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熙无奈,任由她抱着了。
白辞安借着酒杯遮掩了嘴角的一抹坏笑:“小诗儿被自家师兄迷得不知道礼节了,也不安抚我这个心灵受到创伤的叔叔。”
范诗孟看他,有些懵:“我为什么要安抚你,你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白辞安被这话气乐了:“哼,见色忘叔。”
范诗孟哼一声,无视他,继续和锦熙谈话。
季茶幸灾乐祸地看着白辞安,但嘴上说的还是范诗孟:“唉,女大不中留啊……老白,你说仲秋还能留小诗儿多久?”
“最多等到她十三,说不定早就跑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嘴皮溜得很。
范诗孟想反驳都说不出口。锦熙冷眼扫过两人,立马乖了。
传说锦熙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他们虽然不信,但此刻还是有一丝害怕,立刻住了口,不再调侃。
范诗孟冲他们做了一个鬼脸,继续想法子让锦熙答应和她一起跳舞,她都打听清楚了,要双人踩高跷,坚持到最后的赢,不可以动用玄力。
那晚。
“两个人一副高跷,记得不能动用玄力,也不能不动。”
锦熙看着那副又细又长的高跷,不能用玄力,那么只能一个人一个,来这里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季茶和白辞安一组,季茶的脸色不好看:“老白,要摔一起摔,别扔下我一个人,自己站着。”
高跷是做过记号的,每个组合的高跷都有自己的序号。范诗孟兴高采烈地去报名,领了一副高跷回来,分给锦熙一个:“师兄,我不会摔倒的,你放心好了。”
“嗯。”锦熙应了一声,站在一只高跷上。
范诗孟立刻踩上另一只高跷。
季茶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来:“真会玩,上次是什么背谱子,这次又是踩高跷,谁想出来的东西?”
“你管是谁发明的,反正这次的奖品我不喜欢。”白辞安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锦熙掌控了平衡,一蹦一跳地,不过比其他两人要好看多了。
季茶嘲笑她跟兔子似的。锦熙不多话,迈开腿,如履平地。季茶顿时闭嘴,再看到范诗孟也和锦熙一样如履平地,心灵受到巨大的创伤。
锦熙在范诗孟耳旁轻言几句,范诗孟点点头,她把自己身上的高跷给锦熙,然后窝在锦熙怀里。
规矩没有说一定要一人一支高跷,地上没有篝火,那么就在天上了……
“你们要去天上看看吗?”锦熙问道,要上天不是难事,但是借助外力,更快。
“篝火在天上?”白辞安一下子就懂了锦熙的意思。
“嗯。”锦熙也不废话,直接地说道,“借你们高跷一用,虽然我力气不大,但你们三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季茶咽了口唾沫:“我和老白加起来挺重的。”
“我说过让你们这么大地上去吗?”锦熙冷着脸问道。
两人不知,待锦熙一人将四只高跷累加,刚好到云层。她将那两人变小,一手一个,怀里还有一个范诗孟,踩着高跷到隐藏在云层里的宫殿。
门口早有迎接的使者:“各位,篝火晚会还未开始,你们是来得最早的几位,还请稍等片刻,已备好点心茶水,可以随意享用。”
“第一名是我们吗?”范诗孟看着在拆高跷的锦熙,她眼馋那首饰,唯恐别人抢了。
“嗯。”锦熙应道,“我们是最快到的,而且不是摔倒,这个第一是囊中之物。”
季茶在旁边喊道:“倒是让我们恢复原来的大小啊。”
“抱歉,差点忘了。”锦熙面不改色地说道,把两人变成原来大小,拣了一块点心品尝。
尝了一口,她眉头一皱:“或许还有额外的奖励……”
“啥?”白辞安原本算冷静的,但是这会不淡定了,“这篝火大会除了第一名的奖励,没有其他的奖励。”
锦熙不答,她起身在宫殿里转了一圈,找出几株草药,向他们晃了晃,扔范家的桌子上,又继续转悠,又是一堆草药。
范诗孟看到那些药材眼睛都亮了,这不就是她平常炼毒药用的草药吗?怎么那么多,她好想用。
一个白衣老者突然出现,对锦熙施了礼,苍老的声音飘荡在云层和地面:“范家、季家、白家三家拔得头筹,第一名归范家所有。”
然后他双手奉上一个锦盒,锦熙点头,接过锦盒,把它给范诗孟。老者再行一礼,便告退。
范诗孟打开锦盒,是她心心念念的首饰,真的很漂亮。
锦熙伸手抚摸首饰,对范诗孟道:“你若喜欢,我送你更好的,这些不要戴,它们只是养草药的肥料。”
范诗孟:“……”她还欢天喜地大半天,结果是只能看,还不如不要呢!
锦熙将草药给范诗孟装好:“这些才是真正的奖励,那些首饰就扔了吧。你喜欢什么,我让朱砂去找。”
朱砂是对点朱和点砂的统称,在外,锦熙经常这么叫点朱或点砂。
范诗孟点头。季茶和白辞安觉得他们被无视了,看着他们秀,眼睛都瞎了。
当锦熙送范诗孟回范家时,范仲秋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熙儿,告诉我,你是怎么赢得篝火晚会的头筹,那些关卡根本不是给人过的。”
提起来心酸,范仲秋当初也参加过篝火晚会,只是那关卡让他险些怀疑人生,之后对这些年会避之不及。
“还好,不算太难。”锦熙道。
这次晚会主要是考验平衡力和对草药的判断,首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