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论道,醒时看花。”上官浩然听着那歌词,不由喟叹,这不正是他好友李烟罗曾经的写照吗?他家遭逢巨变,几年未见,不知是否安好。
桦阳道君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此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些小世界的凡人竟然也能创出如此荡气回肠的歌曲来?”
雁翎剑君冷冷看了他一眼:“凡人短短百年岁月却经历了人之一生,其中复杂怎是你我能知?天地异事录记载,中古曾有一人魔凭空而生斩杀数位散仙。”
桦阳道君被他看得心头一颤,想起了以往害怕被报复的日子,赶紧绝了偷懒的心,乖乖御使法器飞到了随行队伍中。
清霄宫的其他修士看得不禁摇头,堂堂一劫渡劫道君,见了昔日师侄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这是当年曾经对他做过多大的恶事啊。
大能们在各种感叹,此时漫天飞行的剑修中,桑玦已经早早收了琴,弹琴哪有凭虚御剑飞行好玩儿呢。
没了师祖逼迫,桑玦说什么也不再开口了,哪怕用幻音都不干,美其名曰弄虚作假会惹修音乐道的修士笑话。
林飞一路带着她飞行,渐渐发现她飞得越来越快了,甚至还有不用防护罩作死从剑上跳下去的冲动,不得不紧紧拽着。
身旁,平日性格爽朗的花千阙听桑玦的歌,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悲凉来,她好奇问道:“清景,你后来那首用幻术男音唱出来的静夜思是否说的是你跟那赫连万城啊?”
“啊,呸!”桑玦无语,“我跟他比跟未殊道君之间的关系还要清白!你们别乱想了,我现在无心情感,唯有修行……”
桑玦说着就猛然从剑上跳了下去,竟然引得其他剑修也纷纷效仿,觉得还不错,最后还比试起谁能离地面最近而不伤。
然后,上官浩然和尚有理智的紫霄宫弟子将他们纷纷捉拿,严重警告他们在元婴之前不允许进行如此作死之事。
“尤其是你!”上官浩然点出桑玦,“你以为现在还是练气筑基修士的飞行高度吗?无组织无纪律,败坏剑宗形象,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到巨剑休息,一路飞往天玄仙宗。”
桑玦本就惧怕上官浩然,因为没有找到赔偿他家的东西,此时根本不敢抗议,只得闷头往前冲。
太玄大世界之广不必言说,除开那些中小世界,就连单单一个大陆之间,没有传送阵不会割裂空间,只凭借修士御剑飞行恐也要耗费几年时间。
天玄仙宗坐落在东方大陆的东面,万剑归一仙剑宗在北面,索性还不太远。
才怪!
要不是有大队伍中巨剑的提携之力,等桑玦飞过去,恐怕比赛都要完了。
桑玦累得跟狗似得,终于在能看到天玄仙宗那巨大的门扉的时候被召到了巨剑中央休息。
桑玦勉力站在那儿,脸色苍白,周围的弟子立刻给她同情的眼光,因为临到天玄仙宗门前,弟子们绝对要站着。
不只是站着,他们还有别的是要做,比如……
冲进天玄仙宗防护罩内。
天玄与剑宗本是一家,剑宗此时回到本家自然要树一番威风。
“冲!”
随着雁翎剑君一声令下,脚下巨剑化作一道光飞入了天玄剑宗内,众弟子纷纷御使飞剑呐喊助威,更有紫霄宫和上霄宫弟子形成九九归一剑阵阻挡天玄仙宗长老们的攻击。
林飞此时已经惊呆了,然后就被桦阳道君悄悄移到了下方:“两宗每次相遇必然会做一场,你先回去吧。”
桑玦也是懵懵懂懂,她这些年都在闭关,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怀疑这是剑宗的人故意不告诉她。
这两宗见面即对抗,哪里是老乡见老乡的泪汪汪,分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是剑宗此举,跟上门踢馆没什么区别。
天玄仙宗承办此次盛会,今日也有不少东方大陆上的其他道门势力的比赛队伍来访,剑宗如此行事,当真让人瞠目结舌。
不论仙宗弟子还是其他道门子弟纷纷对剑宗剑修们的气魄所慑,尤其是那闯入仙宗防护罩,横亘在天空中的黑色巨剑,更是犹如一条巨龙,令人不敢直视。
“哼,这剑宗倒是越发嚣张了。”云关月升上天空,遥遥打量剑宗队伍,发现其剑气飞扬,竟然找不到桑玦的身影,气得跺脚。
一旁刚刚才接手到徒儿林飞的慕容飘雪持剑而立,凉凉道:“二师姐,别看了,剑宗清霄宫一脉一向都被保护在正中,那桑玦确定在里面。”
“二师姐、六师兄,小生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名面若冠玉的偏偏少年摇着折扇,道,“师父和剑宗如此关系,那么他们的住宿是否还跟以前一般呢?”
说话的是未殊道君近年收的七弟子,一个外表儒雅一心向学的莲花妖方莲生。曾经帮忙其塑形的三弟子云鼎天表示这莲藕人心里布满淤泥,都是黑的。
云关月看着这个七师弟,心中也是怅然,师父曾经轰轰烈烈的收徒过程堪称波澜壮阔,你方唱罢我登场,结果谁也没想到被后来者居上,让黑马成为了胜利者。
“七师弟,宗门自有章程,师父不会刻意打破。”慕容飘雪冷冷说着,伸手指向天空,“师父来了!”
云关月知道六师弟和五师弟关系颇好,因此对桑玦颇有怨念,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转而看向天空。
果然,一身重紫华袍的未殊道君显出了身形,只见他雪发飘飘,容色淡淡,袖中一点冰色乍现,一柄遮天冰剑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