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然被摘了头套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小黑屋。眼前站着三个高大的男人,因为持续黑暗,夏初然一时看不清,等她再想努力睁眼,三个大汉就离开了小黑屋。
等!等一下!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紧闭,夏初然立刻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到门边惊慌地敲打屋门。
“喂!有人吗?!别开玩笑啊!我可是纯良的少女,你们这样是要吃亏的啊!!我会咬人啊!我属虎的!我可不是唬你们!喂!到底有没有人能应我一声啊!”
无论夏初然再怎么吼叫,再怎么敲打,屋外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屋里黑暗,只有一点点的光从高出的透光口进入,夏初然跳跃几次都够不着那个地方。
于是没办法,她又绕回来,拍门,即使做无用功,夏初然也不喜欢坐以待毙。
忽然,夏初然注意到门上有一个开合的小隔板,不大,也就一本书的大小。夏初然推开隔板瞪大眼睛张望,希望能从这一点细小的缝隙里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目力所及,外面有着几间类似的小黑屋,走廊里白炽灯晃悠,显得有些阴森。长廊里没人,只有阵阵不安的风在游荡。
“你看够了没。”华容坐在距离夏初然不远处的墙角边,看着夏初然风风火火一通“忙碌”,本来不想说她,但看她真的犯蠢,实在嘴痒不舒服。
身后传来华容的声音,夏初然立时惊醒,一股子怒气上涌,转身搜寻华容,在看到角落蜷缩的华容后,夏初然怒气难平,“你能说明一下是什么情况吗,现在的我很暴躁,别逼我犯罪。况且我现在很饿!很饿!”
“有这力气叫,你不如想想因为什么得罪了姜家人,以至于非要将你带到这。”
昨晚华容出去买咖啡的时候,就遇到了姜家的保镖,翻来覆去一句话,就说夫人要见夏初然。
华容很疑惑,也很纳闷,像夏初然这样的人凭什么被姜家夫人看上,她除了有点小聪明,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华容抬头看夏初然,她似乎被他刚才的话震惊到了,捂住嘴连连退后,“你说,姜家人?”
华容只能点头,这个时候别说傲气,就连出去都要看命运。
“那我们报警吧。”夏初然突然开口,看不出惊慌,一副另辟蹊径要别人好看的样子。
华容头痛,想制止,却看着她掏出手机,举给自己看,“你看,手机还在,我们报警,就说姜家抓人了,然后我们就获救。”
华容皱眉,十分不屑,“你说可能吗?谁信啊?你做无用功有用吗?”
“那就被关着?”夏初然更是不解华容的放弃,“小小男儿,不死都想着进棺材,你可有点骨气。”
“那我能怎么办,你总要看情况吧。”华容站起来,与夏初然据理力争。
夏初然心想这算什么就争,明明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尽力离开才是真,先想着退缩了,合着就地给自己挖个坟也是顺便喽。
“不跟你说,你呆着吧,我要离开,浪哥还在泡妞,我绝对不能让他这么逍遥自在,我的钱,我的食物,我的命啊……”
夏初然举着手机找信号,已经准备打电话,华容捏着鼻梁,快步走近一把夺走她的手机,大声喊道,“你看清楚了,这是姜家!姜家你知道是什么吗?!”
夏初然气恼冲过来抢手机,华容将手机抓紧就是不松,夏初然气到不行,两手叉腰,“姜家又怎样,我还是夏家呢!把我随便关进来不给说法还让人开开心心喜笑颜开?疯了吗?!现在,立刻,马上,我就要看到人,不然这件事没玩!”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冲动,你就是不听,二十八岁的人了,你就不能懂点事!”
“二十六还差五个月。”夏初然停住,“我还年轻呢,你别说我老。”
啊?二十六,不对,夏初然不是和他一届的吗?等等。华容皱眉,他怎么有些不懂了。
“你跟谁没玩?”
两人正闹着,忽然有股清冷的声音响起,屋门被缓缓打开,华容心里很清楚来的是谁,于是立刻上前,挡在夏初然面前,“不好意思夫人,这是我的同学,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分寸,请夫人别生气。”
来人生的端庄贤惠,目光柔和而优雅,清浅色旗袍看的出的雍容华贵。四五十岁的模样,面容白皙,身材完美,风华之年仍有傲人之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她是姜家的主人姜詹月,夏初然认识。
华容当他是夫人,说话相当客气,夏初然知道她是谁,自然也是不卑不亢。
姜詹月看见夏初然,不恼,只微开口道,“小姐总是躲于人后,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您的身边总是不乏愿意付出之人,真是可喜。”
夏初然歪了歪头,想了一想慢慢走出来,华容想拉她回去恭敬地待着,可是还没碰到夏初然,她就开口了。
“那没办法,一是女儿身大家疼惜,二是小孩子气无人放心,三又不懂人情世故总叫人怒。是以,总是让人在意了些。”
华容有点懵。
夏初然怎么说话突然文绉绉了?他相当不习惯。
“夏小姐知道了多少。”
“你指哪方面呢?”夏初然背着手笑容满面。
姜詹月意味深长地浅笑,“看来夏小姐需要和我聊上一聊。”
“就在这?”
姜詹月笑,“那就太过怠慢,请随我来。”
说完姜詹月先行离开,黑屋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