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陆景行带着老婆孩子回了江城,临走之前,全家人都不大乐意,对陆景行在三劝阻,后者依旧坚持。
无奈之下,苏幕跟着一起回了江城,就连老太太都恨不得能一起去。
四个小时的动车算起来也不算短暂,但小家伙也算是乖巧,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哭闹,陆景行跟苏幕都能哄着。
同行的有南茜还有月嫂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架势极大。
江城的天气比首都较为好些,没有那么严寒,也没有那呼啸的凉风。
离开许久再度归来,多少,会有些触景伤情。
离得越近越是觉得难受,所谓是近乡情怯。
陆景行想稍作休整,而沈清却想早些结束早些回去,毕竟、高铁站到墓园不算遥远。
这日下午时分,沈清带着孩子祭拜严歌谣,沈风临也来了,所谓是一家人悉数到齐。
朦胧中,她眼眶潮湿,却不想当着众多人的面掉眼泪,生生忍住了。
离去时、沈清坐在车内沉默寡言,陆景行伸手将人带进怀里。
“乖、没事的、”离得如此近,怎会看不透她周身的那股子消沉气息。
片刻,胸膛一片潮湿,男人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宽厚的大掌在其后背来来回回。
任由自家爱人埋首自己胸前闷声掉眼泪。
车厢内,静默无声。
倘若不是沈清抽泣声响起,徐涵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听闻声响透过后视镜一回眸,这才惊觉空气压抑。
这日、沈清情绪不佳,夜间陆景行抱着宝宝在她面前晃悠也不见其笑脸。
相比于总统府跟清幽苑,沁园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还记得二人在这个房子里面的一颦一笑。
陆景行见她情绪不对,抱着宝宝下楼交给苏幕,而后反身上来,抱着自家爱人一顿好哄。
说尽了甜言蜜语。
“陆景行,”沈清闷声开口,话语沉沉。
“恩、”男人浅应,捏着她的掌心。
“可不可以不回去?”她问、带着些许小孩子的无赖。
来了就不想走了,是这个意思。陆先生轻笑失声,低头吻了吻她面庞,笑道;“可以多住几天。”
侧面意思是不能不回去。她沉声点了点头,没在言语。
夜间,陆景行刻意闹腾人,耳鬓厮磨许久,说尽了吴侬软语,也不见沈清像往常那样迎合,反倒是淡淡的,提不起什么劲道。
半道上的人就此作罢,叹息一声将人带进怀里;“睡吧!明早起早去东方山。”
此行归来,完成沈清的愿望,也算是沈风临的愿望。她点了点头。
夜、静悄悄的。
无风无雨,时间在黑夜中悄然流逝。
陆景行知道沈清没睡着,也知道她现在不想让人打扰。
次日清晨,沈清尚在睡梦中便被人从床上捞起来,领着人去了东方山祭拜。
五点出门,直至八点二人还在山上。
若非苏幕那通电话过来,陆景行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进去打扰跪在蒲团上的沈清。
她很安静,安静到闭着眼睑跪坐在蒲团之上没有任何声响。
离去时,撞见寺庙老主持,老和尚双手作揖开口;“阿弥陀佛,恭喜二位。”
这个恭喜,指的是什么,他自然知晓。
“多谢大师,”陆景行回礼。
“施主此番来,是想在供一盏长明灯?”老和尚开口询问。
陆景行点头。
老和尚面色不该,“若要供,得挑时间。”
“烦请大师指路,”陆景行谦卑开口,话语温温。
“寅时为好。”
二人点头致谢离开,将走时,老和尚说;“送给女施主一句话,昨日之日不可留,往者已矣。”
沈清闻言踩在楼梯上的人突然一下落空,若非陆景行眼疾手快将人抓住,只怕又是一桩惨痛的教训。
离去东方山回家路上,苏幕电话过来,那侧是小家伙极为伤心的哭闹声。
她听闻,疑惑望向陆景行开口;“怎么了?”“饿了、”陆景行开口。
转而吩咐徐涵;“快些。”
距离摆在那里,又正值上班高峰期,在快也快不到那里去。
待回家时,迎着的是苏幕的冷声质问和小家伙的哭闹声。
“晨间出门不知道喂饱了再走,醒来没吃哭了一早上,你们又姗姗来迟,这么小的孩子饿着了怎么行?”当然、苏幕这话,是对陆景行说的。
特意片开了沈清。
“我的错,”陆景行开口道歉。
苏幕气呼呼的瞪了人一眼,似是头疼的很懒得搭理人家。
自第二日起,老太太一天数通电话询问何时归来,而苏幕并不知晓沈清跟陆景行二人是如何想的,只是将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而后者明显也给不出一个满意肯定的答案。
直至一周之后,苏幕说;“若是在不回去,老爷子跟老太太估摸着要寻到江城来了。”
陆景行这才将回家的事情提上议程。
才回首都,商场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莫家次女莫烟醒了过来,指控莫菲手段卑劣让她出车祸并且还抢了她的订婚对象,一切事情有理有据,看起来是如此的鲜明。
一时间,首都动荡了。
在加上前段时间陆槿言放出去的消息,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将这件事情联想起来。
莫烟本身还在医院,楚楚可怜的形象为她赢得了同情。
至于莫菲,虽众人碍于副总统的面子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