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这个奇怪的日子。
不知是哪里流传下来的节日,让这个国家的人们跟风盛行。
清晨,晨曦微洒,女人稍稍睁开眼帘,静呆了几秒钟,而后侧眸,身旁被褥整齐,无人睡过的痕迹。
静看了数秒,才想起,她的丈夫离开了沁园,回了首都,连夜回去了。
昨夜凌晨的一通电话将他召了回去,走时,男人还同她言语了好一阵,说了什么?忘了。
记不大清。
翻身而起,着一身粉色丝绸睡衣,迈步至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整个屋子瞬间亮堂。
早间,南茜备好早餐,她简单吃了几口,食欲不佳。
自陆景行离开沁园后,沈清作息时间异常规律,每日刘飞送她上班,晚间十点接人回沁园,
周而复始。
陆先生每日三通电话,不多不少,但往往只有一通有人接听,尚且均是寥寥数语。
四月七日,沈清正在公司加班,桌面手机响起,清冷的眸子撇了一眼,见是陆景行,女人静下来的心起了一丝涟漪,本不想接,但知晓,倘若她太过分,陆景行也不是吃素的。
夫妻二人之间相处的气氛一日不如一日。
她伸手接起电话,只听男人柔柔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而后道,“阿幽,下班了吗?”
“还没,”她浅应。
“晚餐吃了吗?”男人在问。
“吃过了,”她浅答。
接连数日,陆先生的电话准时准点过来,而二人之间的交谈,极大多数是他在问,她再答。
过多话语?
沈清不是个善于言辞之人,倘若你让其在谈判桌上舌战群儒,她有的是本事,可夫妻之间……。
“阿幽,毛毛想我吗?”男人浅笑声从那侧传来,让靠在桌子上的女人呆了呆。
反复思忖着这句话,毛毛想他吗?
这男人……拐弯抹角一把好手。
“不知,回头让南茜帮你问问,”她嗓音随冷,但带了些许娇嗔之味,男人闻言,嘴角扯开一抹浅笑。
让站在身旁之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陆景行收了电话,迎着春夜微风站在基地阳台上,身旁好友见其收了电话,瞄了它一眼道,
“放在江城你放心?”
男人闻言,看了眼无边的黑夜,无奈笑到,“不放心,能有什么办法?”
“李家的事情准备如何?”俞思齐问。
微风中,男人的俊脸因这句话沉了沉,夹着香烟的指尖微微缩紧,“原计划进行吧!”
俞思齐侧眸望了其一眼,眸间带着些许不可思议,“沈清怎么办?”
男人沉吟片刻,薄唇紧抿,抬起指尖往嘴里送香烟,烟雾缭绕随风飘散,嗓音硬邦邦道,“她在江城。”
“天高皇帝远?”好友问。
“我无从选择,老俞,”简短的七个字,道尽无数沧桑。
迎风而立的男人此时站在漆黑的夜里,满身孤寂。
“首都与江城相隔并不遥远,沈清从商,自古商政相通,有个风吹草动落到她耳里,你们的婚姻……。”
“我不会离婚,”俞思齐话语尚未说完,男人沉声冷冽开口,犹如冬日寒霜般瘆人。
天子的婚姻,在外人看来,都异常艰难。
首都与江城,乃双重天。
四月首都,风雨飘摇,陆家掌控主权,将所有流言蜚语握在掌心。
陆景行年纪轻轻,善用各种手段。
严家之女严安之,多才多艺,精通数国语言,又气质卓然善为人处世之道,自然在首都这个圈子混的风生水起。
四月十六日,陆槿言借由约上豪门中三五好友出来聚会,严家之女严安之也在其中。
露天花园,女人们身着高贵连衣裙,坐在园子里谈笑风生,比起正统的豪门宴会今日这场倒像是好友之间的小聚,话语较为随意。
豪门中,聊的最多的是名牌包包与衣服。
而世家中,坐在一起聊的都是各种投资,与自我提升,换句话来说,能与陆槿言为好友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豪门肤浅贵族小姐?她自然是看不上。
“安之近日翻译院考试的事情如何了?”陆槿言靠在座椅上姿态悠闲话语浅浅通严安之浅聊着。
“还好,”严安之浅声应了句,嘴角却挂着必胜的笑容。
闻言,有人插话道,“安之肯定能行啊!四国语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实则,众人都心知肚明,严安之想进翻译院且不说自身能力,就单单是严司令这层身份摆在那里,也能让其畅通无阻,但有些话,只能说一半。
“那倒也是,”陆槿言闻言点了点头。
端起杯子浅酌了口清茶,只听严安之问道,“槿言姐最近不忙吗?”
“忙,这不景行老说我不懂的劳逸结合吗,我就偷偷闲。”
“没想到陆少这么体贴,”有人随声笑着附和。
陆槿言浅浅笑着,与众人一起闲聊。
晚些时候,陆槿言手机响起,她当众接起,一群豪门小姐大多都能听出这种电话来自陆少,
众人面带浅笑面面相窥,不少人将眸光落在严安之身上。
陆槿言见众人如何,微微颔首,起身走远接电话,而后只听余下之人有人道,“安之,把握机会啊!”
严安之闻言,淡笑了声而后道,“陆少已经结婚了。”
“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挖不倒的角,礼义廉耻跟总统夫人的高位比起来可算不得什么,而且……江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