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心头一暖,心知阀婀娜对他生了情意,否则断不会如此信任予他,一怔之下林落凡鬼使神差地轻轻唤了一声:“婀娜!”
阀婀娜嘤咛“嗯”了一声,娇艳不可方物。
过得半响,二人只觉气氛有些怪异。
林落凡正要开口打破尴尬,却听得阀婀娜叫道:“坏了,坏了,真是该死,今天是师傅授课的日子,我竟忘了。都怪你,都怪你!”
林落凡一愣,呆呆地道:“是你忘了,又怎地怪起我来?”
阀婀娜一跺双脚,娇嗔道:“怪你,怪你,就怪你!”
林落凡只觉阀婀娜可爱异常,于是让着她道:“是,是,都怪我!都怪我!既然是授课的日子,你还不快去?又在这里磨蹭什么?”
林落凡话音才落,阀婀娜拔腿便跑,转眼已是不见了。
林落凡连连摇头,只道阀婀娜小孩心性,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欢喜,他下定决心:自己定要想个办法,既解了左帐之危,又不用让婀娜公主嫁给那右帐乌哈!
忽忽数日,一闪即过。
林落凡想破了脑壳也未想得什么好法子,不免心中焦虑,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应该与那阀老头儿谈上一谈,才能找出解决之法。况且这几日阀婀娜未曾再来,心中总觉有种失落之感。正要出帐,却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心中一喜,猜忖着必是阀婀娜来了,忙整了装容,心中忐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得一会儿,帐帘被人挑开,却是阿珠。
林落凡不免心中失望。
阿珠对着他福了一福说道:“林公子,公主有请。”
林落凡“应了一声,便随着阿珠出了帐外,左转右转,才至阀婀娜公主的闺帐。
阿珠将林落凡引入其中,道:“林公子,您稍等片刻,公主马上就来。”
林落凡点头应下,寻了一处木椅坐下。
过了很长时间,却不见阀婀娜人影,端眼瞅见帐中有一温床,挂了轻缦细纱,细细嗅来,空气中竟弥漫了一缕香气,心中想着必是阀婀娜体香,他的心神一阵摇曳。心中忆起了阀婀娜的一颦一笑,不自禁的面带笑意。
算算时辰,当下已是傍晚十分,到了吃饭的时候,林落凡想着,莫不是阀婀娜知自己身体初愈,给自己备了一顿丰宴,让自己补补身子?
林落凡越想越觉有此可能。于是耐着性子等将下去,左等不来,右等不至。
时间一久,他渐生困意,倚在一处角落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耳中听得帐外有脚步声传来,林落凡这才醒了,他转身站起,却见阀婀娜犹如一只翩翩飞蝶进得帐中,三跳两蹦躲于大帐门口一侧,伸出右手玉指摒于唇间吹气“嘘”道:“莫要出声。”
林落凡虽然惊奇,但还是依然点了点头,站在大帐当中,心中道:也不知这阀婀娜搞得什么玄虚?
又是过得不大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只听得帐外有人喊道:“亲亲我的小乖乖,怎地你还要与我玩起这捉迷藏的把戏来?这下我看你往那里跑?”
话音才止,一人左晃右支,入了帐中。
“怎地是你?”那人一入其内,抬眼瞧得林落凡如根木桩一般站在当中,皱眉喝声问道。
林落凡此时自然瞧得清楚,那人不是别人,竟是右帐乌哈殿下。脑中连闪,亦也不知这是怎么个情况,一脸愕然,下意识地看向躲于帐后的阀婀娜。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瞧见阀婀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一刀刺向乌哈胸口。乌哈转身,见到阀婀娜,一脸僵笑,似是喝了许多酒水,醉道:“我可找到你了!”
“噗”地一声,阀婀娜手中钢刀直没入柄,正中乌哈胸口。他两眼爆突,布满血丝,伸出的手指都未来得及收回,便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阀婀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顺势将乌哈抱在怀中,轻轻置于地面之上,倒也未发出得什么声响。
这一过程,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发生,林落凡根本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觉脑中尚是一片混乱。
他来到阀婀娜闺帐,哪曾想到会看到这种事情?方才还在想着与那阀婀娜成就一番好事,现在却觉得脑中浑浑愕愕,一片空白。
阀婀娜对着林落凡摆了摆手,小声道:“你这死人,还不快快过来,帮我一把?”
林落凡如同朽木一般,应了一声,二人抬着乌哈的尸体藏于阀婀娜的镂空雕刻的床板之下。
阀婀娜从闺床的被褥里,摸出了两个水囊,一个系在腰间,另一个扔给了林落凡。
林落凡傻人似的站立不动,似是尚未回过神来,小声问道:“这是怎地回事?”
阀婀娜拭了一下鬓角汗渍,斜瞧了他一眼,回道:“什么怎么回事?现在一句两句我也说不清楚,赶紧拿上床上那个包裹,跟我快些逃吧!?”
林落凡,心中虽不明缘由,但见阀婀娜一脸火急火燎的神态,知是大事当前,性命攸关。他依言慌手慌脚地一番收拾。
阀婀娜见差不多了,转身将帐中碧纱灯给吹熄了,二人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阀婀娜摸黑牵了林落凡的手,道:“今日我用计将乌哈引入帐中,一刀杀了,便是要与你私奔。不管你愿与不愿,现在都得跟我走!如今帐外站有我的护兵,乌哈的手下自不会进来,若是明天依旧见不到乌哈,必起疑心。那时再要逃跑,便是迟了。”
林落凡听了阀婀娜的话儿,吃了一惊。由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