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站在一旁张口道:“师傅,《混元功》我只是死记,尚未来得及研习,《无名剑诀》到是有诸多不明之处!”
老者道:“《昊然混元功》与《无名剑诀》本是相辅相成的,但现下,你只问剑诀即可,《昊然混元功》日后也要勤加修习,万万不可荒废。”
林落凡见师傅说地郑重点头应下道:“书中道:由已从人,从人有方寸,临敌之际,彼不动,我不动,彼微动,我已动。若敌不动,我可诱之,待敌动之后我再动,其时劲道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形断招不乱……我思之很久,也未明其义,还望师父指点。”他一言甫歇,便即对着老者躬身施礼,诚心请教。
老者并未立时答他,笑看轻声对他说道:“我这段时间来,常与你为伴,无论你是与那啸三斗剑,还是与我斗嘴,都是胜多输少。这几句再简单不过的剑诀,你竟是不明其理,也不知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林落凡哈哈笑道:“师父,弟子愚顿,哪里来得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弟子实在是不懂,这才问了师父!”
老者突地怒道:“你若愚顿,便也不必学了!一个心无大志之人,如何能做到世间无敌?如何能将这贼老天捅个窟窿?连这种胆子也是没有,还修得那门子行!?”
林落凡一时谦辞,未想到竟惹得师父大怒,心中诧异,用余光向他的老鬼师父看去,但见老者身子有些佝偻,不似平日里那般笔挺,紧跟着老者或是情绪激动的缘由,一个劲儿地狂咳起来。
林落凡上得前去,想要替他抚背顺气,被老者一手挡下道:“去,给我拿两坛猴儿酒,我也止止咳!”
林落凡道:“师父久咳不治,想必是昔日里心肺受了震荡,咳声间有气喘之音,若是再要吃酒,怕是对你老的身体不利!”
老者面如淡金,被月光一映,自有一股威严道:“我难道还不知我的病情?你快些取些酒来便是!”
林落凡不敢多言,当下快步向后院走去,过不得多时,便是从菜地之中挖出两坛上好的猴儿酒来,泥封一开,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老者精神大振,喝了一口酒来,哪知酒才入喉,“噗”地一道酒水便伴着他的咳声,喷溅而出,散了满地。
借着星稀月光,林落凡瞧得地上酒水颜色有些暗淡,他不无担心地道了一声:“师父!”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无事!”猛得又是灌入一大口的猴儿酒,果真便不再咳了。过了良久,老者道:“你所背剑诀,共有九式,每一式均有三百六十种变化,我自忖天资极好,亦是了学了三年,方开始学习后一本《昊然混元功》,又学了十年,这才略有所成!你不明其理,也在情理之中,但其中剑道总诀的道理,万变不离其宗。”
林落凡一听剑招竟如此繁多,不由地皱起眉头,不过越是难学的恐怕也就越是高深,心中一时惊喜交加。
老者道:“天下武功招式讲究一个‘快’字,唯快不破!你所默剑诀,看似慢了,实则却是快了。可你再快难到便能快过这世间所有人?若那人境界比你高,力道比你猛,比如啸三亦或者魔教之人,你的剑再快难道还能比他更快?”
林落凡如实答道:“自是不能!”
老者点了点头道:“那么若要比所有快,那我们应当如何以对?”
林落凡思了良久,这才迟疑道:“如此说来,只有一法可比所有人快,那就是先出招!”
老者再次点了点头,却听得林落凡道:“可是剑诀里说得明白,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再动!敌人先我一步出招,我如何还能快过对方?”
老者用右手食指关节,敲了他一记后脑,林落凡慌乱中乱声呼痛,老者怒道:“你怎地如此蠢笨起来,但凡人要出手,必先有征照,啸三若要用刀刺你左胸,必然眼光先到,随后右手出刀,就算他神识超强,若要出招的话,总有先兆不是?比如他右手出刀,必然左肩先行后摆,若是左手出刀,右肩先行后摆。若要提刀砍你,他的刀在右手下方,必会自下而上画个半圆,向下劈来,你既知他招式,难道还不如他快么?”
林落凡闻言,双眼骤亮,他立在原地,试了一番,果真如此,大喜道:“我明白了师父!”
老者淡淡道:“你明白什么了?”
林落凡道:“师父这是在教我料敌先机,若我能一眼看出他的出招动机,预判出他的下一招式,便能先他一剑出招,长剑直指他的要害,那么他再快也不会比我还快!想必这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微动,我便动的道理了!”
林落凡又道:“可是对方若是剑师之类的修行者,根本不用动其身形,飞剑便出,我如何又能防得住?”
老者骂道:“说你笨,还真是笨!这世间道理皆通,他若动念,也必然有起手式,只要动念总归需要时间,飞剑飞在半空之中,也是需要时间的,难道这般的剑师,他再快,还能快过你手中长剑,肌体的第一反应?你若动剑,难道还快不过那些个大剑师?”
林落凡低头略一思忖,便是明白师傅所说道理,当即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师傅,无论是剑师也罢,符师也好,我只要能护住身前三尺,就已立于不败之地了。这想必就是那燕十三所悟出的剑理是了,若是我能与他们近身一战,当是能胜!”
老者张口赞道:“对,对,我看你并非蠢如猪头,倒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