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王梓福会乖乖听你的,缅甸的毒贩可是不计其数,做赌场的手底下哪一个是干干净净的,亡命之徒一大把,你和他讲这些,你觉得有用?”虽然沐小心说的条件很让人心动,但是风律明还是无情地戳穿了幻想。
“哎,简直服了你了。”沐小心一点没气馁,无奈地翻着白眼:“我何时说我要光着手和他讲大道理了?和流氓讲话,不拿着棍子那不是找死吗?”
几人相视一眼,他们觉得自己没理解错啊,沐小心到底还有什么想法。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毛元荣不耐烦了,尤其是看着沐小心那嘚瑟劲儿心里直痒痒,这家伙到底打算怎么做?
“首先,我们应该联系缅甸政府,当然,如果是军队上的人最好,这个人还不能和王梓福有瓜葛,然后告诉他,我们手里头有王梓福的赌场,我们在新加坡不是还有一个吗?我们先拿缅甸的这个当做赌注,告诉军方,让他为我们站台,然后我们去和王梓福赌博,如果输了,我们就把新加坡的赌场交给军方,你觉得这一点如何?”
“听起来还可以。”
“不止可以吧,如果你这个商人在赌场前面充当门面,军方背后控制,一来,他们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二则,那也是他们收集情报的点,可以说是互惠互利。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这是其一,还是最糟糕的情况。”
“第二!”竖着两个指头,沐小心弯起了眼睛:“我们拿这个赌场去和王梓福接着赌,他想赢回赌场,那就拿赌场来赌。输了的情况我已经说了,如果赢了的话,我们就把迎来的所有的缅甸境内的赌场和军方直接瓜分,给他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怎么样,诱人么?”
四人听得心潮澎湃。不可思议地看着叉着腰一脸得瑟的沐小心,这家伙竟然还能想到这样的主意?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沐小心吗?
“为什么是百分之六十呢?”豆蔻费解。
“我们是在别人的地盘儿上,开赌场本来就不对,现在呢,如果大家对半分,他会觉得你要和他平起平坐,但是如果你给他多一点,让他觉得他有办法掌控你,这样的话,其实会相安无事,所以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多给一点也没关系。”
“再说了,风律明得到这两个赌场本来就是飞来横财,说白了,君子那家伙不折腾的话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儿,我们再拿下几个王梓福的赌场,就算每一个只占到十分之一,和以前相比,也是绝对不会亏的,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豆蔻睁大了眼睛,这……好处怎么都让你说尽了?
“其二更简单啊,和军方的生意嘛,当然要神秘一点,赌场里藏污纳垢,对他们而言,掌握了赌场就是多了几双眼睛,而表面上赌场的主人又是风律明,他们一定会好好维护自己的‘门面’,而且,风律明还在这里做生意,有这层关系的话,生意一定会顺风顺水的吧?”眯着眼睛,沐小心自顾自点着头,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看得风律明心痒痒的……
“那如果王梓福也这么干呢?他要是拉着军方撑腰怎么办?”一个地头蛇啊,哪有那么好应付!
“就算他拉着军方,好处能有我们给的多吗?他能把自己赌场里百分之七八十的利益让给政府?就算可以,你认为政府愿意用一个随时可以踢开的外国商人,还是喜欢用一个根深蒂固的地头蛇。谁知道这条蛇什么时候会反咬自己一口,反观我们,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有一天他们要把赌场全部收回,那我们也没啥损失啊。”
豆蔻一脸惊骇,这人看起来一根筋儿似的,没想到做起事来还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啊。
倒是风律明和李涛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不过平静之下难掩心头的震惊,在风律明眼里,沐小心就是一只小白,还是很白很白的那种小白,可现在这一番话让他改变了看法,这丫头有的时候分明是个人精,还是人精中的人精!只不过这种狡猾只让他更觉她的可爱和珍贵,尤其是,所谓的情绪回归本体之后,这种感觉尤甚!别人没办法体会他如何克制着自己,才没有露出惊叹的笑容。
李涛的平静就简单多了,毕竟沐小心生在皇室,这种事情哪里会不清楚,他之所以欣慰,是因为觉得这一刻的沐小心终于没给皇室丢脸,有点公主的风范了,当然,这是指她的主意,至于她现在得意的样子,他不想发表任何评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沐小心……”毛元荣啧啧叹息,当真是被沐小心惊艳到了,这家伙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主意,叹为观止啊。
“切~我们根本才分别三个小时好不?”沐小心嫌弃地扭过了头。
两人拌着嘴,风律明已经开始联系缅甸当地的人了。
沐小心这一手空手套白狼玩得是够溜的。只不过关键还在于:“君子不在,谁去和王梓福赌博?”风律明一开口就戳到了最要命的地方,他在美国开赌场,是有几位能人,可问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仿佛一盆冷水泼在了众人头上,脸色的狂热刷一下就凝固了,当然——除了沐小心之外。
拍拍胸脯,沐小心傲视群雄:“当然是我啊。”
“……”看着胸有成竹的沐小心,刚才还为她的表现惊艳不已的几人齐齐噤声了。
明明一分钟前,还在想这家伙深不可测,可是现在,没人敢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能让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