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了的自然就死了,活下来的还要继续打熬。幼犬在坑中忍饥挨饿,还要抵挡冰霜雨雪,渐渐的它身上的毛发长得旺盛,能够抵挡风雪。它渐渐长大,因为长期的折磨,它的性情变得狂躁,爪子越发锋利,性情也越来越阴冷。”
“这样就成了吗?”
“哪会这么容易!这时候它也仅仅使比一般野犬凶了点,远没达到凶残那一步,还需要再去很高的雪山上挖大一点的坑继续打熬。没有主人看管,山上的雪狼呀,猛兽啊会日夜围着坑打转。野犬开始时时害怕的,渐渐的就不会再怕,还会冲它们狂吠。雪山上的严寒和暴雪催生着它的皮毛,使皮毛越来越厚,越来越坚硬,就会像雪狼一样不畏严寒。”
“也是挺可怜的。这样子就该成了吧?”
侍仆微笑着道:“还不行,这时候的野犬阴冷、残暴、好斗,但还不够勇猛。主人会把它放到成群的野犬中间,开始的时候寡不敌众,主人出来救回它,慢慢的野犬听到它的吼叫就害怕的浑身发抖。之后就连雪原上最凶猛的雪狼也不是它的对手,才算是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苍猊。”
齐愉长呼一口气,“原来打熬一只苍猊这么难,那苍猊一定很少喽?”
“殿下聪明!”侍仆再次夸赞一句,“野犬好找,打熬成苍猊就难了。所以就算在吐蕃,苍猊的数量也很少的。”
齐愉听的愈发双眼发亮,想拥有的念头愈强。
“我怎么才能让它听我的话,不会攻击我?”
“这个不难,”侍仆笑道:“殿下只要经常来看它,喂它吃东西,真心亲近它,它感到殿下的善意,自然就不会攻击殿下。”
齐愉双眼闪着光,“那我明天一早过来,你不要喂它吃东西,等我来了再喂。”
“是!”侍仆叉手禀遵。
齐愉开始为收服苍猊天天忙碌的时候,离过年也没多少时日了。
各家的主妇们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为年节做着准备。
年轻女孩子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前段时日的血腥杀戮渐渐被她们抛在脑后。那些死去的童女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所以健忘的极快。
她们没心思去可怜那些死去的女孩子,却为着怎样过好一个光鲜的新年而忙碌,定首饰,做新衣,一个个挖空心思想着怎样才能在年节里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张纤纤虽然体胖,爱美之心半点不少,接连两日在外面逛,但凡看上一眼,就有人买下来送到张府。
这个有眼力界的姑娘是兵部右侍郎许廉海之女许兰生。
兵部尚书年老德不劭,已经到了即将致仕的时候,半拉屁股还没离开,已经有许多人盯着他屁股下的椅子了。
许廉海就是其中之一。
许廉海之妻和张彧之妻娘家有那么一点八杆子打的着的关系,所以称张彧之妻一声表姨母,许廉海便老着脸皮称张彧一声表姨父。
因这层关系,许廉海想竞争兵部尚书的岗位,走的就是张彧的路子。
许家目前就是张家的钱袋子,所以许兰生天天跟着张纤纤满大街晃悠,充作张纤纤会说话能解闷的移动钱袋子。
两人在金玉奇缘看了大半天,张纤纤看看这个不满意,看看那个也不满意。
这姑娘打扮不出什么效果,眼光还被养的奇高无比。
许兰生把自己的不耐烦小心藏好,笑语宴宴的指着一只精致的小匣子中的一对紫玉耳铛道:“这耳铛倒是别致,而且紫色显的贵气,不如表姨试试?”
她母亲叫张纤纤母亲表姨母,她跟张纤纤年龄相差无几,却不得不矮一辈。
掌柜几乎把所有能拿得出的精品都拿出来了,张大小姐愣是没几个能看得上,听许兰生这么一说,忙堆起笑容道:“许姑娘眼光好,这耳铛是海商不远万里从海外运回来的,上面的花叫什么金波旬花,不是中土之物。这耳铛只有两对,一对被翼国公世子买给自己的义妹了,仅剩这一对了。”
换个人掌柜的绝不会这么说,京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骄傲的很,首饰衣服跟别人相同就老大不开心。但张大小姐完全不用担心,这姑娘眼光挑剔归挑剔,只要自己看中了,它就是满大街都在用,她也照用不误。
和贵人们打交道,最需要了解贵人们的性子,否则还怎么把生意做好?掌柜的自然深知此理。
张纤纤闻言大感兴趣,追问道:“你是说洛姑娘?洛姑娘买了件相同的?”
掌柜的一看张大姑娘的神情就知道有戏,忙道:“是啊,沐世子亲自给洛姑娘挑的,同一套的还有两枝簪子,一件额饰,一个臂钏,张大姑娘要不要看看?”
张纤纤自己相貌像父亲,生的膀大腰圆,却极羡慕生的小巧精致的女孩子。换了别人,看到比自己长相好的女孩会生出嫉妒之心,张大姑娘不知怎的,洛明光莫名其妙投了她的眼缘,半点嫉妒都没有,若说有,可能是一点点的羡慕之情。
她喜欢洛明光那种小巧精致,又娇软轻灵的长相,喜欢到喜欢模仿她的言行打扮。
一听掌柜这话,立刻双眼放光:“快拿来我看!”
掌柜的脸上笑出一朵花来,忙亲自在柜中取出装在精美匣子中的几件首饰,打开来一一给张纤纤看。
许兰生帮着把紫玉雕成的金波旬花簪子为张纤纤戴上,亲手拿着镜子给她看。
张纤纤左看右看,示意许兰生把额饰和耳铛也给她带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