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道:“那我想要控制一些小的动物,比如苍蝇,蚊子,蚂蚱什么的行不行?”
阀婀娜啐了林落凡一口道:“你这人儿,怎地这么恶心?竟想些歪门邪道的法子?”
林落凡笑道:“怎地歪门邪道了?只不过是脑中想过,随有一问罢了。”
阀婀娜定了定神,手捂着胸口,只觉肠胃之中一阵翻涌,终是忍下道:“不是不行,听师傅说在理论是行得通的,但实际行动起来却有些困难!”
林落凡心中想得是控制一只苍蝇去偷看女人洗澡,若不为此,怕是也不会对这控灵术产生如此大的兴趣了,但他面上却正色道请教道:“这是为何?”
阀婀娜道:“物体越小,它所能承受的天地元气便也越少。而施法者只要一个控制不稳,通过念力渡入对方身体的元气便会过多,从而导致这些弱小的生物爆体而亡。
对于念师来说,虽然可以说同境界内无敌,但是同样每一次念力的攻击都会分出胜负,一般说来胜便胜了,若要输了,同样会带来一些损伤。你若控制苍蝇,蚊子这类细小的生物,若它们爆体而亡,倒也没得什么,但总有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的机率有可能对控灵师造成念力损伤,而这种爆体的概率还不是一般的高。所以控灵师也就是我们的控灵师很少选择控着细小生物!还不如与敌人来场精神搏斗来得痛快一些。”
“况且,若真如你言,念师可以随意控制各种生物,那念师可就真得天下无敌了,他们可以随便控制一只苍蝇,在不知不觉中给敌人的酒中或者其他饭食中下了毒药,那还了得?”
林落凡心中知道自己控制苍蝇,蚊子偷看女人洗澡的计划已经破产,不免有些失落,道:“那倒也是……”
阀婀娜又道:“最主要的是,你既然身为修行者,那么你的敌人若也应该是修行者,而且感知力超强的话,便会觉察这只苍蝇隐含念力或者天地元气,不得直接给拍死了吗?若真要如此,控灵师的神识念力必然受损。是以没有那个念师或者控灵师去控制什么苍蝇,蚊子之类的细小生物。有这个力气,还不如控制一些飞禽走兽,要么用来攻击,要么用来侦察敌情。”
林落凡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两人谈及修行,林落凡求知若渴,阀婀娜知无不答。
二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一抹儿朝阳露出半边微笑。
林落凡见天光大亮,挑帘而出。
他见帐外站着两名侍卫。不由微怔,再看侍卫头发上挂着夜露,想必是在帐外站了一夜。
在侍卫一侧还立了一名婢女,那婢女想是困得极了,竟然站在帐外闭着双眼,打起了盹儿。
林落凡心中歉然,未曾想到自己与公主谈了一夜,竟让这名婢女亦在帐外站了一夜。转身轻声与阀婀娜告辞而走。
林落凡寻得自己帐中,倒头便睡下。待到其醒来之时,竟见帐中立着两名婢女,手捧夹袍。
他在自己身上嗅了两下,发现身上衣衫隐有酸臭味道儿,这才想到昨夜受了那白狼惊吓,出得一身臭汗。自己随着马渭又是多日未曾换洗。
阀婀娜公主昨日竟顶着自己一身的臭味与己畅聊一夜,岂能不知?这才命人备了衣衫与清水让自己换洗一番。
林落凡心中尴尬,又知其美意,自然不拒。痛快地洗干净了身子,穿上草原蛮人的夹袍,一番折腾下来,肚子早已饿了。
回到帐中,桌上已摆放好了一条香味扑鼻的大羊腿,一碗散着热气的羊奶。他倒也并不客气,边吃边在心中想着:这左帐王庭的公主倒也对自己很是上心,莫不是看上自己了吧?
思忖之间,大半个羊腿已然入了自己肚中,又是喝了一碗羊奶。心中惬意无比。正在此间,阀婀娜入至帐中。
林落凡双手抱了硕大的羊腿,正啃得带劲,见阀婀娜入帐,心中一愣,只觉此等拿作之势有些不雅,赶忙放下手中的羊肉。顾不得擦去嘴角上的油腻,裂嘴笑道:“公主倒是起得早啊?”
阀婀娜道:“什么早不早的?现在大太阳天的,哪里还能说和早字?”
林落凡每每说话,都会被对方捉得痛处,一憨道:“公主说得是,说得是。”
阀婀娜忽得小嘴一厥,鼻孔朝天,一脸怨气道:“你这人儿,怎么还如此唤我?”
林落凡疑惑道:“那应该如何唤公主才对?”
阀婀娜倒真似恼了,反唇问道:“你说呢?”
林落凡微微一愣,心中七下八上,这才忆起,二人昨夜谈至兴起,自己直唤公主闺名。
回帐后,他细细想来,还怕唐突了佳人,生恐人家将自己看作了花花公子。哪知人家不仅不烦,还要如此。
林落凡又觉过于亲昵,一时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阀婀娜抿嘴一笑,跑来拉了林落凡之手,便向帐外走去。
他只觉对方入手极滑,偏若无骨一般。心中慌了起来,想要挣脱,偏又手上使不上力道,心中正自纠结,却被对方死死攥住。转念一想,自己又特么不是小男孩儿了,哪里还来得这般讲究?美人入手,若是撒手不牵,才真是伤天害理?我只管不去招惹她便是,但是她若来招惹我,那便不怪我了。
更何况古人有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林落凡心中安慰着自己,顿觉得底气足了两分,自然也就故作大方,与阀婀娜并肩而出,但他的手掌心中却是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