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亲手连根拔起似乎再无其他方法。
即便这个过程会让你痛彻心扉,撕心裂肺,感受削骨之痛。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陆槿言灼灼目光落在陆景行身上。
后者望着她一时静默。
“我无路可退不是?”生在这个家族就注定了婚姻不能入他人一般顺畅,权利将他们逼至绝境,一丝丝阳光都未曾给过他们。
让她们在爱情与权利这条路上相爱相杀,谁也不得好过。陆景行静默的面色更是沉了沉,望着自家姐姐,无话可说。
她们之间,确实是无路可退。
陆槿言住院的消息并未散播出去,只因陆景行压得确实是极好的。
这方,节假日这种东西对于高亦安来说似乎并没有多大实质性,他依旧身处公司,身旁依旧是秘书跟随。
晚间,临近下班时分,接到来自陆槿言秘书电话,那方言语了什么,
舒泽之间老板收拾桌面的手直接停住了,反倒是颇为一本正经的等着对方言语完。
三五分钟过后,高亦安挂了电话,将手机搁在桌面上,继续为完成的动作,不紧不慢。
没有半分慌忙之意。
这夜、首都城内寒风呼啸,不似前几日的天气温和,树梢被吹弯了腰。
舒泽见此,呢喃了句;“只怕是要降温了。”高亦安闻言,驻足望了眼黑压压的天空,恩了一声,抬步下楼。
黑色宾利行驶在首都宽阔大街上,除了公司停车坪,高亦安直接道出地址。
舒泽闻言,疑惑。
但未曾过多询问。
从盛世集团去医院,开车要二十七分钟,经过是一个红绿灯路口,沿路看见了四五拨执勤的警察。
到医院时,秘书见上面有停车位,自然而然的将车停在停车坪是,左边是一辆红色保时捷,右边,是一辆黑色马巴赫。
而他们,夹在正中间。“需要我陪您一起上去吗?”秘书反身询问。
男人开口拒绝,而后推门下车。
下车时,才见右方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光是看着便足以让人生厌。
自见到陆景行的座驾开始,迈巴赫便被他划入了黑名单,实在是喜不起来。
陆家人的座驾,清一色的迈巴赫,就连沈清也是如此。
见到这车,高亦安便觉脑子微疼。
走了两步,似是觉得身后有目光追随自己,男人脚步微微停住,回首,却见迈巴赫里有人坐着,在看车牌,插在兜里的手狠狠紧了紧。
这车……。
片刻,转身离去,跨步进了医院。入了屋子,寒凉之气逐渐消失。
男人跨大步直接抄楼上而去,高级干部病房里,陆槿言靠在床头,旁边坐着秘书在给她回报工作。
推门而入,秘书止言。
二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听男人邪肆嗓音响起;“这么敬业?”
“高董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知晓?”进屋子不敲门,这男人非得将这么没教养的一面显露出来?“我以为、陆董生着病喊我过来,应该是很着急的大事,容不得拖拉,”所以就省了敲门的这道工序。
巧言善辩。
陆槿言似是知晓他的性子,看了眼秘书,后者识相出去。
将空间留给高亦安与陆槿言二人。
秘书离开之后,病房里一时间静默下来,显得有些静悄悄的,只剩下加湿器的工作声,许是因为地点有些改变,今日难得没有半分硝烟弥漫的痕迹。陆槿言自然是感受到了,不免开口取笑高亦安,无非是以往嘴巴跟吃了砒霜似的人,今日怎就良心发现了?
而高亦安是如此回应的;“不想落个欺负老弱病残的名声。”
话语一处,陆槿言有片刻静默,望着高亦安的眸子没了那股子揶揄。
反倒是心里想,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原本站在门旁的男人迈步过去,拉出秘书临走之前摆放好的椅子,扯了扯裤腿坐下去,姿态高雅,目光一如往常带着轻蔑。“躺在病床上还忙工作,是不是该给陆董发一个最高劳模奖?”“高董给我发吗?”男人冷嗤一声,及其不屑;“你要是为我挣钱,别说是劳模奖,爱国奖我都能给你发出来。”爱国奖,恩、应该是及其简单的三个字了,但陆槿言听在耳里却是那么的不是滋味。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在瞎扯直奔主题,高亦安也好,陆槿言也罢都想快些结束这场交谈。
这也是他们之间商量事情的一贯准侧。
病房里气息沉沉,出去这二人一本正经商量事情的声响,在无其他声响。
一番交谈结束,欲要离去时,高亦安起身说了如此一句话;“人生如果没有跌至起伏,便不会看清一些东西。”
“过来人?”高亦安简短的一句话语迎来的确实陆槿言冷着嗓子的一声询问。
触及到陆槿言的目光,男人背脊一僵。
心里顿时闪过一句话;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
过来人?行至他们这个高度的人谁的故事不是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说过来人这三个字,无疑是讽刺的。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彭副总统在楼下。”
言罢,伸手推门出去。
人这一生,没有经历一些刻骨铭心的伤痛是很难独自行走的,她们最不该的是站在权利之巅还去肖想什么劳什子的感情,无非就是自找死路。
你生来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