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点了点头,接着道:“公主,奴婢只是不明白,明明知道她是丽妃派来偷听的,我们正好可以抓住她,这样也就不必那般费心去考察每个人了?直接就找出了丽妃安插在我们这里的人手啊。”
茯苓会这般想訫月也不觉得奇怪,虽然她现在开窍了许多。但是毕竟还是新手上路,许多事情没有考虑到那般周全也是必然的。
訫月坐起了身子,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被子,又朝着里面挪动了好几下,这才拍着床,道:“茯苓,上来陪我一起睡吧,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就是一起睡的。”
“这不符合规矩啊公主,要是被张嬷嬷知道,奴婢又要挨骂了。”小时候訫月怕黑,总是要人哄着才能入睡。只可惜那个时候张嬷嬷害怕有人会对訫月不利,因而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忙得不可开交。
能陪着訫月的便只有茯苓了,那个时候訫月虽然是公主,但是却并不被看重。所以那个时候也没有多少的主仆之别,所以两人经常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訫月受宠了,依着规矩,茯苓再也不能与訫月这般亲密的睡在一起了,毕竟她们现在的身份是主仆。
早在訫月搬进含德殿的那一天,张嬷嬷便教育了茯苓许久,告诉她一定要懂规矩,她的一言一行皆是代表着訫月。
“那就不告诉张嬷嬷就行了,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说行就行,我们也好久没有背着张嬷嬷讲悄悄话了,茯苓姐姐。”訫月对着茯苓笑了笑,又唤起了儿时叫茯苓的姐姐的事情。
茯苓到底不是张嬷嬷,很快便没有经得住诱惑,很快便脱了外衫,与訫月睡在了一起。
訫月抱住了茯苓的胳膊,两人说起了小时候的往事,笑作了一团。趁着气氛和睦,訫月这才把缘由告诉了茯苓。
“茯苓,你知道么?明处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处的。我们这次抓住了她,自然能减少一个内应。但是又能如何呢?抓住了一个就能够保证丽妃不会安插其她人进来了么?”
茯苓摇了摇头,她觉得丽妃肯定会安排其她人进来,丽妃是绝对不会这般轻易就罢休的。
“而且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丽妃到底安排了几个内奸进来,如果我们抓住了一个,只会让另外的人越发的小心翼翼,下次再想这般抓住她们,就不容易了。因而与其敌在暗,不如敌在明好。”
“可是我们并不清楚偷听的人是谁?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又如何能够确认对方的身份呢?”茯苓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她还是不懂訫月究竟如何确定对方的身份。
訫月勾起了嘴角,她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因而才会故意让那人偷听到她要挑选侍书宫女的事情。凭那人的‘上进心’,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毛遂自荐了。
訫月在茯苓的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说如果过几日有人来找她,让她先不动声色,别着急回绝对方,适当的时候还可以给对方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