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渐去渐远,院墙硬生生的将林落凡的目光挡了下来。
林落凡腹诽道:打架都打得稀里糊涂!?看来点儿若背了,真是喝口凉水都能塞牙!也赖自己,多日练剑,竟未想到对方的算珠竟能半空停顿,改变轨迹,想必对方的算盘应该就是那青年的本命物了。
突地,他心头一震,忆起那青年口中方才所言提到“后山”二字,心中道:莫不是青年所说的小师妹便是夏侯婉?而这青年便是后山中的先生?
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心中顿时乱成一团,久久不能平静。
经此一战,林落凡越发对《无名剑诀》信心大增,心中道:这寻常招式,竟也能应付得来此等厉害的修行者,若对方不是最后一招分了自己心神,想必定然能迫得对方无还手之能!
林落凡心绪渐平,强行让自己盘坐于一处院外的石登之上,心意略动,气海中的元气便风涌在受伤之处,过不得一会儿功夫,胸口烦闷之意竟去了不少。
他心中一喜,尚不知这《昊然炼气诀》竟还有这种疗伤的功效。越加对老鬼师傅留下的功法信心十足。
如此又是过得数日,一番勤修苦练,剑法越加纯熟起来。而他体内的天地元气越来越多,气海好似一个充气的气球一般被越撑越大。
又是练了几日,胸中憋闷烦燥起来,每修炼一天,气海中的元气就增加一分,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道,却又无处发泄。
林落凡寻想:自己日修夜练,如此刻苦,莫不会有朝一日,这天地间的元气会把他给撑爆了吧?一念及此,林落凡心中生了怯意,然而此时的他早已达到了气随意动的境界,就算不再盘坐冥想,天地元气依旧源源不断地涌入气海!
接连几日下来,林落凡心生恐惧,生怕做了那修炼自爆的第一人也,便了不再打坐冥思了。
这一日,林落凡和衣睡下,睡梦之中,只觉肚痛难忍,心烦意乱之际,下意识地自然盘坐而起开始冥想,这么一来,天地元气加速入了气海。
他的肚皮好似气球越撑越大,痛疼起来。口齿之间忍不住的哼出声来。随着天地元气的不断涌入,气海处的元气相互挤压,似乎直接身体给撑爆了开来,身体的骨骼如炒豆一般“啪啪”直响,豆大的汗滴直从额头下滴了下来,打湿了床褥。
林落凡痛的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直若未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只听“砰”地一声,气海中起了一道焖雷,所有气海中的天地元气被压在一处,渐渐熔和起来,那厚厚的一层雾状云层,突地消失不见,随之变成了十几道丝丝银丝,虽极细小,却更加致密。如此一来,那些个天地元气都已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丝丝银丝,林落凡只觉整个身体都是为之一轻,精神渐旺。他心间一动,天地间的元气再入气海,却被这银丝一口一口的吃掉,银丝随之大得一分,虽然体积变大肉眼难见,但这些个气海中的银丝身为林落凡体内之物,他自然生出感应,觉察出来。
林落凡心头再喜道:“这《昊然炼气诀》果然古怪,竟能将天地元气压榨成这番模样,当真稀奇。方才气海中的天地元气在变为银丝的一瞬间,有些许的元气寻不得出口,泄入了七经八脉之中,那原本十分狭窄的通道,硬生生的被一涌而入的天地元气拓宽了几许,自己的血肉骨骼亦是强化了三分。
荒人的《九玄功法》自是炼皮,强身,锻骨,聚髓,凝血,而这《浩然炼气诀》不用自己意念所致,凝血锻骨,竟然是先行拓宽经脉,如此以来,他心有所感,竟觉得这天地元气的炼化入体的速度又是快了几许,更令人心喜的是他前番修炼《九天功法》只差一点,便能入得强身境界,如今不知不觉,他只觉气力倍增,手中长剑轻飘飘的,竟似不太顺手了。看来是这《昊然炼气诀》果真非同凡响,竟能在炼气的同时,不知不觉地以天地元气强化自己的身体,达到修炼魔教《九天功法》的奇效。
突地林落凡只觉胸腔之中有股热气一阵上涌,直至喉间,好似有股巨大的力道堵在了他和身体之中,他忍不住张出口来,那股力道好似寻了出处,如绝堤洪水一下泄了出来,挡也挡不住。
漆黑的夜空之下,一声长啸便如龙吟一般,响彻了整个永安城。此时夜深人静,这啸声格外嘹亮,想必整个永安城的居民都是听到了。
苍穹之下,无数道金光闪过,不知是那些大知命境的人物爆然掠起。
然而那啸声一放即敛,但见城中,本是入夜的家居之所,顿时有盏盏烛光亮了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多,点亮了整个永安皇城。
皇宫中一名太监,手持拂柄,匆忙而起,恭顺地迎接着清扬国师的到来,随后赶来的还有神符师黄鹤。
这二人身为大汉朝的国师与太师,自然对于保护当今圣上的性命有着不可推脱的职责。
内。
当今大汉进朝的皇帝李明举从夜里惊起,甚至只穿着一身白色裹衣,背对着青扬道:“这啸声发自何人?出自何处?又有什么喻意?是在对我大汉立威?还是什么?”
青杨国师走前几步道:“一般说来,修为高深者,胸中藏有万千力道,才会啸出龙吟之声,此人夜啸,想必是功有所成,心有所感,故长啸如厮,然其啸声太短,只知声出书院方向,却不知从何查起!”
李明举身为当今大汉朝之主,眼神深邃地看着黄鹤太师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