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昌荣脸上看着冷静,其实心里面沸腾着怒火。昨天看到等在门口的纪检委干部,韦昌荣的心情就接近了爆炸的程度。如果不是还有最起码的冷静,大概他就要对那帮人大打出手了。过了一晚上,韦昌荣的愤怒只是滤掉不冷静的成份,可执行性在彻夜的思索中变得更高。
“这不是等于要把整个东非的行政部门都给清洗干净了么?”组织部的干部提醒着韦昌荣。
“有王明山和韦坤在,我们不用怕。再说,组织上已经下令要派遣几万人到东非去,缺了那些人根本不是问题。而且不把他们带回来,让这帮人带坏新去东非的那些人么?”韦昌荣几乎是带着笑意说出这些话来的。
看着韦昌荣脸上那食人虎般的笑容,组织部的同志们也不敢吭声了。看到没人反对自己的提议,韦昌荣继续说道:“联系肃反委员会和纪律监察委员,请这两个部门一起派遣人员,组成联合小组,到东非把此事办了。我们现在就派遣先遣队去东非,如果那两个部门不去,我们就自己把这件事给办了。”
一听这个提议要联合办公的对象,组织部的干部们更不敢再吭一声。这个消息在当天就在重要干部中间散播开来。传消息的都只是传递一下,没人敢评价此事。大家都知道激怒一位组织部长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到的话,就可以看看东非行政区官员们未来的下场。
有些知道消息的家伙‘觉得’或者希望肃反委员会与纪律监察委员会在此事上与韦昌荣能有些冲突,然而事情的展令这帮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失望了。这两个强力部门很快就同意了组织部的看法,联合小组很快成立,准备与第一批前去东非行政区的新派人员汇合之后一起出。
前国务院总理李维斯也在事情确定之后前往韦泽的住处。韦泽的儿女们都搬出了这里,韦泽自己也已经北上,暂时留在这里的只剩下韦泽的两位老婆。现在从家里往外搬东西的是警卫团的人员,正在指挥他们搬家的是李仪芳。见到李维斯赶来,李仪芳就请李维斯进了空荡荡的小楼里。
这栋三层小楼里曾经热闹的住着一家九口人,现在所有房间都基本空着。李维斯并不知道韦泽的真实出身,所以他不理解韦泽为何喜欢那么简单的家具布置。当原本就只是满足够用数量的家具又被带走了很大一部分,空荡荡的空间中是令人难以形容的冷清,让李维斯生出人去楼空的强烈空虚感。
“你要是想参观,就赶紧参观。外头是最后一车,我会和他们一起走。你要是再不看,可就没人带着你参观喽。”李仪芳一面拍打着蓝色袖头上的灰尘,一面爽快的介绍了情况。
李维斯疑惑的问道:“为何不跟着都督一起去北京?”
“我已经买了一套联排别墅房。社区里面有人工湖,有人工河。物业公司保证会按时打理,我觉得他们还靠得住。从小我就想在这样的水边有个小屋,平日里读读书,睡个懒觉。现在有煤气,买东西有市,打扫卫生还有钟点工。我连佣人都不用请。这么一个人住,可是遂了我的心愿。”李仪芳说的开心,脸上露出了笑意。她本就是江南美女,岁月的流逝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鱼尾纹,白,这些都有。但是岁月却没有夺走她的美丽,现在的心满意足让李仪芳看着更端庄秀丽。
李维斯当然知道李仪芳是怎么嫁给韦泽的,当年徽商集团为了能够和韦泽建立起稳固的关系,所以才送女上门。身为李仪芳的堂兄,李维斯到现在才知道这位堂妹人生的愿望竟然是独自居住。
然而李维斯却忍不住继续重复了前面的问题,“为何不跟着都督一起去北京?”
“北京么,我去过了。那里太干,我受不了。”李仪芳笑道。无视李维斯讶异的表情,李仪芳继续说道:“我是江南人,在南京住了这几十年,我也把南京当做家。若是都督明白的告诉我,让我去北京。那我也会去,既然都督不说,我就要留在我自己的家里。”
“仪芳,你别闹性子。”李维斯几乎是本能的劝道。
听了这话,李仪芳不仅没有不满或者不高兴,她脸上甚至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我就是要顺着我的心意才会买了那边的房子。哥,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玩命活也活不了多少年啦。为了革命我也买过力气,为了韦家我也生了三个孩子。这时候我为何不让自己更高兴些?”
李维斯一时无语,这样的要求真的不是什么罪过,只是任性的程度实在让李维斯难以接受。他开始怀疑是韦泽家里的什么矛盾让李仪芳做出了如此选择,所以李维斯说道:“现在前往东非的人员开始进入敲定阶段,我已经把人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韦坤。”
李仪芳却没有评价此事,她拍了拍身边的墙,“韦坤是我儿子,我这一辈子都会担心他。在论语里面讲,孝道就是做到让父母只关心孩子的身体是否健康。从这个角度来讲,韦坤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我不担心他是不是上进,只是担心他别生病就好。”
“到底出了什么事?”李维斯大概能确定自己的堂妹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