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有动静,众人都安静下来。
“小姐?你回来了?”阿九嫂先是露出一只饱经风霜的手,接着侧着身子挡住外面的风寒站在门口,恭敬的没有进来。
刁浪已经逮到夏初然,夏初然本能的在揪他头,蛮灵难得觉的累,白玫一直在叹气,五个人相望。
“哦!阿九嫂!我的亲人!”夏初然松开手,在刁浪犹豫之际迅跑向阿九嫂,阿九嫂对眼前的情况不太清楚,但她调皮的小姐还是了解点。多少年前,夏初然就在这里出生,用她风风火火的个性让这个冷清的丘山庄园变得温暖生动。
“是,小姐,怎么这晚还不睡,下午去办事了吗?阿九在外面转过几圈也没见你回来,很担心。”阿九嫂很得体,气质翩然,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但气色尚在,风韵且存。她年少的时候是陪着夏妈妈,到如今,她是陪着夏初然,所以夏初然对她很尊敬也很喜爱。
“稍微有点事,阿九嫂你快进来,还有,你们就别每天等我了,大冬天的多冷。”夏初然把她领到屋里,看了眼屋外抽烟的阿九,他一过晚上十点从不出入夏初然家门,夏初然说没事他也不肯,主仆之分他总是太清楚,这不是坏事,所以也不该责怪。
阿九见到夏初然朝他招手,赶紧掐灭了烟,有些拘谨,但夏初然满眼都是笑,今夜她真的挺放松,于是他也咧嘴憨笑,摸了摸头,在外等待阿九嫂。
“那,这几位是要在家留宿?”阿九嫂进来后,扫过在场的人,微微笑。夏初然从没留过人,连夏仁杰也没在这里住过,可现在已经凌晨一点,没有车,离开这山里会很麻烦。
“不……”夏初然刚要否认,刁浪立刻跳了出来,“是的,我们当然要留宿,这位是阿九嫂?”刁浪从楼梯上走下来,忽然他的眼前大火弥漫,漫天的灰烟冲到了天际,阿九嫂的哭声撕心裂肺,她在呼唤什么,血肉模糊的双手令人疼惜……
这或许是结束,又或许是开始。
看到了阿九嫂身上会生或者已经生的场景,刁浪表情严肃,不自主抓紧阿九嫂的手,阿九嫂有些惊慌,她忙看向夏初然,夏初然轻拍刁浪的手背,刁浪一恍惚,松开了,见夏初然朝他挑眉——
【我什么是时候说过让你留下。】
【不是吗,我不该留下?】刁浪回以,接着露出一贯的笑容,“阿九嫂?为何叫你嫂子,您这模样有二十吗?”
刁浪心中有疑问,很快调整。为了缓和心中的不安,他耍出一贯的浪荡样,嘴巴甜,又开始不分老少下手,其他三位女士在后面齐声叹气,夏初然上前拉住他胳膊拽回来,“行了浪哥,让阿九嫂回去休息吧,不看看几点了。”
“是你的责任吧,让这么一位女士在寒风中等你。”
“是是是,我的错。那您老就惩罚惩罚我,开始勾搭我吧,别没事嘴歪上翘,见个人就说些奇里怪里的话。”俩人又是争锋相对吵吵闹闹,阿九嫂诧异,但很快她接受了这个情况,这是好事,她认为。
“你们吃了吗?我做点吃的给你们,晚上饿肚子会睡不着。”阿九嫂温柔地笑着,大家本来想说些客套话不用之类的,结果不合时宜的肚子齐声欢歌,闹的现场是一阵尴尬。
“那就煎蛋饼吧。”阿九嫂笑着,擦了擦手进厨房,夏初然为了避免之前和刁浪的摩擦再被打,赶紧也跟过去,其余三人就坐在客厅等着。
“夏初然家不错,不过比起夏仁杰的家,还差那么几分。”蛮灵百无聊赖,抓起茶几上的空杯子,“我跟你们说,这家伙,水都不会烧。”
“人家不会烧,还有钱请别人烧,好赖都是自己的。你呢,赖在夏仁杰家算什么事,你可是只猫。”刁浪把空水杯倒扣,想想又扶正,最后又倒扣。他想为夏初然遮掩这样的缺陷,可又觉得没必要,但最后还是倒扣了。
蛮灵轻哼,“你管我,我乐意。”
蛮灵的态度一向是白玫不喜欢的,于是接道,“我警告你,别惹事。”
“惹事也惹不到你身上,你管好你自己吧。”蛮灵反唇相讥,白玫怒瞪,屋里的吊灯叮铃哐啷响起来,眼看一触即,刁浪赶紧站起调和,压手,停住了屋子的异响,“好好好,都行都好,这里还有一个人类,你们真要打起来怎么解释。”
“删了记忆。”蛮灵气呼呼。
“你去和夏初然说,我听你和她说。”刁浪翻翻白眼,见蛮灵不说话了,才转向白玫,“怎么样了,夏初然的生活搞清楚了吗,还有她见鬼的原因。”
“见鬼还不清楚,生活……”
“她说在山上见的鬼,山上见的,你们去山上问。”蛮灵出言打断,白玫又看向她,哼,蛮灵偏头不理她。
刁浪又点头疼,她们要是在一起,自己半层皮得扒了,还好有个夏初然,她怎么还不出来,碰铃的事算了就算了吧。
“生活上……”白玫吸一口气,深呼吸,因为蛮灵她一直不顺畅,刁浪接触的女人多了,这一位她看的最不顺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都正好撞在枪口上,冷静后,白玫用一贯优雅的方式继续说,“观察一个月,生活上很有规律,除了在家里就是去学校、夏仁杰的公寓,另外一月去两次火东镇的庄园,隔三差五去后山闲逛,哦,对了,野猫,夏初然总在夏仁杰的公寓附近几个垃圾场转,你知道为什么吗?”
垃圾场?不是吧,这孩子这么一根筋?不就是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