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抽气,这小东西能有多难?她重新挽了挽袖五,露出雪白如玉的手臂,纤纤的十指,重新抚上砚台,开摸!
一寸一寸,摸得十分仔细,晶莹的指甲映着不出惊与艳,隐约有人轻声一笑,“我多么希望,你手指下摸的是我。”
容溪寻着那声音一回头,看到冷亦修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身后是那块木质屏风,她皱眉说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玄机?”
“它?”冷亦修看着那块小小的砚台,又对着容溪一笑,烛光影里他的笑容有些邪魅,“不如你先让夫君我享受一下它刚才的待遇,我再告诉你,如何?”
容溪嘻嘻一笑,把手指从小砚台上收了回来,对着冷亦修晃了晃,“行啊,过来吧。”
说罢,她的十指成了爪形,“唰”的一下便抓了过来,冷亦修急忙一侧身,她的手指贴着他的下巴便刮了过去。
冷亦修装模作样的一吸气,“咝……你要谋杀亲夫?”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噢,万一是阿矩假扮的呢?”容溪的笑容不减,看着冷亦修瞬间气白的脸。
“哟,”容溪笑得更加欢快,眼睛弯成了弦月,“看这生气的小模样儿,一定就是我家夫君了,阿矩可扮不了这么像……”
冷亦修反手一抓,把她的手腕握在手心里,触手微微的凉,肌骨如玉,那微微的香在他的鼻尖荡了开来,如三月温柔的风,裹着花香和春日的气息,轻柔的扑面而来,让他的心都跟着软了软。
“你去哪儿了?”容溪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轻声问道。
“去了四弟的府上,”冷亦修的手臂紧了紧说道。
“那我知道,还有呢?”容溪问道。
“还有?”冷亦修怔了一下,低声道:“没有了,去的时间有些长了,和四弟商量事情忘了时辰,一看都到了这般时候才急忙往回赶,路上又忧心看台那边的安全,便绕了一下,见无事又心急见你,便从暗道走了回来。”
“可是,我怎么闻到你的身上有脂粉味儿?”容溪抽了抽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冷亦修听她这么一说,便轻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却悦耳,让人想起初春里阳光渐暖,“咚”的一声,山水涧涧,冲开那坚硬的冰壳,水底隐约有一抹嫩绿,探出春的气息。
“我可不上你的当,”冷亦修的手臂收得更紧,“我去了四弟的府上,连一个丫环都没有见到,在地道里更是全都是自家的暗卫,哪里来的脂粉味儿?你休想骗我!”
容溪也轻声的笑了起来,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心中更安,恍惚间觉得,无论身在何处,只要他在身边,便是她的安身之所,那种安定的感觉,只有他能给。
她伸出手臂抱着他,却由于肚子的原因只是轻搂着,手指还时不时的往下滑一滑,她不得不一直摸索着他的腰间,指尖向前探着。
冷亦修的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一点一点,晕红了她的耳垂,“夫人,你这是在挑拨我,试探你夫君的忍耐力吗?”
容溪一听他的声音不对了,立马手指在他的腰间又摸了摸,趁着他抽气的功夫,快速的闪离了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