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自威的面容,精华内敛的魔道气息。
一道身影缓缓落下,双目看着地上争斗的两人,冷哼一声,一掌拍出。
“嘭!”
秦昭如同断线风筝一般被轰飞到墙角,随即一口黑血吐出。
“咳国主!”
被打的几乎不成人形的夏侯宣,张开残破的双目,看着那人,想要起身行礼,发现体内骨骼碎去大半,连站直都无法做到。
“当真难看!”
王伯仑闭上双目,不去看夏侯宣,身后数道遁光闪现,七名元婴期修士跪在地上,拱手说道:“属下来迟,望国主见谅!”
“我问你们,皇宫之内比斗,罪当如何?”
众修士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中间一人说道:“罪当投入孽魔池中。”
“嗯,不错,那么这两人你们应该如何惩治?”王伯仑看着两个身受重创的元婴期修士,冷哼一声,神色之中带着些许失望。
“这”
七名元婴期修士各自开始犯难,一人乃是邪尊,长久以来代理国主治理大魔国,德高权重,一人乃是新进修士,代表少壮派的狂魔道高手秦昭,谣传此人将会是接任已故关狂生为下一任狂尊。
此刻,顾命老臣和新进能将,这两位都是他们这些修士所不能开罪的,一个没有说好,日后少不了被找碴。
“属下认为,眼下是用人之际,两位道友具此等实力,皆是能人,先将罪责暂时按下,留到霞云关一战,戴罪立功。”
一名跪着的元婴期修士,硬着头皮发言。王伯仑听闻之后,走到他的面前,沉默片刻。
这瞬间,那名元婴期修士皱着眉头,冷汗从鼻尖落在眼前泥地上。
“你的名字。”
“在下,南宫翔!”
“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办!”王伯仑手一挥,将地上夏侯宣扛在肩上,丢下一个玉瓶,对南宫翔说道:“邪尊我暂且带走,这秦昭你带去疗伤,这瓶中的两颗魔婴丹给他固本培元,要是养不好,我拿你是问!”
“是!国主放心,我南宫家定然全力以赴,必定将秦昭大人医治妥当!”
南宫翔低头叩首,内心松了一口气,然而能够得到王伯仑一句很好,日后他南宫世家在大魔国中地位可以提高不少,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此人是大魔国国主!
王伯仑踏空而去,也不知道那夏侯宣会是何等下场。
远处的南宫沁见到王伯仑离去,立刻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问道:“国主的意思是让我们好生照顾这个秦昭?”
“别多说了!”南宫翔手一挥,将玉瓶摄入手中,端详片刻之后,收敛内心之中的贪婪对自己女儿说道:“立刻将秦昭抬回南宫家,我们要好生医治,此人得罪不起!”
大魔国皇宫深处。
一间密室之中。
王伯仑扛着夏侯宣,来到一个黑色的池水之前。
“魔池内中魔气正好,泡上个把月的功夫应该可以复原。”王伯仑肩上一用力,直接将夏侯宣扔入池水之中,随即手掐法诀。
“噗!噗!噗!”
池水翻滚,不一会,一个巨大的水球浮现在半空之中。
“六魔真言!”
王伯仑身上魔光闪烁,数道漆黑符文环绕身旁,一一打入水球之中,凝结大量魔气灌入内中。
“啊!”
磅礴魔气对于魔道修士而言虽然是大补之物,但是这样一股脑灌下,对于夏侯宣这种重伤之躯,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夏侯宣,你给我挺住,有大破坏方有大成就,眼下全身筋骨全数被破,肉身坏损超过九成半,如果不给你这样粗暴的将魔气灌入骨髓之中,重塑真元,估计不到三天时间,你体内的元婴就要消散!”
“咳,国主的一番好意,在下自然知晓!”夏侯宣在水球之中虽然因为肉身痛苦不断哀嚎,但是神智却非常清晰,传音道:“可惜,这次一时大意,竟然败在秦昭手下!”
“一时大意?”王伯仑听到这四个字,冷笑一声,法诀一变,大量魔气直接朝着夏侯宣脊髓之中灌入。
“啊!!!”
夏侯宣痛的死去活来,哀号声回荡在密室内,若有人闻,必定心怀恐惧,一夜难眠。
“哼,一时大意?你当我是瞎子吗?在你们出手第一招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那秦昭的每一招都是拼尽全身之力而发,招招极限,每一式之中都有杀意,然而依照你的能为,这明明是可以防下的招式,却因为一时轻敌,被他抢占先机,让你没有回气的时间!”
“抱歉,国主,是在下疏忽!”
“下不为例,再如此大意,我看要重新物色一个新的邪尊!”王伯仑见魔气已经灌入夏侯宣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之中,将六道符文打入心脏深处,随着心脏鼓动而调节体内魔气。
“不过此次你败也不怪你,实在是那个秦昭太过古怪。”
“国主,此话何意?”
“你难道没有发觉秦昭出招之时,不似你一样修炼单一魔道吗?”王伯仑看着水球之中的夏侯宣传音道:“起手为黯魔道,随即转为狂魔道,体内又燃烧精血转为法力真元,缩减回气时间,一招未尽一招又起,连绵不绝。”
“这不可能,就是上界天魔也未必能够施展此等魔道功法!”夏侯宣虽然身受重伤无法动弹,但是头脑非常清晰,对于魔道功法的了解,可以说仅在王伯仑之下。
“不单单如此,当你施展九式戮绝斩之时,此人被你重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