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探究人为与灵异,我们只是在探寻动机罢了。”
白玫细细阐述,将一杯火红色的酒推到了夏初然面前,上面有一朵眼熟的红色小花,细长的花瓣垂到了杯壁上,看起来浓烈而奔放。
夏初然神色稍动,缓了片刻将酒接过,没问没说,可这样的样态还是被白玫瞧得一清二楚。
“这杯酒,叫死亡之花。”
白玫解释,轻描淡写。
夏初然苦笑,微摇头,“我最喜欢洁白无瑕的花海,为何给我的却是灼人的冥海?”
“自然是没得选。”白玫扶于吧台,面容是一贯的魅妖之态,开口也是惯常,不容许反驳。
夏初然其实内心是有些担心与白玫的交谈,白玫善读人心,也做得相对较好,自己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但夏初然也想从白玫这知道点她愿意给的消息,毕竟白玫对自己感觉并无恶意。
诚然友善只是感觉,夏初然依然比较受用。
“想好了吗?”白玫并不焦急,夏初然不说话,她就等,慢慢的希望她能开口,开口之后什么都会不一样。
短暂的空白之后,夏初然妥协,“白娘需要我说些什么?”
“花海还是冥海你选一个。”白玫将范围缩小,还给了一个选项,不过这明面上的宽容,其实对夏初然来说并无宽慰。毕竟有一就有二,白玫会去联系,只要夏初然给线索。
“冥海吧。”夏初然选的倒爽快。
白玫不语,静等她说。
夏初然手蘸杯中水,画出了一个三角,“都说冥界有三神官,冥道夜之席者,冥雾云之畏言,冥海落之玄素。他们统管冥界,就像是三角形一样,以及其稳定的状态维持着冥界,以及守护他们的冥界大帝。可是约是在五千多年前,冥海的神官玄素抛下了冥界幻海,离开了那个三角支撑的环境,导致冥界崩塌一角,元气大伤。而那玄素,就是我的前世。”
白玫点头,有些东西白玫知道,有些却是第一次听说,比如各位神官的名号,还是相当新奇。
就如刁浪的是南方火之神官一样,冥界的称谓也该有它特殊的意义。
“所谓前世,你有必须要做的事吗?”白玫没问夏初然为什么没趁早说,或者为什么找上他们这件事。刁浪在自己绕圈,而她必须清醒。
“前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隔得久,记忆也模糊,再加上我实在没办法感知那时候那人的心境,所以我只是按照我可以做的,尽力去做。当然作为人是首要。”
那人?夏初然对玄素的称呼,说的上有点意思。
“你为什么要成为人,毕竟你也看到了,你们的局限我们都没有。”白玫幻出一袋珠宝仍在吧台上,以显示她作为非人的优势。
夏初然摇摇头,“别说这些,你就是要一座城我也能给你。我真有钱,你无法想象。所以,这些不是我要的。”
白玫微愣,说实话她确实见识到了夏初然的财富,住的这两个月,凡是他们需要的东西,几乎当天就能送达,夏初然签个几万的单似乎也无所谓。
当然因为这个原因,她更好奇,平时对钱财毫不在意的夏初然,为何将刁浪送进了拘留所,这七日是为什么留给刁浪的,这才是白玫此番的目的。
只是,白玫明白,夏初然不会说,至少不会立刻说。
所以,白玫接着夏初然的话继续说,“那我的疑问你实在无法解。”
“什么?做人还是其他?”
“都算是,又不算是。”白玫神秘一笑,玉手掩嘴,笑而问,“你既然能力出众,不想成为神,只想成为众神之下的人。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们?你想要的既然不是财富,名声你也有了,那么想要安稳过一辈子,就该远离我们,为什么,你找上了阿浪。”
夏初然和刁浪的第一次见面白玫有了解,明显,那橄榄枝是她伸过来的。
夏初然笑,“那我讲个故事怎样?”
白玫点头。
夏初然原地转了一个圈,背对着白玫,朝向了空荡的酒馆,这家酒馆装饰简单而大方,是白玫的风格。
“以前有位妻子,她和他丈夫青梅竹马,从小相识。两人感情凤协鸾和,伉俪情深都难以形容。俩人虽不是出生富贵人家,但吃穿住行都不成问题,而且两人都无不良嗜好,小日子过得也很甜美。”
“只是,说不上陋习的丈夫有一个毛病,十分喜爱甜食。只要闲暇必然会搜罗各种甜食,也会自己制作,并切也享用颇多。起初妻子只认为这是一个小毛病,没想到的是,后来丈夫因为摄取甜食过量,导致了身体的病变,就这样年轻夫妻一下子就阴阳相隔。”
“丈夫死后,深念丈夫的妻子也跟着走了,她怀着对丈夫深沉的爱,一直留在人间,到最后做了好几百年的孤魂野鬼。她一直希望能跟丈夫再见一面,即使是以这鬼魂之身。”
“当然啦最后肯定感天动地,遇到了她的丈夫。”夏初然说着轻松甜笑,重新转回来望着白玫,白玫当然不解,这个故事她并不懂,也不明白夏初然说这个故事的意思,刚想开口,夏初然又言。
“这件事并没有完。百年之后的女鬼,已经不能和丈夫面对面,甚至知道丈夫是一个尚且年幼、并且和前世一样酷爱甜食的小胖墩也无法制止他。所以她需要一个人……”
冥官。白玫知道女鬼需要的是谁,能听到人类与鬼的声音,只有冥官才能做到,而这一位冥官似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