顾西的话后哈哈大笑,心领神会道:“姑娘这是觉得委屈了吧。太祖皇上当年单把你们一家丢在这里,确实很不应该。”
顾西觉得这人很聪明,难怪被委以重任,潜藏在新南国这么多年。
从私心底来说,顾西确实很瞧不起顾氏王族这一做法,也不想去攀附泰越皇室。可她总觉得,结缘总比结怨更好。
她虽不喜顾氏王族,却也不爱叶氏王族。所以这两个国家在她看来都一样,到哪都能活。
既然两方都不讨好,那她何必把话说死呢。
于是她回道:“这位草魁啊,你说你表现得这么聪明,是不是不想回家了呢?你怕是忘了,你面前还有两个新南国的勋贵哟。”
温骏适时配合,说:“这位草魁有恃无恐,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顾西大惊,问:“他就不怕这是我们引君入瓮的计谋?”
“怕,他就不会来。”贺铭回答,“他来,定是有了说服我们的良策。”
“哦”顾西一脸茫然的点头,“那草魁你倒是赶紧说啊,我等着被说服呢。”
应承焕反而没话说了,惊奇的看着三人,有些挫败。“在下之前所言,正是在下此行的目的。”
“你之前说了什么?”顾西更是迷茫,“是让我跟你走的事呢,还是……”
等等,这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说吧。
顾西很受伤,心想要么是这个人在卖关子,要么就是她的脑子确实不好用,一点没听出来。
她转向贺铭,问:“这个人想要说服我们什么?”
贺铭看着顾西期待而无辜的双眼,一时间招架不住,宠溺的回到:“他不是在劝你跟你家人同他回国嘛。”
这个顾西知道啊。可是这件事算什么正事啊,他们顾家去不去泰越,好像对两个国家都没有影响啊。
相反的,顾西他们一家若留在新南,对泰越反而用处大些。
只要他们在新南出了事,泰越不正好借机来犯,打着为泰越王亲讨说法的旗号,名正言顺得很。
“所以他们是傻子?”顾西再次觉得智商被碾压。
温骏笑得一张桌子都在震颤,根本就不知该怎么跟顾西解释。
他若说劝顾家人去泰越。不过是泰越的一种缓兵之计,也是泰越给顾家抛的一大诱饵,又怕顾西追根究底,询问明显摆在眼前的答案,让她更丢人。
可他若说自己也不清楚,那岂不是跟顾西一样,成了个脑子不好使的人么。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深怕顾西被说动,真带着家人去泰越。
事到如今,他们所有人都相信顾西能做顾家的主,她说要走,那就一定能把家人全带走。
泰越近百年来发展得很不错,那边在航海这一方面的成就尤为突出。
顾西曾说过,想找个小岛,跟家人过着自在的日子。
贺铭跟温骏有所顾忌,一时间没能跟顾西解释,顾西却突然想到了些可能性,问应承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