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浪哥,你还是怀疑我,即使考虑阿回的嫌疑,也对我在里面的起到的作用充满疑问。但浪哥,我也想告诉你,阿回与我的过海有关,就目前为止,他也是我最为关注的人,今晚的种种他有嫌疑,但靠他一人也很难办到。”
“不说不怀疑他,只是我建议静观其变,我怕你惹祸上身,毕竟神怀疑人并作出决断,需要证据,不然你会反受其害。我怕,万一这种猜测也是阴谋,你出了事可怎么办?”夏初然习惯打直球,分析利害也很中立,当然,也是因为此刻她确实没有精力拐弯抹角、画蛇添足,想到这样的后果就是给自己找一堆麻烦,她完全不愿意。
这样看起来有点随心所欲,但其实,对象也只是刁浪罢了。
和刁浪的接触中,夏初然对他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就他对事情的认真态度来看,绝不是表面看的那么随随便便。
俩人在最初交谈中,刁浪话语严谨,并且时时刻刻为下一步留有余地,夏初然想攻都找不到突入口。
而且他运用一些小手段,就让夏初然精疲力竭无力招架,只是在明显能反击她的时候,刁浪却又不忍,做了善念的退让。
有时候夏初然想知道,这善念是刁浪对谁都有的,还是只对她比较特别?也因为这一丝小小的想法,夏初然变得患得患失,不停地想探知刁浪的心理。
“唉。”刁浪听完夏初然的话,自叹一声,席地而坐,两手垂在两腿上,看起来有些失落,但眼睛是亮的,“你这个花妹,怎么说,真让人紧张和不安,该想的你都想了,不该想的你也考虑了一半……”
刁浪说着欲言又止。
夏初然眼睛望着他,与其对视,但没从他眼中看到想法,只是他微微笑的表情,如肯定般有意思,“所以,像你这样的,只能做朋友。花妹,别害我,做个神不容易,做个千百年的神特别不容易。我在三具棺材前面也说了,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坦诚相待,重新开始。”
夏初然微抿唇,有笑,“好,那我等你说,看看这水家的种种,今夜我们能不能解开。”
“水连升。”夏初然话语未完,刁浪笑着接道,眼神扫过四周,“这园中的老鼠,可是他的杰作。”
说到水连升,夏初然有心理准备。此前爆炸声之后,她进入过幻境,看到了不一样的水连升,那时候她心中就有点苗头,只是那时候没有一个准心,又因为周遭的事情焦头烂额,她也就将此事留在了心底。
说到这,夏初然想起一件事,忽然问道,“浪哥你之前在哪?和蛮灵是怎么回事?”
刁浪望了她一眼,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焦鼠尸,还有因为风波掉落一地的枯枝、砖块,都悉数自动整理,焦鼠尸体被大片整理干净,只有一块到了刁浪手中。
“蛮灵的出现在我的预料之外,我之前只是怀疑没有实质证据,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我还吃了一惊,对了,她如此反应,不会是你看到了什么?”
夏初然望着刁浪把玩手上的焦鼠尸,见他一层一层拨开黑黑的炭灰,露出里面的皮肉,她接着说,“我看到了墙上的一幅画,就是那副山水画,里面有夹层……”说到这,夏初然微皱眉,“四季山在其中……”
“我想,蛮灵是因为我想到了四季山,怕我接下去的联想会妨碍到她,才出现阻止我。联系到我消失的那五个小时力,也是从我望向四季山的方向之后,蛮灵才出现。”
“这就对了。”刁浪继续鼓捣焦鼠尸,手上不停,嘴上不慢,“蛮灵和水连升应该是一伙,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听听。”
“先等一下,我有件事必须先问你。”夏初然当然要听前因后果,不然自己这么倒霉,6康回这么惨找谁说理去!
刁浪抬抬手,投给她一个你说的表情,夏初然轻咳,正襟危坐:
“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察觉蛮灵有嫌疑了?她的出现我是真的很吃惊,也真的被吓到。至于你在她面前说的什么水缸分析啦,路线分析啦,我一个都不知道,我早上看完玲玲姐倒头就睡,上午时分直接被一通电话催着回本家,啥情况我就又了解了?你为什么要在蛮灵面前编造我的能力?而这一点无论谁现,都不会对蛮灵是幕后的结果有任何改变,我不懂,浪哥你为什么拉我下说,请解答。”
刁浪微眯眸,似笑非笑,“咋?嘚啵嘚啵嘚,你又有精神了?”
“昂,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没睡着,就是目前对你最大的尊重。”夏初然又显示了她巧舌能辩的功力。
刁浪笑容明显,不加揶揄,“说实话吧,我就是为了拉你下水,谁叫你不肯给我们住你家。成为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总归会想自己的安危吧。要是我们和你离得太远,蛮灵找你报复,那只有死无全尸,后面你考虑二三也就明白了。咋样,打个对折,咱们各退一步,你给我们一个家,我们给你神的保护?”
“咋就挑我一个人坑?!”夏初然气到起飞,捏住刁浪脸颊,气愤道,“你作为神竟然不顾你的子民?!把我一起拉火坑?我是要长命百岁的人,您就饶了小的不行吗?!”
刁浪吃痛,却笑的开怀,他没反击,可能是看出夏初然在不断调节自己,他觉得这个时候,就给她送点温柔。
“好了好了,什么长命百岁,我觉得你千岁都不止,慢慢活着吧。”刁浪的温柔就是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