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田野不得不施法将埋在地下的棺材给弄出来,好一探究竟。
虽然干这事对田野来说多少有些含糊,但为了了解这其中的真相,不得不这么做。
没费什么劲,田野就把棺材从土坑里给弄了上来。本以为这堆白骨有什么秘密可言,可这一查田野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一魂二魄,不知为何被附在这堆白骨上面,挣脱不开。
三魄之所以会围着这具棺材飞舞,不过是因为这堆白骨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戾气,让三魄不得近身,这才会导致三魄只是围着棺材飞舞,而没有和张老三的那一魂二魄合体。
田野抬手一道金光打出,笼罩在白骨之上,金光下白骨似白玉一般晶莹。
随着金光的散去,附着其上的一魂二魄顺利脱困,和另外三魄聚在一起。
田野将这一魂五魄收入葫芦内,并将这具腐朽的棺材重新陷入土坑里,这才离开赶回到张老三家。
田野将葫芦里的一魂五魄,与张老三体内剩余的魂魄重新凝聚到一处。丢失的魂魄重新凝聚,张老三的病况很快就得到了控制,高烧逐渐开始下降,脸上的潮红也在慢慢褪去。
张老三的问题解决了,可张大牛现在还不知所踪。为了更具体的了解情况,田野施法让张老三的灵魂从他的体内脱窍而出,仔细的询问着情况。
张老三的魂魄刚刚凝聚一体,身体上的伤害也在逐渐回复,此时让他的灵魂脱窍而出,虽有些不妥,但为了找寻张大牛的下落,田野不得不出此下策。
与此同时,山腰处的土坑那里,失踪的张大牛目不转睛的望着土坑看了许久,随后又匆匆离开,消失在了林子里。
“我记得,当时我跟着大牛一路进了山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后,大牛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一个不大的土坑看了许久,随后又继续往深山里面走去。”
“当时我也是好奇,眼见大牛离开后,也跑过去瞧了瞧。谁知道就在这时,我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个白影,瞬间便没有了意识,之后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老三断断续续的把那晚的情况说了出来。
“行了,你好好修养。你丢失的魂魄刚刚找回凝聚,身体肯定会有一些不适感,你可能会睡上几天,不过睡醒之后,也就全都复原了,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还有,让你灵魂出窍,无需无奈之举,希望你能够见谅。”
说完这话,田野伸手将张老三的灵魂往前一推,直接推回到了他的肉身里面。再在他的眉心之处点了一指,施法让他的灵魂和身体彻底融合在一起。做完这一切后,田野这才离开张老三家,转往土地庙回去。
回去后,田野将胡十一它们几个召集到了一处,吩咐它们几个,要彻底的将赶马岭搜索一遍,势必要将张大牛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后田野又去了一趟黄老太的住所,希望能够帮忙解开那堆白骨的身世之谜。
按理说,死人下葬,立碑做墓缺一不可,这既是礼数,也是规矩。
活人有活人的规矩,死人自然有死人的规矩。
死者为大,无论死者的家庭多么拮据,也不会在立碑做墓这方面省略。
可那堆白骨虽有一口薄棺裹身,但既没有做墓,也没有立碑,完全不符合常理。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那堆白骨上的戾气如此之重,这都在地下埋了不知道有多久,其中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恐怕这堆白骨的主人生前一定不简单。
黄老太得知了田野的来意后,细细回想着,突然一道灵光闪现,黄老太想起来一件往事,似乎正与这堆白骨有些联系。
当时正值运动初期,许多人被冠以牛鬼蛇神的帽子,如囚犯一般关押了起来。
其实这人不过是学校里的一个普通老师,但因其性格耿直,背地里说了不少反对的话,被告密者揭发给捅了出去,扣上了反动的大帽子,和一些有着这样或那样问题的人,一同送进了劳改农场,进行改造。
当时,无辜牵连的人多如牛毛,谁也不敢造次,更别提反抗了。
可这人却是一个另类,不但一直坚持自己的行为没有错误,而且还据理力争从不服从管理,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头。
当时劳改农场,就在李家村五十里外的一个山沟里。说是农场,其实只是临时开辟出来,用来专门关押这些人的一个场所。
有一天,这个人也不知怎么的就从劳改农场里跑了出来,一路往北就跑到了李家村附近。
当时李家村也受到了些波及,闹过一阵子,就连三大爷也因此被扣了个封建社会残余的帽子,在牛棚里关了一阵子。
村外的那个用石头垒起来的土地庙,也是在这个时候被毁了的。
当时这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瘦的皮包骨,身上布满了被抽打的痕迹。
迫于压迫,村里人不想多惹事端,但看这人太过可怜,便商量着先把他藏起来再说。能救活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无愧于心。
可谁知,第二天劳改农场的人就找了过来,在村子西面的一间荒废多年的老屋里把他找了出来,来人二话没说就把人从炕上拖了出去,直接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
村里人看不过眼,几欲挺身阻拦,却被农场的人几鞭子抽到了一旁,扬言说若是有人敢来求情,一律安同罪处理。
就这么着,那人在村里人