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
林落凡不由地在嘴里自语了一声,有些不明就理。但只是片刻后,他便从对方眼中瞧出了端倪,心中想着:定是手中玉牌起了作用,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左帐王庭的大将军了。
站在一旁的夏侯婉白了林落凡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似在询问了他。
林落凡则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生怕夏侯婉一时性起,使了性子,非要问个究竟,连施了数道眼色。随后对着身旁的那名小头目道:“什么大将军不大将军的,我们现在可以去见阀可汗了吧?”
那蛮头侧身退在一边,抱拳说道:“当然可以,小的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海涵。”
林落凡欠身还礼道:“无妨,无妨,不打不相识嘛!”
那名蛮人兵士眼神犹豫,似乎仍有话语要说,却又吱唔了半天这才说道:“这个……不知……不知将军名讳?还望将军告之,我到阀可汗那里也好做个交待。”
林落凡自也不会为难一名吓破胆的小头目,张口答道:“木凡!”
头目闻言转身指着身后一名蛮兵道:“还不快些给木将军备马带路?”
蛮人兵士很快牵来了三匹快马,然则夏侯婉却是不会骑马,所以与林落凡同乘一骑,由一名兵士引着向南行去。
三人快马加鞭行了一日,待到天黑,终于赶到了左帐王庭的大帐之处。那人命二人侯在帐外,然后几经周转,停在一处营帐外,又是等了不多时,从帐中走出一人,林落凡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此人竟是自己的老熟人巴颜,面上一愕。
巴颜“啊”地一声大叫了起来,一蹦有三尺来高。似乎撞到了鬼怪一般,林落凡见他转过身去,不也与自己照面,只听得他颤声说道:“林兄弟?你是人是鬼?若是死了变成了鬼,可不要找我老巴,你在的时候,我虽对你不好,但也没有亏待于你,你莫要缠着我了!莫要缠着我了!”
站在一旁的兵士自是不敢笑,夏侯婉却看得巴颜一人在这里自说自话,被吓得不轻,“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林落凡生怕阀木磊可汗再要追问乌哈之事,更怕节外生枝,他心中一动抱拳说道:“在下木凡,有要事要告之可汗。还请巴将军引荐一下。”
巴颜这才强自镇定下来,对着林落凡看了好一阵儿,才是说道:“你是木凡?不是林落凡?”
林落凡道:“在下木凡,不知巴颜将军怎会将在下与那个什么林落凡错识成一人?难到我们真得长得很像!?”
巴颜也不答话,摒退了四周的兵士,侧身将林落凡迎进了大帐之中,这才转身扶着林落凡的双肩道:“林兄弟,我老巴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林落凡装作诧异道:“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叫木凡,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林落凡!”
巴颜围着林落凡转了一圈,仔细端详良久,突地怒道:“林兄弟莫要再开得这种玩笑了,我巴颜虽是个粗人,却也不傻,方才你唤得我的名字,又没有他人告之于你,你又是怎么知晓的?我若认错了人,那便是不够兄弟二字。倘若你再要不肯承认,可别怪我老巴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林落凡见他已识破自己的身份,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我不肯承认自己是林落凡,只是不想给公主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实属无奈,巴大哥既然认出了我,我若再要抵赖,也是不能!”
巴颜这才转而笑道:“这才算是兄弟嘛!”
他在夏侯婉身上扫了两眼,似是有言不便讲了。
林落凡自是将他的脸色瞧在眼中,张口说道:“巴颜大哥,这位是荒人的夏长老。我此番前来自是与阀木磊可汗和谈而来!”
巴颜听得眼前的这名的小女孩儿竟是荒人长老,心中起了嘀咕,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荒人长老,可是不简单。他根本未将林落凡后面的话听得清楚,随后一惊,似是想到了某个重要的事情一般,道:“荒人长老?荒人长老?荒人不是居在极北寒域,怎么会与我左帐和谈?”
林落凡也是心中诧异,昨日看到左帐王庭起了狼烟,还道要与荒人起了兵戎,哪知此时看到巴颜这般表情,又似是毫不知情,也不知是何等大事,左帐王庭竟迁到如此靠北的地方来了,但他还是忍下心中疑惑答道:“前两日,我见咱们左帐起了狼烟,还道是左帐的探子发现了荒人部族,要与我族荒人展开大战呢?难道不是吗?”
巴颜道:“什么荒人大战?怎么林兄弟也成了荒人了?”
林落凡拱手道:“我现在亦是荒人族中长老,这件事情阴差阳错,一时半会儿还真得说不得清,巴颜大哥还是快快告诉我这狼烟又是怎么回事?”
巴颜知林落凡既说说不清楚,想必其中故事颇为曲折,也不追问,张口道:“林兄弟你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毫无音讯,阀婀娜公主回来之后郁郁不乐。对人只说林兄弟早已死了。我等自也不好追问。阀木磊可汗将乌哈被杀之事一骨脑儿的推在林兄弟身上。想要与右帐王庭合解。然而……然而……”
巴颜说到这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口中哽咽难述。
林落凡心系阀婀娜安危,却是大急道:“然而怎地?”
巴颜自是定了心神,随后继续道:“初时,右帐王庭的乌拉特可汗,也未再细追此事。大家都以为此事就算揭过,然而乌拉特可汗再派使节前来要与公主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